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蝶離開洞府後不過半刻鐘,魔洞外便傳來了聲響。
“顔兒?”
洞、穴、外,陸流景不住皺眉,這裡是魔洞,他的徒兒這麼會出現在這裡?
“師尊!我在這!”
聽見熟悉的聲音後陸流景松開眉頭,輕輕一揮衣袖便邁步往裡走去。
“師尊!你快過來。”
“何事?”
陸流景跟着徒兒的腳步來到洞府深處,也就是安置着雲舒和魔尊的地方。
“他們這是?”
陸流景送入一股真氣探查那二人的身體,待看清情況後他忍不住皺眉。
“怎麼回事?”
“師尊,他們到底怎麼樣了?方才徒兒聽雲舒君說他剖了自己的内丹!”
陸流景将真氣收回,回應道:“确實如此。”他頓了頓,“不過雲舒的内丹就在他體内。”
“他?”
謝顔順着師尊的目光看向魔尊。
“怎麼……可能?”
魔尊修魔,雲舒修佛,二人自古以來便是相生相克,又如何能共同一枚内丹?
陸流景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謝顔總覺得師尊現在有些生氣。
“先前雲舒同為師說過他要脫離佛門,我本以為那是他玩笑之語,沒想到他真這般做了。”
陸流景眯了眯眼,從口袋中取出一枚戒指大小的藥丸。
“幫他服下。”
陸流景将藥丸遞給謝顔,随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再來找為師。”
謝顔迷茫接過藥丸,看了一眼玉骨台上的兩個人陷入了沉思。
兩個人,到底喂給誰?
“師尊!”
他連忙轉頭看去,然而此刻陸流景早就離開,連影子都沒留下。
“這……”
謝顔突然覺得自己手裡這枚藥丸是個燙手山芋,但他知道師尊可能是因為宗門裡的事情提前回去,所以他不敢再叫他回來。
經曆一陣思想鬥争後,謝顔決定賭一賭。
他把藥丸掰成兩半,狠狠心一人一半塞進了二人嘴裡。
藥丸服下後十分鐘什麼事都沒發生,這讓謝顔莫名心虛。
不會兩個都死了吧……
“雲舒君。”
“魔尊?”
“佛子?”
“魔尊大人?”
謝顔嘗試着叫了兩聲,沒反應。
“魔尊魔尊!”
謝顔用力地推了一下魔尊,就在他以為依然無事發生時,一雙猩紅的眼睛印入謝顔眼中。
“啊!”
下一秒,謝顔的脖頸被人狠狠掐住。
“魔、魔尊?”
謝顔的雙手拼命攥住魔尊的手臂,奮力往後掙紮。
“去死!”
“你、你……看清楚、我是、誰……”
砰!
一股強勁的冷風吹過,魔尊的手臂被人用劍氣砍斷。
“啊啊啊!”
他猛地後退一步,面色猙獰地撿起自己的手臂,等擡眼看清來者後不住後退一步。
魔尊聲嘶力竭:“雲流,你也要這麼做嗎!”
“咳、咳。”
謝顔摸向自己的脖子,無力地咳嗽幾聲。
陸流景把自己的徒弟往身後拉去,冰冷細膩的手掌撫上脖頸上的淤青,一道綠光閃過,淤青徹底消失不見。
确定徒弟無礙後,陸流景才看向躲在角落的魔尊。
“本尊要對你做什麼?”
陸流景面色不愉。
“你倒是看看這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