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的時安趁着還沒下雪去了一趟傾風莊,并把辣椒種了下去,後面又把格納圖幾人安排在了傾風莊做事。
一切事情結束,他們才起身回桃源村。
等他們回來時天空已經飄起了白雪,時安站在門口擡頭看了看,内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時哥,你杵門口幹嘛呢,好冷啊,趕緊進去吧。”吳疾搓着手聳着脖子推時安。
“這麼冷,你還跑來我這裡。”時安順着他的力道踏過院子進了堂屋。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冬天串門方便時安在堂屋也修了一個大炕,這不,一進去熱氣就撲面而來。
封遲野坐在一角,那裡放了一張矮桌,他正在教時樂讀書寫字。
吳疾來到炕邊脫鞋一跳就上了炕,看這熟練的樣子怕是沒少來。
“時哥,你這個炕啊,可造福不少人嘞,我聽說淮州各地都有工匠在給百姓們修建呢,都不貴。”
“那就好。”時安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這冬天幹燥的很,喝茶有好處。
“這大冷天的,你跑我這裡幹什麼?”時安問道。
吳疾喝了一口,然後一臉八卦繪聲繪色講起了自己聽到的消息,“時哥你一直在家沒怎麼去鎮上你都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京都突然傳出----”
原來,就在幾天前,京都突然傳出真龍降世的消息,各方勢力陸續冒頭,有的說是大皇子應天命,有的說太子順應民心---
京都那邊徹底亂了,要說為什麼當今聖山不出手鎮壓,那就是另一個大事了,自從冬季來臨當今聖上就病倒了,到現在為止已有一個月沒露面。
時安吸收這些消息,低頭沉思,“時哥,你咋了?”
“嗯?沒事,就在想事情。”時安回過神說道。
吳疾也沒再管,繼續吃桌子上的堅果。
時安想着事情,有些擔憂,皇帝那麼久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如果出事那皇位更疊之争怕是要馬上爆發哦。
之前的稅收和綁架,無疑都是各方勢力收攏人才壯大實力之舉,要是皇帝一死也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還有這破天氣也異常得有些不對勁。
等吳疾走後,時安來到封遲野面前,“執之,京都的事情你知道嗎?”
封遲野點點頭,“知道一些。”看時安想知道的樣子封遲野繼續開口,“皇上病危,太子等不及了,所以借由上次天降異像之事來說事,引導百姓起哄逼皇上讓權。”
“而大皇子有世族擁護,自然不想買賬,所以就鬧起來了。”
時安皺眉,“那這樣的話他們會不會逼宮啥的,會打起來嗎?”時安有些擔心,如今皇位之争算是進入對峙階段了,就等一方出手然後各方揭竿而起。
想起電視劇裡面的情節,時安實在是不得不擔心,現實往往隻會更加殘酷。
“應該吧,不過不用擔心,淮州不是争奪中心波及不到。”封遲野安慰道,隻是他内心也清楚,不管誰上台,之後的淮州都不會太安穩。
又想到蕭重璃,封遲野皺眉,之前收紅薯時就已經傳信叫他來淮州,隻是他因為母妃臨近産子一直不肯過來。
“執之?京都這樣亂,你的家人要接來淮州嗎?”
“除了蕭重璃都過來了。”
在母親去世後封遲野就知道京都不是個好地方,所以那些家仆他在這幾年都暗中接了過來,而剩下的那些所謂的親戚,呵,與他何幹?
時安點點頭,也知道作為三皇子的蕭重璃想離開京都怕是不容易。
說着京都的事情,時安就聽見一聲響,暗十一一身黑從房頂跳了下來,急忙跪在封遲野腳邊,粗聲道:“将軍,京都出事了!”
封遲野看向時安有些欲言又止,時安看暗十一的樣子很是急切,便自然接過話,“剛好也困了,我帶着樂樂去睡個午覺。”
封遲野點點頭,隻是眼神有些無措,并不是他不願意告訴時安,隻是還沒有做好準備。看時安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這天下一亂沒有人能獨善其身,自己無意争奪但為了淮州自己卻也不得不站隊,關鍵是,在世人眼裡他早已是三皇子的人。
封遲野收起心緒打算先處理事情,後面找時間和時安聊聊。不知道為什麼對于時安封遲野一點也不想隐瞞,他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然後和他一起。
具體和他一起做什麼封遲野也說不上來,隻是内心早已把他當成了最重要的人,對于在乎的人有事情一定要說,這是母親告訴他的道理。
等時安一走,封遲野連忙收起心緒沉聲道:“說。”
“甯貴妃難産,架薨,留有一子。皇上聽聞噩耗卧病不起,太醫院回話說,怕是撐不了幾天了。”
甯妃是三皇子的生母,也是封遲野的親姑姑。
封遲野聽完氣勢瞬間淩厲,擰着眉頭開口道:“立馬召集京都所有暗線,務必在皇帝駕崩之前把三皇子和十七皇子接到淮州。”
甯妃是封家人,自小習武,難産而亡?哼,封遲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