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給我立馬分手。”秦瀝強行抑制心中的憤怒,克制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憑什麼管我的事。”姜嶼質問。
“你說呢?我為什麼隻管你的事,我為什麼每天都給你發信息。可這四年我都沒有選擇侵入你的生活,為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秦瀝忽然覺得自己像跳梁小醜。
姜嶼看着秦瀝,濃濃的苦澀蔓延而來,内心仿佛被推至無人之地,最後化為一句:“對不起。”
許琰對她的溫柔在腦中浮現,她緩緩開口:“他對我很好,他是我過往生活未曾有過的一束光。”
過往生活未曾有的一束光...
那我算什麼?
“那我算什麼”秦瀝把内心想法吐了出來:“難道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嗎?”
她擡眼看向秦瀝,秦瀝對她的欺淩、安慰、保護,姜嶼一直都記在心上,也隻有秦瀝最清楚她的過去。
“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可并不是兩情相悅的那種感情,你并不能與我喜歡的人等同,這種感情不一樣。”姜嶼回他。
姜嶼自知,她對秦瀝的感情很複雜,愛恨交加,但卻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意,而是對于秦瀝在自己危難時出現保護自己的感謝之情。
秦瀝被姜嶼的坦白激怒了,嘴上不屑的笑:“我是男人我會不清楚男人嗎?你能看清那個人嗎?就知道傻傻的貼上去。”
驟然,秦瀝所有怒氣都被打散,他邪惡一笑,便起身離開,留下一句:“等你分手後,我們再見面吧,我等得起。”
“你...”
姜嶼還沒說完,人也沒反應過來,秦瀝已引擎了自己的保時捷。
巨大的引擎聲陣得姜嶼心煩,她隔着玻璃望去秦瀝。
秦瀝開了敞篷,帶了墨鏡的他也看向姜嶼。
他對姜嶼的喜歡與疼愛,自己卻無言可達。
姜嶼不知道秦瀝戴了墨鏡有沒有看過來。
她盯着保時捷的主人,看着秦瀝,年少兩人記憶在腦中縱橫交錯。
“對不起。”她無聲的說了一句。
保時捷即刻飚向道路。
姜嶼也沒胃口了,起身離開,卻被告知需要結賬。
姜嶼當即隻想把秦瀝當成黃瓜拍成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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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秦瀝自己所說的那樣,自從那次在餐廳不歡而散,他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短信也停止了。
姜嶼自以為這是好事,秦瀝大概是想通了。
姜嶼站在樓下,等待許琰來接她。
今天她特地打扮一番,一身外套也沒有顯得笨重,臉上帶了一個淡妝,更顯清豔脫俗。
明天就是新年,兩人有一小段時間未見了,姜嶼想着這兩日能與許琰相處,盎然一笑。
“怎麼先下來了。”許琰關懷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姜嶼順着聲音看過去,雀躍的撲了上去,許琰即刻伸出雙臂接過姜嶼的擁抱。
“能見你,有些迫不及待嘛。”懷裡的小人兒在嘀咕,許琰擁抱的動作更緊了。
“傻瓜,會感冒的。”
一如以往的關心,讓姜嶼沉迷,姜嶼擡頭,許琰俊逸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目如朗星的他,360度無死角,怎麼看帥氣。
姜嶼擡起手,指尖在他的唇邊輕輕撫過,忍不住笑話他:“胡子都忘記刮了,是工作太忙了吧。”
“嗯。”許琰抓住撫摸他胡子的手,低下頭,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這一吻,帶着他的朝思暮念,帶着他的溫柔。
微冷的唇觸及姜嶼,她感知到許琰對她的款款深情,情不自禁的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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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十指緊扣進入一家中西結合的餐廳。
跨年夜會有很多客人等待用餐,不過許琰已經提前預約了位置。
姜嶼清楚今晚不隻是兩人用餐,許琰與自己交代了,會有近十人,都是他的朋友。
雖然姜嶼更想兩人世界,但她知道許琰的意思,大家難得能在今日聚在一起,他是想把兩人的關系向自己的朋友公開。
不過許琰這麼多的朋友裡面,姜嶼隻認識吳賀林與溫清岚。
想起之前溫清岚對自己的膈應行為,姜嶼不免猜想溫清岚是對許琰有意思。
她與許琰聊過,許琰坦白他知道溫清岚對自己的感情,他一直表明的态度是拒絕。
但同學一場,在他們的朋友圈子内,在本科的時候一起經曆各種實驗與比賽,沒有必要做到斷絕聯系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