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時清,你怎麼能抛下公司不管,跑去當主播?]
江渣男聯系不上時清,便跑到時清的直播私信問的。
口口聲聲都是質問,仿佛時清離職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開始的語氣還算平靜,透着高高在上,一如既往的主導位。
時清掃了一眼消息,将賬号拉黑以後,就不再管他。
周亞琛正蹲在小院子裡,親手用竹條編制,将竹子本身切成好幾節,各個地方連接,做出了不錯的躺椅。
時清沒想到周亞琛的手藝很好,他還怕面上紮肉不舒服,在座椅和靠背的位置,都縫制上柔軟的棉花。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靠背和墊子上的花紋,都是我媽給做的。”周亞琛耳朵染上薄粉的,可一雙眼卻直勾勾的盯着時清。
時清試着坐了下,身子往後仰着,全身心放松,不用像坐在石凳上,将力量都貫徹到臀部,導緻腰酸痛。
真是符合她的心意。
時清越來越喜歡周亞琛這位貼心小棉襖了,“不錯,我很喜歡。”
“真的嗎?那你還喜歡什麼?”周亞琛擡頭,跟她對上的視線變得深邃,平靜之下藏着暗湧的潮水。
隐隐間,有要沖破,再也克制不住的情欲。
時清笑眯眯道,“當然還喜歡你了。”畢竟這麼貼心的小棉襖,她非常的喜歡,很合她的心意。
此話一出,那眼底的情欲再也控制不住。
就在要說出潛藏内心的心意時,有人打破了暧昧的氣氛。
村裡人得知陶罐真的賣出去,并且都分到錢的時候,都跑來找時清。
為首的正是老奶奶和她的兩個孫子。
大孫子年紀才八歲,眼神确實少有的成熟穩重。小孫子六歲,還帶着一點天真。
兩人唯一的特點是,衣服穿的很舊,臉上髒兮兮的。
老奶奶身上的衣服,更是打了補丁。
他們日子看起來過的很艱難,但卻提着老母雞上門。
或許這是他們家裡,唯一生蛋的老母雞。
“清清,謝謝你給咱們家幫助。這是我們的心意,感謝你幫咱們一個大忙。”老奶奶飽經風霜的臉上,重新布滿了笑容。
兜裡有點錢,也有了對生活的希望。
“這倆孩子現在有錢,可以上學了。”
兩個小孫子也懂事的低頭,脆脆的說聲姐姐謝謝。
周母周父也過來,送上自己繡的枕頭。“這也是我們的心意,讓我們找到了動力。”
倆老沒有剛開始的麻木,眼神有點亮度。他們找到了生活的希望,也有活下去的希望。
時清隻要了老奶奶的雞蛋,沒有要老母雞。
也收下了周母做的枕頭。
她乖巧一笑,“枕頭很好看,我很喜歡。如果我有這麼好的手藝,就好了。”
一番話說的周母心情舒暢,越來越喜歡時清,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慈愛。
周亞琛的眼神更柔,更甜膩。
有人笑道,“小姑娘有對象沒有啊?要是沒有對象的話,瞧瞧咱們亞琛啊。這可是十裡八外,最帥氣有才的小夥子。”
其他人起哄,周父周母也滿意。
周亞琛深怕時清誤會,連忙打斷道,“我跟時清隻不過是雇傭關系,沒有其他,你們不要在說笑了。”
他掩飾住眼底噴薄的愛意,睫毛輕輕覆蓋,形成一片陰影,“時清她這麼優秀,值得更好的男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明白周亞琛說的意思是什麼。他們看到時清的優秀,自然知道。優秀的女孩子,是看不上家庭貧困的周亞琛。
他們不再說話,周父周母唇角蔓延苦澀。
眼見氣氛僵硬,時清卻笑道,“我不在乎對方是否有錢,隻在乎他是否符合我的心意就行。況且我自己能賺錢,又何必花他的錢。”
這句話如同石頭,重重的砸在周亞琛的心底,濺起一大片漣漪。
他立馬擡頭,詫異的盯着時清。
眉宇間化不開的憂愁,漸漸散開。
周亞琛暗暗握着拳頭,發誓要做到最好,盡量站在她的面前,與她平行。
村裡其他人,相信了時清的話。
想到正事,他們都滿不好意思,樸素的臉上帶着一些微紅。“小清啊,我知道你心好,就是可不可以幫我們也賣一下。”
時清笑道,“沒問題啊,不過先說好,我需要抽取其中的一折。”
不是時清掉到錢眼裡,是人性難猜。她無償幫忙,就會導緻他人理所當然。
相反互利互惠,才是最好的。
那些人看了看周大叔,周大叔憨厚的摸摸後腦勺,“小清确實抽取了部分錢,這也算是人家的辛苦費,而且我們也算是賺的。”
此話一出,村裡人不再顧忌,都答應了時清的要求。
避免一系列的麻煩,都制定了合同,相互簽下名字。
臨走時,村裡人将送來的雞鴨鵝留下來。
時清盯着滿院子活蹦亂跳的雞鴨鵝,腦子一團亂糟糟。
幸好還有周亞琛,他對這方面熟悉,“我來吧。”
周亞琛将做躺椅省下來的竹條,編制成了簡單的一個圍欄,将雞鴨鵝分開圈養。
旁邊樹下是枇杷樹,結滿了黃色的果實。
就是果肉太酸,時清不愛吃,就連鳥兒都嫌棄。
見周亞琛做的井井有條,時清盯着他線條分明的下颚,硬朗之下帶着柔情,“你說要是沒有你,該怎麼辦啊。”
“不會的,我會永遠陪着你。”周亞琛轉頭過來,沒有以往的躲避,他深邃溫柔的眼神對上時清,“除非你讨厭我。”
薄唇微抿,有些泛着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