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們就是太餓了才打你的,給我們一口吃的吧。”
地上的幾人被捆的結結實實,扭着身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但時安毫不心軟,看他們下手那勁兒就是想把自己往死裡打。
要不是餓了那麼多天沒多少力氣,時安怕是早就血濺當場了。對于這種為了自己活命不惜傷害他人的人時安實在是提不起同情。
村長和吳大爺畢竟閱曆豐富倒也沒有因為他們的幾句話就對他們心軟。
時安向下瞥了一眼,随即冷硬道:“别嚎了,我知道你們能聽見,說吧你們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這幾人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張大嘴巴嚎,想吃飯。
時安看着他們,那耍無賴,裝不懂的樣子不要太明顯。時安後面又問了幾個問題,他們依舊哭喊沒有想說的意思。
旁邊看守的關虎看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有些沉不住氣,“問你們話呢,好好回答!”
關虎急地上前踢了他們一腳,他昨天打架的時候可被他們踢了不少腳!現在他們又這幅樣子,可真是氣死他了。
時安安撫了一下關虎,關虎不情不願站回原來的位置。
然後時安故作陰狠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封遲野呆太久了,時安模仿起那種氣質倒是得心應手,讓人有幾分不敢直視。
“不說是吧,很好。等會就把你們衣服扒了扔到外面去!現在天災降世,官府也無法顧及那麼多,死一兩個人又能如何呢?”
“你、你。”其中一人被時安氣勢吓到,有些松口的樣子。他們不過也是普通老百姓,隻是被逼無奈,面對威脅當然也會害怕。
旁邊的村長和吳大爺倒是愣了一下,時安此時的氣勢确實有些駭人,不過他們也不會在此時拆時安的台。
時安再接再厲,最後幹脆讓關虎把其他兩人衣服扒了扔了出去,聽着外面的哀嚎,那人抖着唇,“說,我說!”
時安蹲下去,一臉獰笑,“說吧,要是讓我不滿意我就把你風幹成肉條,扔給那些難民!”
那人抖了一下,顫顫巍巍開口,“我們是從青州來的,原本我們根本就活不到這裡,隻是在半路上……”
他們被一群山匪要挾成為了其中一支山匪小隊的成員,山匪們不求人要食,而是專門盯着小村莊進行掠奪。
這一路上不知道他們禍害了多少村民,隊伍也從幾十個變成了幾百個。
“原本我們一路都很順利,直到來了淮州。淮州戒嚴,我們損失了不少人。為了保存實力老大帶我們繞到了這一片。”
“平鄉鎮裡面有官兵我們不敢去,所以就、就去了附近幾個村子…我、我們三個隻是探路的,可從來沒有殺人啊。”
那人說完又開始求饒,隻是在場的人都沒心思去聽了,全部陷入了震驚當中。
山匪,搶奪村子,這些話光聽就知道有多殘忍,那麼多山匪他們吃什麼呢?不用想也知道,而那些被搶的村子裡的村民多半遭了毒手。
“你們如此猖狂,官兵就沒發現嗎?”時安聲音沙啞,這些山匪俨然形成了一定規模,淮州的官兵難道沒發現嗎?
“因為雪災,消息傳遞很慢,之前在晉州時我們人更多,來了淮州後被抓了好多人,現在就剩兩百個了。”
時安倒吸一口涼氣,桃源村村民不多,所有加起來才不到一百五,況且距離他們幾個被抓也有一天了,怕是……
村長和吳大爺已經被吓呆了,時安強打起精神,随即又問了問他們是如何潛入桃源村的。
問完之後,時安帶着村長和吳大爺去了祠堂談話處,緩過來的村長還把村裡能說的上話的都叫了過來。
時安把剛剛探聽到的消息跟大家說了一下,大家既震驚又絕望,桃源村能抄家夥幹的也就80人左右啊。
溫良情緒最是激動,“這天殺的土匪,那我家人…”
村長急忙把人勸住,溫良緩了過來狠聲道:“我一定要他們死,大家幫幫我吧,就當保護村子也行啊!”
看他要跪下的樣子,時安心裡也不好受,“村長,如今雪災肆虐就是搬村也挨不過去多久,到不如放手一搏?”
時安到不是說大話,桃源村地勢複雜,打遊擊戰是可行的,況且還有暗衛,對上山匪大概率是沒有問題的。
其他有血性的村民連忙點點頭,“村子是我們的家,我們不能放棄!”
村長沉思良久,點點頭,時安适時說道:“早些年我讀過一些書懂些兵法,我這裡也有兩個高手,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就聽我安排。”
其他村民知道時安賺了不少錢,買幾個高手當家仆也是綽綽有餘,所以當時安把暗十一和暗十六叫出來時,原本就信任時安的村民都更加相信時安了。
暗十六在封遲野走之前特意把人派了回來,他的傷也好全了完全可以勝任保護時安的任務。
随着時安的安排,衆人眼神越來越亮,就連上過戰場的暗十一都有些吃驚,這些戰術新穎獨特,變化無常真叫人防不勝防。
對此時安隻想說,遊擊戰的魅力你們不懂~
隻是為了村民安全,時安還是排了暗十六前去平鄉鎮找縣令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