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之前上過學,那時候的字封遲野看過,和現在很是不一樣。封遲野看着一副無所知的時安,眼底微暗。
不過封遲野還是幫他寫完了,時安看着封遲野的字,筆鋒伶俐,字迹恢宏,對他特别崇拜,這種程度都能裱起來挂牆上了。
時安拿起一張封遲野的字,照着樣子臨摹着寫,封遲野看他握筆姿勢都不對,歎了口氣随後來到時安身後。
男人的肩膀很寬,從後面環住,像是整個人都陷入了他的懷抱,兩個男人的氣息碰撞在一起讓時安有些不自在。
封遲野伸手覆上,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長,手掌寬大,輕易就把時安的手整個包裹住,而手心确不似表面那麼細滑,帶着厚厚的繭。
時安一時有些僵硬,封遲野的體溫很高,他可以輕易地感受到身後的熱源,也可以感受到手背上的炙熱,時安突然就覺得有點奇怪。
“放松。”封遲野低沉的聲音還泛着熱氣吹在耳邊,激得時安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此時封遲野的内心也并不平靜,懷裡纖細柔弱的身體散發着淡淡清香,就像是他本人給自己的感覺,讓人心安又舒暢。
手中細膩冰涼的觸感誘惑着摩挲幾下,風吹起的幾縷發絲拂過脖頸之間,讓人癢到了心裡。
随着書寫,時安慢慢平靜下來。
而封遲野的眼神卻不知不覺落在了時安俊秀的臉上。皮膚細膩,白裡透紅,睫毛很翹,眼神明亮。
封遲野指尖微動突然就想擡手摸一摸,看看手感是不是和想象中的那樣,細膩柔軟。
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封遲野不自在的松開了時安的手,說道:“如此練習即可。”
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涼涼的茶水正好壓下那莫名的心亂。
時安看了封遲野一眼也沒發現什麼不對,便繼續自己的練字大業,後面還要畫水車的圖紙呢,得多練練。
接下來的幾天,時安一直忙着和吳疾賣關東煮,這來自異世的美食也徹底俘獲了平鄉鎮百姓的胃,每天都不夠賣。
時安開始在村裡大量收購蔬菜,桃源村村民現在看見時安就像看見财神爺,熱情的很。
學院裡的學子以顧輕為首,都把時安看成了衣食父母,天天來時安出攤的地方蹲點,就怕來遲了。
而對于顧輕時安倒是打聽了一下時幼靈的事。
顧家小姐是顧輕的姐姐叫顧柔,時幼靈是在去年過年的燈會上遇見顧柔的,後面便發展成了好友,一般是跟在顧柔後面當跟班。
時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顧輕倒是很好奇地問:“時安,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上次顧小姐和方小姐在我這裡吵了一架,有些好奇罷了。”
顧輕點點頭,也不在意随口說到:“以前阿姐和方姑娘的關系還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年鬧掰了,每次見面都要嗆幾句。”
時安也随口回道:“會不會是誤會?”
顧輕聳了聳肩:“有可能,不過這是人家的事,和我們大男人有什麼關系。”
時安好笑地看着顧輕,覺得他說的也對,便不再細想。
也就在這時,人群後面突然有人吵了起來,随後一路吵到了時安攤子前。
其中一個青壯的男人惡狠狠的看向時安,腳邊是兩個少年擡着一個婦人,婦人還一手摁着肚子一邊呻吟。
“就是你這個奸商!你看你家的什麼關東煮把我娘吃成什麼樣了!”
說完又向着衆人哭訴:“可憐我娘這一老人家還受這種罪!這就是個天殺的玩意兒!”
時安翻了個白眼,這種栽贓陷害會不會太草率了,吼了這麼久一滴眼淚都沒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來碰瓷的。
就是看着旁邊不知情的百姓開始動搖時,吳疾很是慌張,急忙開口:“你别血口噴人,我家……”在吳疾急着想解釋卻被時安阻止。
時安擡手拉着吳疾,然後給了一個安定的眼神,吳疾頓時覺得不慌了便安靜下來。
然後時安看現場人多混雜的,就把時樂抱起來放在了吳疾懷裡。
等那人哭訴完了之後,時安淡定地開口:“哭完了嗎?”那人見時安淡定自若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反應了。
時安接着說道:“你說你吃了我家的吃食肚子疼的,那你說說你什麼時候來買的?買了幾串?又是什麼時候吃的?什麼時候開始肚子疼的?”
時安不着急解釋而是把問題抛回去,這種自證陷阱時安在現代的時候可沒少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