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霖接起電話:“喂,有什麼事嗎,楚同學。”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楚伊一說,“因為校園論壇上的照片,你母親找到了我,一張銀行卡拍了過來,讓我們分手,我跟她解釋了,我心裡沒有戀愛隻有學習。”
“哦,這樣啊。”皇甫霖沒心情管,“我現在有急事。”
“急事。”楚伊一瞬間轉移注意力,“在哪裡,需要我幫忙嗎。”
皇甫霖看向他的夥伴。
“你在哪裡。”
“宿舍。”
“我正好在宿舍,我看見你了,我們馬上下來。”
楚伊一迎上去:“看你們這麼着急,肯定有大事,我可以幫忙。”
“按理說肯定是需要的。”皇甫霖想到此行目的地環境,對女孩非常不好,拒絕道,“但比較危險,心兒,你們倆留在學校裡,保持聯系,屆時還要你們幫忙。”
“嗯。”慕容心兒不是不知好歹,鄭重點了點頭,“你們小心點。”
“好。”皇甫霖說,“我們走了。”
“拜拜,把黎同學安全帶回來。”
送走他們,作為局外人,楚伊一直覺靈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心兒長歎了一口氣,心裡堵得慌,她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事說來話長,聽我慢慢講。”
聽完她的話,楚伊一直接暴走,拉着她沖上了宿舍樓,進到房間後,看見人後,怒扇了幾巴掌。
慕容心兒看呆。
楚伊一拉着她的手:“别愣着啊,你也來一下。”
“我。”慕容心兒躍躍欲試,但有點不敢,她從來沒有做過如此膽大的事,“可以嗎?”
楚伊一給她做了個示範:“看我。”
慕容心兒幹脆利落,一個巴掌揮舞過去,隻聽見一道響亮的聲音,由此她打開了任督二脈。
“好爽。”
楚伊一:“我跟你說,你就是太乖了,面對壞人,尤其這種自私的人,我們不要害怕,相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我們的巴掌讓他們恐懼。”
“好。”慕容心兒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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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行駛在山路上。
前方群山連綿起伏,齊鲸看不到目的地,那叫一個心急如焚:“快點啊,怎麼這麼慢,不是咻的一下就到了。”
皇甫霖看着他欲言又止:“你知道很多山村,村民都很團結,警察來了都難辦。”
“管他呢。”齊鲸想不到那麼多,“我就是救定了。”
還是年紀小,看待問題不全面,做事隻憑着一股沖勁,皇甫霖也隻能順着往下走:“我們到了先不要打草驚蛇,把車停在村外面,然後我們三個行動,最好是悄然無聲地找到黎同學把她帶走。”
“好的。”齊鲸尚有理智,胸腔中湧動着難以壓制的沖動,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會救你的,黎同學。”
穿過一座一座山峰,視線變得開闊。
把車停在不顯眼的地方,讓保镖在原地等待,告訴他們有事随時用對講機聯系,三人馬不停蹄進了村。
齊鲸搜尋着描述中的房子,對于村内詭異中透露着安靜的景象,不免感到詫異:“怎麼沒有多少人。”
“應該都去吃喜酒了。”皇甫霖右眼皮跳得非常快,“現在人多,比較混亂,我們更要快點。”
三人奔跑着,聽到不遠處傳來歡樂的唢呐聲的同時,迎親隊伍迎面而來。
不好正面對上。
三人避讓開。
一場非常正式的傳統婚禮。
為首騎着白馬穿着新郎服飾的韓晨。
齊鲸看着一大片紅色和每個人臉上洋溢的笑臉心裡發毛:“好陰森,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誰說不是,這可是沖喜。”在熱烈的鼓聲下,皇甫霖心跳越來越快,“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
緊随其後,一頂花橋從他們身邊經過。
齊鲸心飛了出去:“黎同學,是不是就在那裡面。”
“肯定。”皇甫霖身體有些僵硬,是說不出的沉重,沒走一步心裡都慌得要死,“走,我們跟着。”
齊鲸拔腿跟着跑,跑了一小段路,發現有人沒跟上,回頭說:“梅森,你傻站在不動幹什麼,走啊,趁着吃席的時間,救人,你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
梅森死死盯着迎親隊伍,目光放在那頂奢華的花轎上。
像是在确認什麼。
齊鲸放回拉住他的手腕:“跟上。”
“不用去了。”梅森視線收回,“花轎裡面沒有活人氣息。”
齊鲸脫力:“你說什麼?”
周圍景物模糊,天旋地轉,場景切換。
響亮的鑼鼓聲代替了心跳。
齊鲸看着穿着戲服的新郎掀開轎簾,正欲把新娘抱出轎辇時,往後退了一一步,血色褪去,轉而替代的是一張驚恐的臉。
他的奇怪反應惹來關注。
一瞬間,人全部圍了上去。
沖擊太大,韓晨看着剛剛觸碰到死人的一雙手,他控制不住抖動:“她,她好像死了。”
一瞬間,人全部湧開。
熱鬧的敲鑼打鼓聲停下來,現場詭異的甯靜,無一不把視線落在花轎上。
紅色的轎簾從裡面推開的同時。
新娘整個人如木頭樁子一樣往前倒。
齊鲸一個閃現,将她接住的同時,紅蓋頭落下,露出一張沉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