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迎來大結局,事出意外,直接把進度條拉到開頭。
齊鲸跪在地上,仰頭張大嘴巴,任憑瓢潑大雨打到自己的臉上:“苦啊,有誰懂我心裡的苦。”
天空在下大雨,祁聿全身上下無比幹燥:“你又是在演哪出戲。”
雨點落到嘴巴裡變成了藍莓味的脆啵啵,齊鲸嚼得有滋有味:“就确定了是黃果嗎,萬一是其他人呢,我們才剛查出黃果,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發現了女屍,真夠迅速的。”
“劇情的精彩銜接,不然多沒意思。”祁聿顯然也很快适應了新世界的節奏,此前蛛絲馬迹都不肯放過的他已經變得随意很多。
“任務來了繼續調查吧。”沈重重撥打電話,接通後立馬濃縮語言說,“請聽我說,在齊鲸招魂入體的幫助下,我們找到黃果這位重大嫌疑人,很不巧她也死了,現在攻克難度都在這名黃果的女生上,請注意我發到群裡的消息,開始行動吧。”
從剛開始的摸魚,這會兒随着案件的深入,沈重重逐漸對遊戲感興趣。
電話那一端,艾山青眉頭緊皺,接受新消息的同時作為隊長的他開始統籌:“好的,各單位注意,目标放在黃果和好美味工廠上面,還是和之前一樣,祁聿。”
“啊,噜噜噜噜。”
原本嚴肅的談話場合,因為一串稀奇古怪的吐泡泡聲而暫停。
祁聿扭頭一看,平靜的臉上掀起波瀾,這位小祖宗兩頰鼓起,嘴巴撅起不停歇地吐泡泡。
他以為他是小魚嗎?
腦中閃回着他開大招魂的場面,那隻绮麗的藍色鲸魚,說不定還真是。
他們一組本來就有内部線人,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齊鲸怎麼能少得了搞破壞呢,緊接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天線,手部動作不停不斷拉長天線,看着它穿破警局大樓直戳雲霄。
接下來,周圍響起了一串滋滋滋的白噪音電流聲。
沈重重看着手表表盤變成一堆馬賽克:“喂,怎麼沒聲音了,你們還聽得到嗎?”
沒有回應。
祁聿萬年不變的表情終于開始崩塌,他無比對稱的眉毛變成了高低眉:“還可以這樣嗎?”
“他可以這麼任性的嗎?”
“管理員,你們能不能管一下。”
沈重重每次看他變化無窮,都刷新着他的認知,從而得出一個結論:“我知道了,齊鲸你就是傳說中的皇子吧,說你不是投資這場古怪男團選秀遊戲大佬的孩子,還是說你帶資進遊戲。”
“不對勁。”祁聿留了個心眼,按理說他們每個漫畫人物參賽者應該平等,就算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會如此縱容他。
他。
祁聿有很強的直覺,齊鲸比他們都多了一層主角光環。
齊鲸捂着嘴唇,偷笑着:“嘻嘻,唉喲。”
接着他露出一個相當無辜的表情:“我,我不知道啊。”
關于他似乎有很多秘密,祁聿把注意力拉回到正線上,眉毛恢複成一個高度:“先這樣吧,現在線索來到了黃果身上,她死了但不排除姚遠不是她殺的,這件兇殺案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此時,在電話那一端默默接收信息的他們也開始活躍。
時間就是金錢,江姜最近翹輔導班很多,被媽媽抓到關在家裡,但是他的心早已飛出去:“朋友們,新的拉鋸戰已經開始,我們怎麼能夠停滞不前,快點沖沖沖,我們務必要比他們先找到殺人兇手啊。”
“黃果。”通過走訪和學校論壇潛伏,禹煥羽已經掌握一張非常大的關系網,“我跟大家說隻要有名字,馬上給你們挖出信息,網絡時代就是如此透明,等着吧。”
陳鼎補充說:“别忘了,好美味工廠,這個工廠不一般,我們要潛進去打探消息。”
謝耀骅雖然腦子不是很聰明,但他有一身的力氣:“有需要幫忙直接說,給我下命令就是。”
齊鲸也給他們加油打氣:“朋友們,加油,我們一定能找到真兇。”
競争又開始了。
見那邊志氣高漲,沈重重盯着糊成一團馬賽克的手表,要求道:“可以把你的天線收了吧。”
“好滴。”齊鲸是個乖寶寶,“祁哥,你看咱們倆都行齊,我們是一家人啊,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去現場能不能帶上我。”
又是八爪魚抱,祁聿還是沒能習慣,他最讨厭肢體接觸:“抱歉,不可以。”
齊鲸道歉非常迅速:“嗚嗚嗚,我錯了,不給未成年小朋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比他還要大隻的小朋友,虧他說得出來,祁聿:“你别忘了你剛剛幹的壞事。”
“壞事。”齊鲸食指點着下巴,嘗試賣萌,“我沒有哇,啊啊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你的意見不重要,我就這樣一直纏着你。”
面對無賴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視他,可,對方是他,顯然沒用。
祁聿和他保持着這個姿勢一路去現場。
期間,他的同事也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
祁聿實在是忍不住詢問:“你看見我的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同事左看右看:“有什麼。”
齊鲸捂着嘴偷笑,打通了警局内部,第一手消息還不是随便套取。
祁聿直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他終于妥協:“能不能下來,好,我答應你,你幫了我忙,所以我會和你共享我得到的信息。”
“真的嗎?”齊鲸馬上從他身體上跳下來,然後握住他的手,一個念力,手中藍光閃現。
手心一暖,祁聿松開手一看,小鲸魚突然陷入掌心,一瞬間神清氣爽。
齊鲸不讓他白給自己信息,老媽說了,别人給你好處,同樣你也要給予,他說:“祝你查案順利,也祝你之後平安,我的祝福送給你。”
冷言冷語受多了,忽然碰見一個赤忱的人,祁聿周身的寒氣散去,迎面吹來一股暖風。
齊鲸左邊嘴角翹起四十五度:“是不是很感動呐。”
祁聿低頭點擊某位隊友的圖像:“艾山青,你得跑一趟了,我感覺隻有你能治得了他。”
“可惡。”齊鲸張開血盆大口,鲨魚牙齒咬着他的腦袋。
祁聿已經習以為常,手臂一擡,撐開他的大嘴巴:“太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