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何母的臉色都不好看。
其他人看豐誠對時清的行為,不悅的皺起眉。
豐誠沒察覺到,旁人的情緒變化。
他理直氣壯的盯着時清,“敢做就要敢當,你現在回去,将工作還給念念。要不然就把賣掉的錢給她,我到時候幫你說幾句好話,念念會原諒你的。”
聽到豐誠無恥的言論,秦苗作為旁觀者,都怒了。
她想反駁,被時清攔住。
她疑惑問道,“你說人是不是長大不長腦子,總是肖想别人的東西,還要把别人的東西占為己有。”
秦苗接梗,“那是不要臉呗。”
豐誠聽出時清是在委婉的罵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本來就是你補償念念的東西,是念念的工作。況且你少了工作又不會怎樣,她一個女孩子,沒有工作傍身怎麼能行。”
跟陸任如出一轍的話術,時清都聽膩了。
何父再也看不下去,怒罵道,“你這白眼狼,什麼叫做我女兒少了工作不行。那工作本來就是我女兒考上的,憑什麼要給什麼不三不四的念念。”
“說什麼等你成人,會保護好小清。結果你就是這樣保護的?保護到别人頭上,傷害我女兒是不是。”
一番話罵的豐誠狗血噴頭。
豐誠也才勉強回憶起,在時清和陸任認識時,他還說會隻要陸任不好,自己就作為娘家人保護她。
他抿着唇,“可是念念身體不太好,更需要這份工作。”想了想,“大不了我跟廠裡說一聲,讓你來做車間的臨時工。”
時清的心髒突然痛了下,緊接着渾身輕松,束縛她的壓力徹底沒了。
她眯着眼,冷笑道,“你是什麼身份讓我拿工作給你念念的?讓我做男人做的臨時工,一個月才7塊錢工資。“
“先不說工作的事情,就憑你欠我家的錢,什麼時候還。”
豐誠一臉錯愕,“什麼錢?”
“你媽沒跟你說嗎?你給我的欠條,該還了。”
“你真讓我還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時清面露煩躁,“你要是不還錢,我就去你工作的地方鬧,登報讓你顔面盡失。”
豐誠沒想到時清竟然做的這麼絕。
他踉跄後退一步,一副被時清傷害的模樣。“你,你就這麼無情?你明知道……”明知道他媽每個月都要花錢治療。
而且,豐誠大半身家都給了秦念念。
哪裡有太多的錢。
“剛才還讓小清将工作讓給别人,讓你還錢的時候,就不樂意了。”秦苗嫌棄的往後退一步,“不要臉,真不要臉。”
“你這小賤人,說誰不要臉呢。”匆忙趕來的王芬芳直接朝秦苗罵了起來。
頓了頓,還陰陽怪氣的對時清大聲吆喝,“不就是别人不要的人嗎?嚣張什麼。還沒結婚呢,就被退婚。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嫁出去。”
得知豐誠帶來的消息,王芬芳知道時清不會跟陸任結婚後,再也沒了任何的顧忌,徹底撕開了僞裝,露出真面目。
她挑眉,洋洋得意的看向時清,“你要是不讓咱們還錢,順便把那個錢拿出來。說不定啊,我家兒子給你一個臨時工做做。”
秦苗都被王芬芳的不要臉,給亞麻呆住了。
時清不為所動,直勾勾盯着豐誠,“你該不會是不想還錢吧。”
豐誠一臉失望,再被時清嘲諷,面子下不去。
但又不想在時清面前丢人,指着她的鼻子說道,“你要的東西我都還給你,但是我豐誠,再也不需要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朋友。”
時清深有感觸,“我也不需要無情無義的朋友。”
豐誠冷哼一聲,對時清的執迷不悟很失望。
王芬芳朝時清呸了一口,“我家豐誠在廠子裡當組長,以後說不定還能當廠長。以後你就是想求我家豐誠給個工作,我都不會讓豐誠給你工作。”
“看你現在工作沒了,還能有誰要。”
兩人格外嚣張,落在大家眼中,卻像是看白癡。
在這之前,沒見到電飯煲,他們覺得豐家還有嚣張的道理。
可看到電飯煲的用處,有心的人都知道,時清根本不需要臨時工。
一出去都是被哄搶的存在。
王芬芳和豐誠就是一陣笑話。
可惜他們不知道了。
因為何母拿着棍棒,朝她打去。
王芬芳狼狽的逃竄,着急的摔在雪地,鍛襖上全是泥。
衆人一陣哄笑。
那笑聲讓王芬芳沒了臉,屁滾尿流的出了大門。
大老遠的,都還能聽到王芬芳罵罵咧咧的聲音。
何母氣的将大門關上。
末了在沒人注意的地方,抹了下眼淚。
收拾好心情後,又像沒事人一樣來安慰時清,“閨女不要怕,就算沒工作,爸媽也能養得起你。”
“說什麼呢,咱們閨女這麼優秀。你瞧閨女做的東西,給咱們帶來多大的便利啊。就沖閨女做的東西,放在市場上都能引得大家哄搶了。”何父的心态比較好,三言兩語就将何母哄好。
時清歎了口氣。
沒體驗過親情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父母,才能讓他們開心。
還好有何父這樣的能人在。
大院的鄰居都是友善的人,跟何家的關系比較好,都來安慰他們。
其中就有人動了心思,有了招攬的意思。
等人走後,就是機械廠的研發科科長。
他笑眯眯的邀請時清,“小清啊,可以來考慮咱們廠裡上班,我發誓給你的待遇絕對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