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握着手機,手機裡是華園光急切中帶着掩飾不住的雀躍的聲音,他擡頭望去,松田陣平穿着厚重防爆服的,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這一刻,萩原研二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眉眼間盈滿了溫暖的笑意。
“那真是太好啦!辛苦你了,華園同學!”他的聲音裡飽含真摯的感激,仿佛能透過電波傳遞到電話那頭。
華園光聽到這聲感謝,突然有些手足無措。“這、這有什麼好謝的!”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頓了頓,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柔軟起來:“萩原同學,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們的話…答應我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嗎?”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眼前又浮現出那個噩夢般的場景——萩原研二被炸彈沖擊波掀飛,渾身是血地躺在擔架上。那天,現場哭成一片,就連平時最堅強的女生也紅了眼眶。在萩原研二被送進醫院後,所有人都強忍悲痛,拼了命地追查線索,想為萩原讨一個公道。
隻可惜,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最終在逃竄時遭遇車禍,線索就此中斷。
——但如果,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呢?
監控室裡,小栗麻美全神貫注地盯着屏幕,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調取着周邊街道的所有監控畫面。三池熏站在她身後,眉頭緊鎖地比對着人臉識别系統反饋的結果。
“找到了!”她突然拍案而起,指着屏幕上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是這個家夥!”
與此同時,華園光正騎着摩托車在街道間穿梭。耳機裡傳來指揮中心急促的聲音:“光醬,目标正往輕井公寓東門的公交車站逃竄,預計8:55到達的公交車即将進站——”聲音頓了頓,又補充道:“千萬注意安全。”
“收到。”華園光簡短應答,眼神卻愈發銳利。她猛地扭動油門,引擎發出震耳的轟鳴,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朝着公交站台飛馳而去。
公交車站台上空無一人,公交車司機習以為常的靠近站點,卻不打算減速,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狼狽男人的身影,公交車司機吓得猛踩刹車,但是在極大慣性的作用下,公交車依舊朝着男人的方向飛馳而去。
然後他的眼前閃過一道身影,将那個男人一把拽了出去。
公交車司機心有餘悸,顫顫巍巍地爬下車,卻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将男人狠狠扣押在地上,華園光扯出自己的證件:“搜查一科,請跟我回去接受審問!”
*
居酒屋昏黃的燈光下,老闆一邊擦拭着木質吧台,一邊聽着包廂裡此起彼伏的笑聲和碰杯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群年輕人每次來都讓店裡充滿活力。
“所以呢?所以呢?那個混蛋招供了嗎?”青山獻急不可耐地往前探身,眼睛閃閃發亮。他因為去執行拆彈任務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現在懊惱得直拍大腿,“可惡啊,我居然沒在現場!”
華園光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砰”地把酒杯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劇烈晃動。“氣死我了!”她的臉頰因為酒精和憤怒泛着紅暈,“那家夥嘴硬得很,死活不肯供出同夥!”
“好啦好啦,”小栗麻美溫柔地給她續上酒,輕輕拍了拍好友的後背,“總會有辦法的,我們不是已經掌握不少線索了嗎?”
萩原研二環視着這群為他奔波的好友們,心頭湧起一陣暖流。他直起腰闆,舉起酒杯,玻璃杯在燈光下折射出溫暖的光芒。“真的…非常感謝大家。”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揚起明朗的笑容,“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研二醬這條命可是你們救回來的呢!”
“幹杯!”衆人異口同聲地喊道,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泡沫四溢的酒液映照着每個人真摯的笑臉。
居酒屋的喧嚣漸漸散去,隻剩下杯盤狼藉的桌面。酒過三巡,一位男同學突然大着舌頭嘟囔:“不過說起來…降谷和諸伏那兩個家夥到底在忙什麼啊?神神秘秘的…在那個世界也是,萩原醒來後就突然消失了…”
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失言,慌忙捂住嘴巴。酒桌上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默契地用各種方式掩蓋着這個不該提起的話題。
夜色漸深,萩原研二送走同期們,然後和松田陣平相互攙扶着回到他們合租的公寓。
回到合租的公寓,兩人連燈都懶得開,直接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約而同地發出滿足的歎息。就在這時——
“啪!”
刺眼的燈光突然亮起,一個戴着鴨舌帽的金發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面前。
“金發混蛋,你是想要吓死我們嗎?”松田陣平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醉意瞬間醒了大半。
降谷零慢條斯理地摘下鴨舌帽,晃了晃腦袋,耀眼的金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晃了晃腦袋,朝他們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齊齊呆愣在原地,松田陣平眯起眼睛,眉頭擰成一個結,死死盯着降谷零,眉宇間露出糾結的神色。萩原研二用掌心抵着太陽穴,酒精讓他的腦子有些不太清醒。
“唔…”萩原研二迷迷糊糊地想,他怎麼覺得,小降谷笑得有點讓人熟悉呢?
松田陣平猛地甩了甩頭,轉頭看向身旁的幼馴染。電光火石間,他恍然大悟——
這個甜得發膩的笑容,可不就跟hagi平時惡作劇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嗎?!
松田陣平忽然一陣惡寒,脫口而出:“金發大老師你發什麼毛病,笑這麼奇怪幹什麼!”
降谷零眨了眨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又恢複了平常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他自然地坐到兩人對面的茶幾上,長腿随意交疊:“怎麼樣?模仿得還像嗎?我可是對着鏡子練習了好幾天呢。”
“哈?”松田陣平一臉嫌棄地往後仰,“你沒事學hagi的笑容幹什麼?”
不過說起來,松田陣平有些疑惑:“降谷你怎麼是一個人來的,景旦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