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會在今晚開始,下午彩排時代知芽和周以安又重新對了兩遍稿子,确保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鐘意她們的節目也恰好彩排完,她蹦蹦跳跳地走過來和代知芽打招呼。
代知芽為此定制了一套禮裙,不過現在穿上有點冷,所以早上她就拜托鐘意和她一起提前把禮裙放到了化妝室旁邊的一間小雜物室,周以安看到還幫她們擡了一把。
兩人聊到向芋秋時,鐘意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她問代知芽:“你知道這幾天向芋秋有多努力學習嗎?上課聽課下課做題,短短兩天時間已經做完十套試卷了,吓得許從吟都不怎麼敢打擾她。”
代知芽驚訝:“這麼誇張?”
“可不是,好像自從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之後她就這樣了,唉,真擔心啊,我們幾個人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一起吃飯了。”鐘意淚眼汪汪,攬着她的胳膊可憐兮兮道:“我們不會就此原地解散了吧?”
代知芽笑:“不可能的啦,我們的旅遊計劃還沒開始呢,怎麼會扼殺在搖籃中呢。”
見主心骨沒有動搖,鐘意安心地繼續靠在她肩頭,“太好了,我真期待那一天。”
下午三點左右表演人員陸陸續續去到化妝室,鐘意早就料到人手不夠的情況,已經早早打扮好自己,現在正在幫代知芽上妝。
“再給你這裡點顆鑽怎麼樣,保證你上台整張臉都閃閃發光。”
“可是...主持人應該不能化這種,額...”代知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妝。
“啊,對喔,那給你腮紅打重點,别看現在很紅,上了舞台之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代知芽從鏡子裡望了眼鐘意臉上五彩缤紛的配色,嘴唇不禁上揚了幾分。
周以安看着人滿為患的化妝室,果斷退出,選擇先去教學樓的樓頂吹吹風,卻沒想到在這見到了那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那個女孩正靠着牆壁偷偷啜泣,難過壓抑的聲音順着風聲吹進他的耳朵裡,周以安瞬間意識到,她是不是在為代知芽搶了本該屬于她的位置而難過?
想到這裡,他怒火中燒。
向芋秋暢快地發洩完心中的不快後,熟練地起身準備回去,卻冷不丁地看見樓梯處站着一個人,不知道聽了多久。
一瞬間,她的表情上有着一兩秒的皲裂,然後,她的臉少見地泛紅了。
周以安見她這幅樣子,很紳士地遞給她一包紙巾,然後轉頭:“你整包拿去吧,我會在這幫你看着的。”
向芋秋抽抽嘴角,幫她看着啥,她哭也哭完了,眼淚鼻涕什麼的也都擤完了。
不過出于禮貌,她還是接下,然後勉強道謝:“謝謝你,不過我……”
“我知道你難過的原因。”他忽然打斷她。
“啊?”
周以安實在看不下去,憤然繼續說:“我知道你原本的位置被搶走了,她的為人你現在知道了吧!”
原本的位置?第一名?他的為人?顧懷鈞?
向芋秋腦袋有些亂,他是怎麼知道的。
周以安幾乎确定了她已經認清了代知芽假情假意的下的惡毒真面目,于是很有正義感地對她說:“你放心,這件事我來幫你解決,你被蒙在鼓裡這麼久,也應該看看她出醜的模樣了。”
說完便不聽她的回答,憤然離開。
他擔心她會心軟,那麼善良單純的女孩,他不允許她拒絕自己幫她報仇。
留下風中一臉淩亂的向芋秋。
這個男二的腦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夜幕降臨,各個班級開始移步向表演廳内,大家都很興奮,人群叽叽喳喳,怎麼喊都喊不住。
終于化完全妝,鐘意望着鏡子裡的代知芽贊不絕口:“太太太漂亮了,搞得我都要對你心動了诶!”
代知芽和她說笑了幾句,看了眼時間便打算去換衣服,開門之後卻看到了四張熟悉的臉。
她驚呼:“你們怎麼來後台了?”
許從吟笑嘻嘻道:“怎麼,今天這麼好看不打算先給我們一飽眼福嗎?”
代知芽啞然失笑:“倒也不是。”
遊令一鮮少看見她化全妝的模樣,一時間也有點移不開眼神,代知芽察覺到,大方地在衆人面前轉了一圈問:“好看嗎?”
她們紛紛點頭。
遊令一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大方地誇道:“今天很漂亮。”
但其實不止今天,也不止現在。
剩下的人暗自交換着眼色,這兩人是和好了嗎?
然而打開雜物室的門後,代知芽由滿臉笑容轉變為大驚失色——
裡面雜亂一片,原本擺的好好的道具現在全都東倒西歪地摔在地上,代知芽心叫不好,上前打開自己的禮裙盒子一看,果然,裡面空空如也。
禮裙不翼而飛了。
鐘意在後面小小地尖叫了一下。
其她人也倒吸一口冷氣,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
代知芽面沉如水,心頭一團亂麻。
隔壁房間的人過來湊熱鬧,一看也是驚呆了,一番查看之後,發現隻有代知芽的禮裙丢失了,其它東西完好無損。
這是針對她一個人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