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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萩松:少年心事和無望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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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盯着那行字,目光逐漸凝固。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嘴角繃出淩厲的線條,松田陣平簡直要咬牙切齒了。

作為專業的拆彈警察,松田深知嚴格遵守操作規範的重要性。但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卻對此不以為意,雖然拆彈技術高超,但萩原研二不喜歡穿防爆服,總抱怨三四十斤的防爆服又悶又熱,妨礙操作。為此松田不知訓斥過他多少次,可萩原還是會在自己不注意時偷偷脫掉防爆服。

眼前這個任務說明太過刻意,松田的後頸泛起一陣寒意。他太清楚了——不穿防爆服直面爆炸會是什麼後果。

萩原研二看到這行字,也陷入了沉默。

——這個任務也太針對他了吧!

【松田陣平修長的手指随意撕下辦公桌上擺着的台曆,紙張發出清脆的嘶啦聲。11月7日——松田陣平盯着那個數字看了兩秒,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随即将撕下的日曆揉成一團,精準地投進三米外的垃圾桶。

剛在電腦前坐下,松田陣平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松田,有市民反應發現兩處炸彈,情況非常緊急,你和萩原分别帶隊,立刻出發!”電話那頭上級的指令清晰的傳達過來。

“了解。”松田簡短應答,手指已經飛快地在屏幕上劃動,将第二現場的地址發給萩原研二,自己則前往了第一現場。

“輕井公寓。”發完消息,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工具箱,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走廊拐角處,萩原研二正快步走來,兩人在電梯口不期而遇。看到松田的瞬間,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抿成了一條直線。松田按下電梯按鈕,金屬門緩緩打開。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見自己低沉的聲音:“早點結束。”

萩原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卻沒來得及和松田陣平說上一句話,隻能看着承載着松田陣平的電梯緩緩落下。】

光屏裡緩緩放完這段文字,然後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松田陣平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正如光屏裡描述的那樣,松田陣平接到了拆彈任務。

松田掃了一眼屏幕,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肩關節發出輕微的“咔”聲。他歪頭瞥向萩原,語氣裡帶着熟悉的調侃:“看來有活要幹了,萩。”

萩原研二輕笑一聲,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确認了任務詳情。他朝松田揚了揚下巴:“放心吧,陣平醬,我一定會把防爆服穿上的。”

降谷零也站起身:“要我幫忙嗎?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做。”

萩原研二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沒事的,我一個人搞得定。”

他頓了頓,在轉身前朝松田眨了眨眼,語氣輕松卻認真:“另外一處就交給你了,小陣平。”

松田哼笑一聲,随手拎起工具箱:“别太逞強,我可不想給你收尾。”

萩原背對着他擺了擺手,聲音裡帶着笑意:“放心,我一定會很惜命的。”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青山獻的腦袋探了進來:“可以出發了,萩原隊長。”

【現場比想象的更糟,炸彈被安置在商場中心,猩紅的倒計時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周圍擠滿了來不及疏散的民衆,哭喊聲和警笛聲混作一團。松田陣平半跪在地,指尖穩而快地剪斷最後一根導線,屏幕上的數字驟然停滞。

他站起身,下意識掏出手機,拇指懸在通訊錄上頓了頓,最終還是按下了那個名字——

“喂,你那邊結束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萩原研二輕佻的吐息,背景裡隐約有金屬工具的碰撞聲:“不要着急嘛,陣平。”

松田的眉頭猛地擰緊:“你該不會在抽煙吧?”

“咔嚓”一聲,打火機的蓋子合上。萩原輕笑了一聲,嗓音裡帶着慣有的漫不經心:“雖然不像你,三分鐘就能搞定一個炸彈……但我也沒菜到需要你遠程監督吧?”

“少廢話,專注你的工作。”松田咬牙,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好好好——”萩原拖長了音調,又忽然壓低聲音,像往常一樣帶着調侃的暧昧,“陣平,一會兒老地方見?”

松田的呼吸一滞。

——真是瘋子。】

此刻,萩原研二手中的煙剛剛點燃,白色的煙霧從他眼前冉冉升起,模糊了視線。他一邊在等電話,一邊看着光屏上的文字。不知道為什麼,萩原研二此刻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低頭輕笑一聲,然後伸了一下懶腰。

——大概是提前看到命運的不适感。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地想着,也不知道下面人員疏散完畢了沒有。指尖的香煙明明滅滅,如同衆人此刻懸着的心。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防爆服,這防爆服重達三四十斤,又悶又熱,萩原研二一向是不願意穿的——但松田陣平每次都會很生氣。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低頭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擺弄着炸彈線路。真是新奇的體驗,一邊看小說,一邊拆彈什麼的。

事實上,在另外一處拆彈的松田陣平壓根沒有分神。他全神貫注地盯着眼前錯綜複雜的線路,額角滲出的汗珠順着下颌線滑落。手中的工具穩如磐石,每個動作都精準利落。得快點兒,再快點兒——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不斷叫嚣。

——得趕緊拆完去找ha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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