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天吧,三九婦男節!”
“這個好!同意的舉手!”
……
“舉手+999999!”
求生世界三月八日晨,全人類有了兩個節日。
這是充滿愛意的節日,公共頻道十分熱鬧,全人類久違的放松心情,沉溺在愛與祝願裡。
吃過早飯,衆人習慣性在魔物攻營次日早晨商量這一周的活動。
景星觀開口說道:“柳絲絲成功抵達新地圖,接下來我們是繼續在冰川山脈地圖探索,還是前往新地圖?”
蘇溪:“我提議前往新地圖,每周往返營地,我們現在力所能及之地已經探索完成,需要更深入。”
安甯:“我贊成溪姐。”
齊遇:“我沒問題。”
小蘇河:“我聽姐姐的。”
紀穹野一言不發。
景星觀看了他一眼,對大家說道。“那麼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出發如何?”
全票通過。
大家各自返回營地處理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剝皮抽筋工作,景星觀握住紀穹野的手問,“睡嗎?”
紀穹野驟然擡頭,兇猛的盯住他。
景星觀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這段時間聚少離多,辛苦你了,今天特意為我們留一天時間。”
整整一個月,紀穹野隻在營地待過四天,景星觀的留守,意味着紀穹野外出需要雙倍努力,才不會讓綜合實力退步。
每周紀穹野返回營地,景星觀都能見到他身上很重的傷。
相見的夜晚,紀穹野總是很用力抱着他,緩解心中的想念。
景星觀一直都知道,所以,柳絲絲擺脫困境後,他立刻将自己留給紀穹野。
在紀穹野亮極的目光中,景星觀積蓄起來的厚臉皮土奔瓦解,表情羞恥。
“說話呀?”
紀穹野沒有說話,他被景星觀這麼多年第一次的主動硬控住。
從小到大,很多人說他冷靜到無情的地步,可是,他本質很黏人。
八歲那個暑假,他從來沒有對小景星觀笑過。
可是暑假結束回家那天,他難過了很久,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食不下咽,總是想起他。
初二再遇身為轉校生的景星觀時,景星觀長開了許多,和他想象的一樣,長成了他想象中的樣子。
紀穹野視線無法離開他,他一邊維持着冷淡表情,一邊心髒狂跳,看他向自己走過來,說,同學,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初二的景星觀和他相認後,總是和他出入一起,說說笑笑,他在鬧,他再看。
那時候,紀穹野就知道了,自己腦子不正常,他們是純潔的同學關系,他卻滿腦子都是想抱想貼。
再後來他長大了,明白了自己他有病,喜歡的人必須在他視野裡,他想時時刻刻抱他,親他,讓他屬于自己。
否則,他會狂躁,會很不安,焦慮,痛苦。
可是這些他一直很小心的隐藏起來。
他從來不認為星觀有多愛他,星觀總是躲避抗拒他的親近。
紀穹野其實很沒有安全感,他隻屬于星觀,但對方不是。
這種焦慮在穿越後緩解了一些,但是經曆柳絲絲一事,他又發病了,甚至更加嚴重。
可是那是柳絲絲,是地球時期幫助他們很多的柳絲絲,如果沒有她,他當初和星觀一定會一直虐戀誤會下去,直到成為陌生人,然後,星觀會死在未來的抑郁症裡,而他,渾渾噩噩再也不會開心的過完一生。
紀穹野一直壓抑着,他不想讓星觀看到這樣病态的自己,可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星觀居然主動邀請他。
巨大的不可置信和幸福感将他籠罩,令他愣在原地。
景星觀沒有等到紀穹野的回答,擡頭看去,頓時茫然。
“你怎麼哭了?”
紀穹野怔愣擡手:“我哭了嗎?”
指尖沾染上濕潤,他才回過神,“我隻是太高興。”
景星觀不解:“高興?”
他們睡過很多次,從前紀穹野沒有這樣的表情。
心髒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還沒有理清楚,就被抱住了。
那是一個成年人抱幼崽的姿勢,紀穹野抱着他大步朝石屋走去。
“星觀,你主動邀請我,我很高興!”
景星觀感到莫名:“就這?我們是夫夫,我滿足你,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不一樣!”他被放在床上,紀穹野認真的說,“不一樣,我希望那是基于愛。”
景星觀恍然大悟,随即一言難盡,“難道說,你以為我不愛你?”他目光躲閃,臉皮通紅,羞恥的說,“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答應你的求婚,和你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