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第一天的發酵,時安的桃花酥賣的越來越好,現在是一天做六百個。
晚上做好之後,早上就帶着小時樂擺攤,下午則準備第二天的食材。
桃花酥的爆火讓時安每天都有錢進賬,心裡也有底。
下午的時候還會去整理那兩塊荒地,畢竟時安是靠種田吃飯的。
今天也是早早的就起來了,時樂也跟着習慣了早起。
剛開始時安一直很擔心這樣會影響小孩的發育,勸着時樂去吳嬸子家裡,但是時樂就不願意。
無奈時安就改裝了一下自己的小攤子,在下面增加了一個小孩睡覺的可拆卸木闆。
時樂看見的時候喜歡的不得了,回了家還往攤子下面鑽。
到了老位置,一些熟悉的顧客就湊了過來,現在的桃花酥名氣已經很大了,誰不知道平鄉鎮有一個俊俏小夥子在西街口買五文一個的桃花酥。
就在大家買的火熱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入目而來的是一隊騎着馬穿着盔甲的士兵,黑灰色的盔甲上泛着冷冷的光,馬匹毛發油光程亮,氣勢恢宏。
特别是為首的那個頭領,臉龐剛毅,右眼額角還有一道疤,氣勢最為駭人。
他們速度很快像是有什麼急事,從時安攤子旁邊疾馳而過。
突然“籲~”的一聲,前面的頭領調轉馬頭,然後聳動着鼻子看向周圍,最後停在了時安身上,不,具體應該是時安手裡的桃花酥上。
那個頭領扯了扯缰繩朝着這邊騎着馬走了過來,時安瞬間保持警惕。
不是吧?不是吧?這是要發生什麼仗勢欺人的橋段了嗎?旁邊的百姓也默默散開。
“你賣的是什麼?怎麼賣的?”為首的人說道。
“這位大人,這是草民自己做的桃花酥,5文錢一個。”時安抱拳行禮。
看樣子不是來鬧事的啊,時安暗暗松了口氣,自己才剛賺了一點錢可禁不起折騰啊。
“嗯,桃花酥,名字不錯,給我包十個。”為首的将軍直接把錢一扔,50文都進了旁邊的錢簍裡,時安覺得他功夫應該很好,旁邊的百姓也或驚或歎。
時安連忙包好十個桃花酥遞給了他,然後就見他小心翼翼放好在胸前,最後帶着一群人疾馳而去。
旁邊的百姓拍了拍胸口,後怕的說:“我還以為有人犯事,來抓人來着呢。”
“是啊,我們這裡窮鄉僻壤的一年到頭也看不見這樣的大官啊。”
“哎,你知道為什麼嘛?其實是因為最近咱們的将軍被刺客刺殺受了重傷。”其中一個男子神秘兮兮對着旁邊的人說道。
“嘶~真的嗎?你快說說。”周圍的人也催着他講。
“就是今年年初,咱們的戰神封将軍回京都述職的時候,被刺殺了,聽說傷的很重。”
“我也聽說了,因為這個事情淮州的幾個郡現在到處都戒嚴了,就怕有同夥,難怪咱們這裡還會來這樣的大人物……”
聽着周圍百姓的話,時安默默提取自己所不知道的信息。
畢竟這個世界,權貴皇權大于天,而作為底層百姓的自己還是能避開就盡量避開。
等周圍人買的差不多的時候,桃花酥還剩下一半,畢竟時安的主要顧客是書院的學子,其他人購買力沒有書院學子好。
平鄉鎮的經濟在淮州裡面是比較好的,因為有河。
在平鄉鎮的東北邊有一個碼頭,有很多商隊走水路會經過平鄉鎮,所以鎮上還算富裕,就是離這邊遠一些。
平鄉鎮有兩個學院,一個叫淡雅一個叫飛陽,按照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公辦一個民辦。
而顧輕當然就是民辦的了,一般富貴人家也會選擇飛陽。
至于為什麼原主之前也在這個學院,那當然就是因為原主父親是時家最出息的最能賺錢的,就是命不好,英年早逝了。
後來原主娘在時家也過得越來越不好,去年年初的時候原主娘就因病去世了。
原主也讀了半年書後退學了,因為祖母不想花錢供他。後來就是時安穿過來分家了。
顧輕所在的學院,學子大多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算是貴族學校了。
雖然學子學業比不上淡雅,但是裡面的夫子基本上要比另一個學院的好,因為他們有錢,而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喜歡錢呢?
對于淡雅學院,屬于官方扶持的一個學院,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布衣世家的,學業刻苦。
當然也有一些淡泊名利博學多才的夫子,但是沒有飛陽多。所以時安的桃花酥基本上沒有淡雅書院的學子來買。
想到這裡,書院的學子就下學了,他們輕車熟路跑到時安攤子面前。
“時安給我來5個。”顧輕永遠是最捧場最迅速的,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輕已經捧着桃花酥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嚯!顧輕你也太迅速了。”其他幾個也急忙要了一份,生怕沒了,現在桃花酥這麼火爆每天都不夠吃。
顧輕老神在在地說:“你們不懂,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切。”幾個人也不在意,誰不知道顧家小公子不愛美人愛吃食呢。
這次的桃花酥也是順利賣完,時安和平時一樣背着背簍推着新式小攤子拉着時樂準備回家。
“時公子,還請留步。”這時一個小二打扮的夥計稍微攔了一下時安。
時安停好攤子,抱拳一禮:“在下時安,不知有何事?”
“時公子安好,我是千山酥的店小二,我家主人有事相邀,還請時公子賞臉一叙。”說完便朝時安彎腰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