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得多來INF轉轉,認識一下你的女人,你對我好點,不然給你女人打報告。”簡淮生環手抱胸看着許琰,一臉嘴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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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霓虹燈光閃爍,舞池裡的人群随着音樂的起伏而搖擺着,窈窕的身體曼妙的搖動,酒吧的氣氛被推得極佳。
送走簡淮生,許琰收到友人緊急的電話,立馬趕來酒吧。
進來以後,現場一片瘋狂,許琰皺眉,他很少來這種地方,令他很不習慣。
穿越搖擺的舞池,許琰與這裡的人群格格不入。
見到友人說的包廂房号,許琰不再猶豫,一推而入。
包廂通風比外面的舞池還要差,刺鼻的酒味融合着煙味,陣陣傳來,令許琰蹙眉。
門一關上,舞池喧鬧的音樂立馬過濾了百分之九十,包廂内尤為安靜,隻有一人。
在許琰眼裡,他喝大了。
桌面一摞酒瓶子,仿佛透露着那人的不滿。
吳賀林見到來人,不屑一笑。
許琰走了過去,站在面前問他:“出什麼事了?”
吳賀林喝得多,但沒有真的醉,聽見許琰關心的語氣,自嘲一笑。
“沒什麼,投資者撤掉對我的投資而已。”滿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内心卻無比的惶恐。
吳賀林當初知道許琰創建了INF以後,自己也選擇了創業。
他選擇了風口最強的行業,偏偏這個行業,前期的建立就是靠燒錢來戰勝一衆對家。
而這兩年内吳賀林自己的公司可謂岌岌可危,每一次拿起投資人的款項在市場進行新一輪投入,才能勉強獲得階段性的成功。
但最近這半年,行業遇冷,吳賀林再怎麼燒錢,自己的公司也沒有辦法提高市場占有率。
幾個投資人一看情況不對,立馬選擇放棄投資,他們可不想在再白白把錢交給這個人給作沒。
許琰聽到這個吳賀林的話,眼底略過一絲震驚。
自己管理了INF一家建築公司,他知道撤資對一個創立者而言,是多大的打擊。
即使吳賀林的語氣再多平靜,他也知道吳賀林的擔憂,便直問:“需要幫忙嗎?”
“喝。”吳賀林不予理會,拿着一瓶酒給他。
許琰直接舉起飲下,刺激的酒精灌入喉嚨,灼燒的痛覺讓許琰皺眉,卻依然将酒飲下。
如果這樣做能緩解自己好友的痛苦,也不是不可行。
吳賀林坐在旁邊,看着許琰為自己飲酒的模樣,醉酒的面龐出現一絲不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許琰能順風順水,自己則陷入死局。
為什麼許琰能把INF管理為一家投資者湧着去投資的公司,而自己的公司,投資者都要馬不停蹄的撤資。
為什麼許琰永遠在大家的圈子内永遠是主角,而自己永遠是透明的。
為什麼自己暗戀的女人隻喜歡他,而自己陪伴了五年一直不被重視。
前陣子自己主動找溫清岚說破這層關系,得到的回複是讓他死心,她甯願一直等待許琰也不會看上自己。
内心的妒意湧上心頭,吳賀林靜靜打量陪他喝酒的許琰,他不信,自己一直都會沒有辦法超越眼前的人。
此時的許琰為吳賀林思考着解救危機的辦法,絲毫沒有意識到吳賀林内心的變化。
相識六年的他,又怎會料想到,吳賀林會在未來的某一日,迷失自己的内心,甚至加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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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INF總部。
姜嶼來INF報到的時候,一身貼身的米色小西裝,褪去了校園的青澀,幹練又有型,唯有眼神清澈如初,學生氣息無處可匿。
從助教離職到入職INF,她花了一個星期着手。
眼下,她坐在許琰的辦公室的助理工位,許琰并不在辦公室,她可以随意觀察許琰的辦公室。
180度的弧形落地玻璃,紐約市中心的繁華一覽無遺。
自己的位置距離許琰的辦公桌不過幾步距離,姜嶼順着自己的位置看過去。
辦公桌堆放的文件有條有理,空落的辦公椅進入姜嶼眼底,許琰隽氣的側臉浮上心頭,令姜嶼浮想翩翩。
“新同事你好,我是許總的秘書,唐思宇。”
身邊一道身影,打破姜嶼的幻想。
男人身型闆正,面容淨白,銀框眼鏡下,漆黑的眼珠流着靈光,發型經過燙制,蓬松又微卷,一米七多的個子,在男人裡面不算高,卻有能讓人一眼記住的魔力。
姜嶼終于見到許琰的秘書了。
她起身打招呼:“你好,我是姜嶼,許總的新助理。”
說完便感覺讪讪的,她和許琰約定好,在公司内是上下級,兩人的關系先不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