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動作,衆人麻了。
可偏偏是時清随便怎麼折騰,那顔料全都提取出來,而且純度色彩非常柔和,特别容易上色。
将釉料提取好,她在開始上色。
等刷好以後,就将做好的器物撞入匣缽中,将起扔入系統出品的磚窯内,便開始喝茶。
周大叔叫來好幾個孩子,穿的很樸素,他們手上卻珍惜的抱着煉制好的陶瓷。
陶罐比不上時清做的精美,卻勝在有特色。加上有時清指點兩句,陶罐很光滑,小巧可愛。
“時清姐姐,這是我家做的陶罐。”年紀比較小的孩子,默默掏出了幾個陶罐出來。
時清記得他,這孩子家庭困難,還有弟弟帶着。父母都外出打工不知所蹤,家裡就剩下病怏怏的奶奶帶着。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類似的孩子一樣。
隻是來的是少部分人,村裡大部分人都沒将陶罐拿來,顯然不相信時清帶的動。
周大叔一家倒是積極,組織家裡的孩子妻子,制作了十多個陶罐,還很有心的描繪上花紋。
周亞琛的父母,同樣做了一些陶罐。
“我們也希望能給亞琛幫上忙。”周母面色蒼白,嘴唇烏紫色,看上去就病怏怏的。
“他一個人太累,又要照顧我們。現在陶罐能賣出去的話,咱們也算是能給他減少壓力。”
周父和周母都面帶内疚,他們身體不好,還要拖累兒子。即使跟時清交談時,都是一副麻木的狀态。
他們已經喪失了生活的希望。
時清看出他們,可能有喪生的想法。
周亞琛卻沒發覺出父母的異樣,他安慰父母,“你們别太累了,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就不要出來吹冷風,我先送你們回去。”
周父周母點點頭。
周大叔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微微歎氣。“亞琛這孩子,壓力很大啊。大哥大嫂為了将他盤出大學,年紀輕輕壞了身子,家裡還欠了不少債款。”
時清不會安慰人,周大叔隻是發了會兒牢騷,就幫她将村子帶來的陶罐整理,放在手機面前直播。
時清不急,也沒介紹說要賣。
她隻是說道,“咱們需要等12個小時,将它們放涼後,再将瓷器拿出來。”
“那這些?“指了指村裡人帶來的陶罐。
時清搖搖頭,“還不是時候。“
但她卻将陶瓷罐擺在周邊,還有其中一個陶瓷罐架在炭火爐上,開始煮起了當地有名的,玫瑰奶茶。
王教授聽了皺皺眉,“我怎麼感覺她就是半吊子,一般來說,在磚窯煉制是要24小時,然後再放涼。她的溫度不夠,怎麼能煉制出來。”
老者卻了然一笑,“她的純度夠了,而且瓷器很薄,不需要那麼高的溫度。這丫頭,有兩下子啊。”
王教授震驚,瓷器到底能多薄,才能縮短整整半個小時。
一切都是未知,倒是讓人期待開窯的結果。
希望這位小丫頭,不要讓他們失望才是。
……
此時江舟白和柳雪玲兩人,從旅遊度假回來。
兩人剛到機場,就直奔愛巢。
柳雪玲提着大包小包,她撅着眉,“你答應過我,回去就把她解雇掉,我不想看到她。”
江舟白高冷的臉,遇到柳雪玲就柔和。他最喜歡的就是柳雪玲的直爽,将所有的事情都袒露出來。
江舟白在她身邊就覺得很舒服,不會再提防,不像在甯時清跟前那麼累。
甯時清就跟鞭子一樣,随時将他當成陀螺一樣,不斷鞭策旋轉,各種約束,讓他很疲憊。
他很讨厭甯時清,想必這段時間,他将手機關機,那個女人急得團團轉吧。
一想到自己朋友,估計被她搞得烏煙瘴氣,江舟白就對朋友很愧疚。
柳雪玲的溫柔蜜意,讓江舟白很放松。
他輕輕歎氣,準備開機。
察覺他的抵觸,柳雪玲抱着他的腰身,冰雪般的臉浮現幾分女人的柔情,“阿白,可不可以先不要開機。我想在好好的跟你待一兩天,不想錯過難得的假期。“
江舟白寵溺的摸着她的秀發。
望着女人對自己露出的依賴,他的心都跟着軟化。
“可是都這麼久了,我好歹也要知道公司的事情吧。”他很無奈,可沒有半點指責。
柳雪玲不滿的避開他的觸碰,“看來在你的心中,還是隻有工作最重要。還是說,你其實是想回公司,看另外的人。”
她站起身,又恢複曾經的冷豔高傲。
“江舟白,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男人心裡裝着别的女人,若是你喜歡她的話,那我便成全你。”
那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疏離感,又再次升起來。
可不再是,他再也得不到的女神。
江舟白眼眸微暗,看她的眼神透着一絲危險,但轉瞬即逝。
他将柳雪玲抱在懷裡,對她服軟,“好好好,雪玲,是我的錯,我的心中隻有你。等咱們回去以後,我就将甯時清辭退。”
柳雪玲轉過身,盯着江舟白,“那你不許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我心中隻有你。”江舟白喉嚨微動,眼底漸漸有了一絲情欲。
“雪玲。”他将柳雪玲抱起,将人壓在床上。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柳雪玲冷漠的眼底,不見一絲情意,有的不過是滿眼的恨意。
江舟白也不知道,自己也因此錯過了公司最後呼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