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他是願意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個顔控。
“照我看,你才可疑。”
朝見雪指着自己:“什麼可疑?”
那師兄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他不是給你錢了嗎?他們合歡宗弟子與人修行,向來會給錢的,哈哈,看你什麼表情,不用放心上,師兄什麼沒見過,正常得很!不用害臊!”
朝見雪捂頭苦惱道:“不是這樣的!”
他總算懂剛才玉惟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一定也是聽到了那段對話,誤會他們了。
蛐蛐人者人恒蛐蛐之。
朝見雪無從辯駁,默默将花澤給的錢塞進靈囊。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毅力,他在門上趴了好片刻,才聽見玉惟與花澤的腳步聲。前者的腳步聲很好認,輕巧穩重,不疾不徐,可見内力深厚。
花澤的聲音隐約透過門闆傳了進來,模糊但可辨:“多謝玉道友提醒,有緣再見。”
玉惟:“有緣再見。”
隔壁的房門便關上了。
朝見雪回頭,那師兄道:“看吧,我就說了。”
他又說:“你也是玉惟的崇拜者吧,如此關心他的事,看你又失望又高興的。”
朝見雪索性承認了這個身份,上前與他探問:“玉惟師兄平常會出宗門做什麼呀?”
“再簡單不過,宗門任務裡要求什麼,他就做什麼。”
“可有什麼愛做的愛吃的愛玩的?”
“不曾有最愛,師兄勸你少打聽,好好修煉才是正道。”他餘光一掃朝見雪,“看你也是築基修為了,怎麼沒參加宗門的内門選拔?”
朝見雪撓了撓頭,揚起一個憨厚的純真笑臉:“我吃不起苦,做個外門挺好的。”
師兄搖頭道:“你能獨自來這富香樓,家中估計富裕,回家去也好。”
“師兄可知道玉惟的本家?”
“從未聽他主動提起,但要說姓玉的,名聲最大還是東原玉氏,但玉氏自有一套功法,倒是沒聽過有子孫來無為宗修行的,也許玉惟是旁支。”
東原玉氏……
前幾日剛剛溫習過,朝見雪對其還有印象,細細回憶了一番。
他記得《玄真界事記》中有提到,東原玉氏安居于玉叢一葉舟,其舟非彼舟,而是以舟為入口的水上仙境。
自千年前玉氏出了一位仙者,便自成一脈,族人不多與外人來往,也算是較為神秘的一族。
朝見雪和衣躺下時還在想這個玉氏在事記中的記載,可惜隻寥寥幾筆,再沒其他。
正想閉眼進入夢鄉,忽聽北面仿佛地陷一般發出轟隆巨響,地面搖晃。他坐起來一開窗,見水月谷中發出異彩的幻光,水面卷浪,潮聲響徹雲霄。
玉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秘境開了!”
說開就開,這也太突然了。朝見雪着急忙慌地蹬鞋燃亮了燈盞,妙玄山師兄也已穿戴整齊,對他點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