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将窯門關閉,“這個需要第二天,需要冷卻12個小時,就能開窯。”
新來的人一臉懵逼:???
這不是顔值主播嗎?
為了避免說她作弊,時清将直播對準窯門。
在開窯之前,她都不會移動半分。
避免下雨或者曬到太陽,時清還貼心的綁了個小雨傘。
直播間的觀衆:……
大可不必這麼實誠。
就是由于時清太過實誠的操作,在直播中是一股清流。
即使她沒出現在鏡頭,但人數也沒少反增。
新進來的觀衆,就看到将近一千的在線人數,單純的盯着視頻内黑漆漆的窯門。
夜晚的風,吹的飒飒作響。
繁星布滿整個天空,溪流和鳥叫,時不時閃爍的燈光,都讓他們這刻的浮躁的心,得到片刻的安靜。
【好久沒看到星星了。】
【大城市裡面都是霧霾,幾乎看不到星星。不知為什麼,想起了小時候。】
【原來農村這麼美,我也好想去住。】
時清站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呵呵。
停電了。
“村上要維護電網,暫時停電。”屋外響起周亞琛的聲音,“我在家裡燒了熱水,給你洗洗澡。”
昏黃的燭光下,周亞琛的臉埋在黑影處。濕漉漉的頭發,濕漉漉的襯衫,貼在精瘦的上身。
水桶的力量讓他臂膀凸起,展現完美的線條,血管似乎要從皮肉中迸發出來。
一改之前懶洋洋的态度,時清積極上前,“我幫你。”
兩手觸碰時,對方像觸電一般松開。
若不是看見那白淨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時清都以為自己被讨人嫌了。
清純小白臉周亞琛,倒水的速度更快。
走的時候,踉跄的差點栽倒在地上。
“你先洗澡,有事叫我。”急匆匆的離開,跑的時候,還甩掉了一隻拖鞋。
時清摸了摸臉,貌美如花的自己,不吓人。
她哼着歌,泡進浴桶裡。
撒了路邊摘的花瓣,加上牛奶。
她繼續敷面膜,讓臉盡快的吸收。
摸着逐漸光滑的肌膚,時清很滿意。
她雖然懶,但也愛美。
等到時清收拾完,屋子也被打掃幹淨,但不見周亞琛的身影。
她對周亞琛的貼心很滿意,倒是思考着他的果園。等直播熱度高起來,可以帶周亞琛的果園。
此時她的直播開着。
情緒值莫名其妙的漲,連帶時清都莫名其妙。
她當然不知道,就在那裡單純開着直播,都湧入了3000人左右。
另外一個平台的主播,下播的時候,見時清的主播還開着,想看哪位大神牛逼的敬業通宵。
結果點進去。
【世界真好,我都感受到空氣的清新。】
【那顆星星真亮,我竟然困了。】
【我的失眠症似乎都治好了。】
哦,懂了。
敢情是失眠療愈主播。
可為什麼,這麼多人啊,結果主播的人影都沒看到。
蘭蘭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時清睡醒,洗漱完吃了早餐後,揉着惺忪的雙眼,到了窯門前。
“差不多該開窯了,第一位顧客,你的貨物即将出現。”
羅語諸早早就上播,同時江寒處理工作,也不忘點進直播。
在看到今天的時清,随性的穿着天藍色的棉麻裙子,站在藍花楹下時,他唇角翹起一抹弧度。
正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秘書,突然發現老總沒罵他,不适應的擡頭。
一眼就看到,江寒正在笑。
他下意識摸了摸涼飕飕的後脖子。
笑的真尼瑪滲人。
時清瞥了眼直播間的人數,竟然有四千多。
她都吓了一跳。
然而,彈幕都在發着謝謝。
【謝謝主播,你的失眠療愈法很有效果,我會好評的。】
【昨晚睡得很香,從沒睡過這麼香。】
時清:總感覺昨晚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啥時候會失眠療愈法了?
但還有老粉,也在催促趕緊開窯。
他們全程監督,确認時清沒有作弊。
見時清一點都不懂開窯規則,大家都在看笑話,準備随時抨擊她。
【時間這麼短,開出來都是廢渣。】
【怕是連一個固體都形不成吧。】
窯門已經打開,将匣缽拿出來。她做的不多,就裝了二十個匣缽。
匣缽是裝胚體的容器,也是固定形狀,杜絕過高的溫度,将胚體燒壞。
周亞琛幫忙将匣缽擺好,看到鏡頭裡出現的男人,江寒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等看到入場的還有大叔,才稍微緩了緩。
周大叔是周亞琛的叔叔,一聽到時清在做陶瓷,就過來幫她忙。
對于周大叔的熱情,時清招架不住,就用一天200塊工錢,包攬了對方的時間。
當着鏡頭的面,大叔用工具開始撬開匣缽。
匣缽慢慢被撬開。
彈幕也瞬間沉寂下來。
羅語諸擡頭看向屏幕時,視線一下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