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慌張像是在做賊的人,齊鲸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他拿下:“說,你是來幹什麼的。”
空曠的草地上,一個封閉空間拔地而起。
齊鲸把他綁在十字架上。
黑暗的陰森牢房,康童心在打鼓:“我來河邊走走不行啊,你管得着嗎。”
沈重重在一旁看着摸魚,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團隊的進展,他也不在乎這一站能夠早點結束。
“我當然管得着。”齊鲸攪動着旁邊在燒炭的爐火,“你知不知道這裡最近發生過兇殺案,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很危險的。”
有點吓人,康童閉上眼睛:“我,我當然知道啊。”
齊鲸不懂詢問技巧,有問題直接問,不管那麼多:“哦,我知道你是兇手對吧,這麼狂。”
“怎,怎麼可能呢,你不要亂說。”
齊鲸視線來到他臉上,普通的長相,看起來年紀不大,額頭上出了一層汗,肯定心裡有鬼:“都是兇手會重返現場,還狡辯,我現在就把你送到警察局。”
康童睫毛顫個不停:“都說了我不是,我來這裡散心不行嗎?”
“你為什麼不白天來,肯定有問題。”齊鲸把燒得通紅的刑具拿出來威脅他,“還不快如實招來,不然我告老師了啊。”
康童隻好就範:“好,我說,我說行了吧。”
興緻乏味沈重重一下來了興趣。
這都行,小兒科的問詢就讓對方招了,簡直兒戲,果然是簡單模式,他懷疑構建整個遊戲的團隊就是個草台班子。
簡直就是強行催進度。
康童:“我是山海高中的學生,我來這裡是因為開心。”
“開心。”齊鲸倒是有點意外,“什麼說法。”
“因為害人精姚遠終于死了,我終于不用再受他的欺負了,所以我開心。”康童在說這句話時眼神亮得出奇。
“啧啧啧,死得好。”簡短的幾句話,齊鲸就知道這位同學在學校過得是什麼苦日子,“但是。”
齊鲸話鋒一轉:“所以你殺了他,是不是。”
康童搖頭不停:“沒有,我沒殺他,我。”
“絕對是你殺的他。”江姜等了這麼久,終于把他等來,此時是按捺不住地興奮,直接把他的猜疑都說了出來,“哪裡有迫害哪裡就有反抗,越是不起眼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兇手,你在學校受他的欺負,你覺得人生無望,所以設計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謀殺計劃,因為平時姚遠對你不設防,認為你沒有任何威脅,恰恰是這樣,你才能輕而易舉殺了他,他死了,你自由了。”
“起初屍體被發現你是忐忑的,但過了幾天警察一無所獲,忐忑消失,轉而被興奮成就代替,所以你在今天重返了抛屍現場,而且還裝作好欺負的樣子,其實心裡的開心已經抑制不住了吧。”
“簡而言之,你就是此案的兇手。”
“兇手我們找到了,我們通關了,哈哈哈,就是如此簡單。”
江姜長篇大論,滔滔不絕。
對此禹煥羽有疑問:“酸發酵味又怎麼說。”
江姜整個人都陷在破案成功的喜悅中:“這隻是兇手用來迷惑的手段罷了。”
“聽上去是很有道理。”謝耀骅被他說服,理由非常充分,“所以我們就,破案了。”
江姜即刻化身成審判官:“還不快如實招來。”
康童無語:“沒有,不是的,我沒殺他啊,我怎麼可能殺得了他,我是發瘋了嗎,殺人是要坐牢的,我成績那麼好,我要考公的啦,請問我是發瘋了嗎,簡直可笑,一群神經病。”
“撒謊。”江姜恨不得直接來到現場,“不要掙紮了。”
“是有點牽強了。”禹煥羽也重點關注過這名同學,“關鍵是他有不在場證明的,那天他在補習班。”
“呵。”江姜說,“誰知道是不是僞造的。”
康童:“唉,真煩,本來不想說的,是,我是想殺了他,但是我沒有,因為我覺得為了一個人渣不值得,倒是我知道有一個重大嫌疑人。”
平地一聲驚雷。
齊鲸亮了亮他手上燒紅的刑具:“快說。”
康童:“一個女生,我在跟蹤他的時候,聽到過他跟一個女生打電話,聽他們說約定一個地方什麼的,出事的那天晚上要幹一件大事,結果姚遠正好就是那天晚上出的事,所以。”
哇,一個爆炸信息。
“哦,情殺。”江姜馬上轉換到另一條線,“這樣看的話,那個神秘女生就是兇手,哇,哈哈哈,把她救出來,我們隊就赢了。”
齊鲸算是明白了,這位小偵探,似乎有點,能力不夠呢。
陳鼎:“你知道這麼重要的線索,為什麼不報警呢。”
康童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報警,那個女生好像也是受到了他的迫害,他死了對誰都好,現在學校氛圍都好了很多,沒有人給我找事,我有更多的時間來學習,他死了,皆大歡喜。”
好像沒有辦法反駁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不是兇手,把我放開行嗎?”
齊鲸直覺他不是兇手,給他解綁,和他拉勾:“你說撒謊的人是小狗。”
康童:“說謊的人不僅是小狗,學習一落千丈,未來上不了岸,夠毒了吧。”
夠毒。
簡直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