彭佳靠了一聲:“怎麼是她?”
李敏自然也看到了他們,拉着身邊的男子走過來。
她掃了眼彭佳,看向向晚卿時,眉眼明顯一落。
現在的向晚卿,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在她之上呢。
“喲,這不是李敏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彭佳目光落在她身邊的男子身上,冷笑:“這誰呀,你爸?”
這兩個字一出口,那男子立馬不幹了:“怎麼說話的,我是她男朋友。”
“哦,原來是男朋友,我看你長得這麼老,以為是她爸。”彭佳才不怕什麼富二代大佬,她是看誰不順眼就怼誰。
姜承宴他們也走了過來,同樣在打量這個胖男人。
最後還是李思淼最先認了出來:“您是浩天集團的少東崔金浩吧?”
胖男人挑了下眼,帶着欣賞的目光看李思淼:“正是。”
李敏唇角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連背脊都挺了起來。
光是潔天集團少奶奶這個頭銜,她就不知道高出向晚卿多少。
李思淼馬上過去套近乎:“我是佳藝的李思淼,我們在酒會見過一面。”
“原來是李總,幸會幸會。”
崔金浩這人長得胖,但人還算老實:“我今天是跟敏敏過來的,不知道你們是同學。”
他目光一掃,落到向晚卿身上,眼中透出驚訝:“這位是......”
管他是誰,這麼好的機會向晚卿不得把握住。
她趕緊笑道:“我是米途科技的向晚卿,我和李敏是高中同學,我們以前關系特别好,你說是吧李敏。”
李敏:“......”
她好像也不能反駁,顯得她多矯情似的。
“嗯,對,以前是挺好的。”
彭佳碰了向晚卿一下,那眼神好像在說:你還裝?
向晚卿沒理她,臉上依舊保持着優雅的微笑。
她就這一點好處,隻要一笑,不管什麼男人,都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着崔金浩直勾勾的目光,向晚卿知道自己這石榴裙,穩了。
“你們看,這帥哥是誰?”
“天哪,好帥呀!”
“哪屆的?”
前面一時間喧嘩起來。
向晚卿擡頭,看見所有人都抻着脖子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好幾個小服務生簇擁在兩個男子身邊,癡迷地笑着,一路引領他們走進了一中大門。
濃烈的陽光刺眼,像追光燈一樣打在男子的身上。韓青寂本來已經氣質不凡,身姿英挺,可和旁邊的嶽星輪一比,生生淪為了陪襯。
嶽星輪還是那身襯衣西褲,穿着休閑,陽光模糊了他的五官,但雙手插進口袋裡,沉穩地一步步走來,颀長挺拔的身姿,氣場強大到令操場上都安靜了幾秒。
這一刻,所有人都注視着他,沒有人敢講話。也有人舉着手機拍照,發到朋友圈炫耀。
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通道。
靠,至于麼?
本小姐來時也沒有這種陣仗。
向晚卿腹诽。
可是實際行動比心裡更真實。
向晚卿向嶽星輪走了過去,就差挽住他的手臂。
因為背對着陽光,除了向晚卿和彭佳,沒人能看清是誰有這麼大的陣仗。
姜承宴還抻着脖子探究了半天。
直到嶽星輪的身影在他們面前停下,他才翻了個白眼。
完全不屑一顧。
“這年頭都這麼會裝逼了嗎?”
“也許有人隻會裝逼。”
徐茂森和趙家哲又在說風涼話。
彭佳撫了下額,她跟大家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此時她正在想:為什麼韓青寂要跟嶽星輪同時出現。
瞬間就被秒了好不好?
韓青寂完全不知道彭佳在嫌棄自己,看見她還挺高興,主動走了過去。
彭佳一個勁的躲:“你離我遠點。”
嶽星輪完全無視周圍的目光,他擡起頭,隻看向了一個人。
向晚卿對他友好地笑笑,還擡起爪子歪着頭揮了一下,表現出對他無盡的熱情。
他唇角微微一動。
崔金浩問李敏:“這是......”
李敏盯着嶽星輪也看得癡迷,可是從他的穿着也看不出什麼身份。
所以她遲遲沒有接話。
姜承宴哼笑道:“人家現在可了不起了,他是歐銳沈總的司機。”
......
“歐銳的沈總?”
“司機?”
“嶽星輪現在是人家的司機?”
仿佛大跌眼鏡,所有人崇拜的目光都速速逃離。
包括李敏,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有點慶幸,當初沒和嶽星輪在一起。
男人哪,臉長得好看固然重要,但在這個食物鍊走向的時代,有臉不如有錢。
誰願意守着一個鳳凰男過一輩子。
賺的錢還得倒貼給他。
李敏猜測着向晚卿現在和嶽星輪的關系,倒巴不得他們現在一起,看向晚卿還怎麼嚣張。
嶽星輪并不反駁,也看不出情緒,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旁邊還有人,朝着向晚卿就走了過去。
倒是韓青寂又替他拔創:“你們怎麼說話的,司機怎麼了?難道你們有什麼成就?”
徐茂森和趙家哲冷笑。
他們雖然沒什麼成就,但至少是個主管,不像嶽星輪,居然是個開車的。
李思淼高擡着下巴,故意說道:“嶽星輪,你離晚卿遠點,她可看不上你這種沒骨氣的男人。”
向晚卿從小眼光高,這一點誰都知道。
“晚卿,我早就提醒過你,别跟他走得太近,免得到時候你被他騙财騙色。”姜承宴想過去攔住嶽星輪。
可李思淼在旁邊站着,他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能嘴上嚷嚷兩句。
彭佳最看不慣這群小人的嘴臉:“這周圍怎麼有這麼多狗叫,一中養了這麼多條狗嗎?”
嶽星輪站到向晚卿面前。
他五官深邃,半眯着眼,含笑的目光淡淡,就這麼直勾勾地看向她。
向晚卿擡起頭。
仿佛遜色于這樣強大的内心,身後的光芒都漸漸變弱。
曾經她也覺得嶽星輪可惜了。
可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作為同學,今天是校慶日,天南海北的同學聚在一起,應該談天說地,彼此開懷暢談。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嶽星輪什麼都沒有做,更沒有做錯什麼,他不應該被人這麼對待。
刹時這裡好像一個巨大的染罐,裡面所有人的面孔各異,但都帶着諷刺。
在這種拉高踩低的地方,她其實一分鐘都不想呆。
連裝都不想再裝了。
就在她剛想開口,讓嶽星輪和她離開這裡時。
嶽星輪卻他先一步開了口:“這兩天有點忙,不知道你給我打了三天的電話。”
向晚卿:“......”
“有這麼想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