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景抱着他将他放上了玉骨台。
等安頓好這邊後,他終于将目光轉移到雲舒身上,後者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能理解。”
“嗯。”
不遠處的魔尊看着雲流再次恢複治療時,他狠狠松了口氣。
他偷偷生氣,當着雲舒的面壓榨自己就算了,雲流君還要霸占他的玉骨台,他知不知道它很寶貴的,隻能用幾次就沒用了。
似是察覺到了魔尊的目光,陸流景趁機回了個頭,魔尊在後者看向自己前先一步轉移目光,假裝自己在看風景。
半個時辰後,雲舒的治療結束,謝顔也恢複了原樣。
“師尊。”
謝顔弱弱地叫了一聲幫魔尊扯開繩子的陸流景,後者也沒想到這兩人綁個繩子怎麼會綁了個根本解不開的死結。
漸漸地,陸流景沒了耐心,二話不說喚出佩劍後徑自劈向魔尊。
“啊!”
魔尊下意識捂住腦袋,下一秒,繩子碎成碎片,他毫發無傷。
謝顔和雲舒也被他吓了一跳。
“沒事了。”
陸流景面無表情地走向謝顔,摸了摸他的頭頂。
“我們走吧。”
“好。”
謝顔從玉骨台上跳下來,走之前,陸流景向雲舒、魔尊二人叮囑道:“這幾日不要随意走動,切勿再暴露自己的行蹤。”
*
離開洞穴一刻鐘後,謝顔發覺眼前的道路越來越熟悉,他不解問道:“師尊,我們要去哪?”
“薛府。”
“薛府?”
“不錯。”
“師尊也要去參加宴會嗎?”
“是……也不是。”
“什麼?”
“你師叔同我說了先前的事。”
“先前……”謝顔突然反應過來師尊說的到底是哪件事,他欣喜道:“師尊要幫我讨回公道?”
“呵呵。”陸流景聽他這麼說不住輕笑一聲,伸手敲了敲謝顔的腦袋,“看來顔兒是真受委屈了。”
“嗯……”謝顔垂眸,大師兄他爹爹那番話屬實讓他聽的有些難受。
“既然委屈,當時為何不反駁他。”
謝顔地下腦袋,實話實說:
“害怕。”
“害怕?”陸流景若有所思。
“你是我的徒兒,該害怕的應該是他們才對,看來許久未見,薛知軌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師尊……”
謝顔微微一愣,看來師叔說的話沒錯,那叫薛知軌的人确實應該是畏懼師尊的。
……
再次來到薛府門前時,謝顔發覺自己的待遇和先前完全不同,他甚至還沒看清那守門的門衛,薛家夫人就提前迎了出來。
“承蒙雲流君光臨寒舍,蓬荜生輝。”
陸流景微微颔首,并未開口。謝顔乖巧的跟在他身後,一句話不敢說。
他心道,冰冷冷的師尊又出現了。
二人行了不出十步,薛知軌便帶着雲清、雲錦二人迎了上來,陳師叔舉着酒葫蘆樂呵呵地跟在後面,似乎在看什麼熱鬧。
“雲流君,你怎麼來了?”
薛知軌嘴角噙着笑,當他看清陸流景身後的謝顔時,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知道,雲流君這次來恐怕是來收拾自己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聽他說:
“本尊聽聞薛道友不歡迎本尊的徒弟,這件事屬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