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子聽見這些焦急的不行,時安倒是還好,對于她們也有所了解,如果不狡辯那就不是時家人了。
“啪!丁氏趙氏,你們說是去看望時安,時樂也是自己摔的可有證據?”縣令雖然偏向時安,但是公堂之上講的是公平,凡事要有證據。
“大人,平時看望親戚怎麼還要證據,我們就是擔心時安兩兄弟,所以才去的桃源村,而且吳嬸子與時安關系好,也有可能關心則亂看錯了,可憐我們關心他們還關心錯了。”丁巧兒一副傷心的模樣,還假裝擦了擦眼淚。
“對呀,大人,我們就是擔心時安,平時走親戚也是說走就走,哪裡有什麼什麼證據呀!”高秋蘭也急急附和。
時家祖母也趕忙添油加醋:“時小子,祖母都一大把年紀了,就盼着你們能過好,如今來看望你,你還說祖母私闖,還冤枉祖母毆打時樂,祖母這心裡苦啊……”好不要臉的話,時安聽着也氣笑了。
門口不知情的百姓也覺得時安做的太過了,開始紛紛勸時安是不是有誤會,而青柳村村長和時家族長也松了一口氣,如果時家祖母進去了,對于村子和時家來說影響可就大了。
看着外面的讨論聲,縣令想了想對這種事情也真的不好定罪,“啪!肅靜!”轉頭再問時安:“時安,對于時家人的話你有何要說?”
時安不卑不亢的跪下:“大人,時家祖母口口聲聲說關心我卻在家父去世後,一直克扣我母親的藥錢,到最後還把剛生産完的母親和弟弟趕到了牛棚住,後來母親沒能扛過冬天去世。
時安頓了頓接着說:“誰曾想時家祖母平時磋磨不夠還妄想賣掉我三歲的弟弟,草民據理力争,卻隻得到被趕出青柳村的結果。”
時安緩了緩口氣又接着說道:“我父親早年跑镖賺的錢也被祖母私吞,時家老宅,青柳村時家一半的田地皆是我父親買下,可憐到最後,草民除了四兩銀子兩身衣服和一個弟弟一間桃源村茅草屋什麼都沒有得到。”
說完時安呼了一口氣,其中的心酸與痛苦遠不是這幾句話可以講清的,原主小時候過得有多好,這幾年就有多悲慘,死了爹媽後竟然沒有一個親人幫襯,當初族長幫忙分家恐怕也是為了時安父親留下的财産。
聽完這些話門口的百姓也沉默了,過了一會才有人弱弱的說了一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惡毒的祖母嗎?”
還有一些不敢相信的人怯怯的說:“沒準是騙人的呢……”然後得到了周圍幾個的怒目而視。
那些上了年紀的嬸子有的已經淚流滿面了,吳嬸子也拿着帕子哭,她知道時安以前過得不好,卻沒想到過得如此悲慘,短短幾句話那裡面的細節想想也是無比心酸。
縣令聽着也緊皺眉頭,時家祖母她們卻直呼冤枉。
時安朝縣令磕了一下說:“草民懇請縣令讓衙役前去青柳村打聽,就能知道平時我和弟弟生活如何,時家祖母如何苛責于我兄弟兩個。”
縣令也知道這件事真的不好處理,而且門口還有這麼多百姓,需要一個好的令人信服的結果。
時家族長和村長也臉色一白,縣令最讨厭作威作福不安分的百姓,而時家人平時幹的事簡直罄竹難書,如果被知道了時家婆母免不了挨一頓闆子。
青柳村原本族家是姓丁,就是村長這一脈,但是自從時家靠着時安父親時青辭發家之後,就從偏僻的桃源村搬到了更加富裕也離得近的青柳村。
發家後的時家人其暴發戶的劣根性展現得淋漓盡緻,在村裡沒少作妖。時家族長偶爾也會加以管束,但是畢竟年紀大了管不了多少,特别是時青辭死了之後。
時家人光有時青辭的錢卻沒有其半點眼界,所以在村裡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聽見縣令大人來青柳村提問,一個個可積極了,畢竟時家沒來之前,青柳村風氣好的多。
還有不少被時家打壓欺負過的村婦得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趕來在縣令面前哭訴,最後縣令基于時安證據确鑿又受理了幾名村民對時家人的狀告,多罪并罰下打了時家婆母幾人20大闆,蹲牢獄兩個月,還勒令其不能再作威作福不然就趕出平鄉鎮。
時家婆母幾人被拖下去的時候還掙紮不已,咒罵時安。堂下也有一堆村民哭哭啼啼,縣令看着頭都大了,而時家族長也是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村長則是啧啧搖頭,雖然這樣對青柳村有一定的影響,但如果經過這件事時家人能收斂起來卻也不算太壞。
時安抱着時樂,出了縣衙,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一件事。對于之前原主父親的财産時安也不打算要回來,時家人最好别來煩他。
“樂樂,餓了麼,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時安颠了颠懷裡的時樂,笑着說。
時樂嘟着小嘴摸着小肚子說:“哥哥,樂樂好餓好餓哦。”
時安也抽出一隻手摸了摸:“哇,那我們去吃樂樂最喜歡的大馄饨,吃兩份。”
“好,謝謝哥哥,吃馄饨咯,嘿嘿~”時樂抱緊時安的脖子開心的搖頭晃腦。
“吳嬸子,我們一起去吧,忙了這麼久,中飯還沒吃呢。”時安叫上旁邊的吳嬸子一起朝西街馄饨攤上走。
“對呀,對呀,嬸嬸一起去。”時樂也積極邀請。
“好,陪樂樂吃馄饨。”吳嬸子想了想也不貴就跟着走了。
“好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