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适的啊,”萬嘉旅有點委屈地說,“诶,你冤枉我诶。”
紀榆不說話。
“算了。”萬嘉旅把腿也縮到那邊去了。
紀榆推了下眼鏡,把岡本放在中控,搓了一下手,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麼辦。
萬嘉旅開始捂着臉了。
紀榆隻得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幹嘛呀!”萬嘉旅沒力氣地甩了一下,“我委屈着呢!”
“......”紀榆一臉無奈,“這是,誤會。”
“對呀!”萬嘉旅一攤手,“這麼小的誤會,是吧,你非要這麼弄。”
“你...”紀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你,以後...”
“你懷疑我人品?”萬嘉旅說,“我就一根口口,我忙得過來呀,而且昨天被你弄得好痛。”
“而且,”萬嘉旅撅着嘴,瞟了紀榆一眼,聲音低了好幾度,跟牙床爛了似的,“我沒别人,我隻有你。”
剛剛這路上的天氣還烏雲密布的這會兒就開始曬了晴了。
萬嘉旅開了一點點車窗吹風。
路遇紅燈,45秒。
紀榆挂了擋,萬嘉旅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把人揪着襯衫的領口來親吻。
紀榆的手在他的腰上,睜開眼睛剛要回去自己的駕駛位的時候,萬嘉旅捂了一把他的後腦,擡着眼皮仰着頭看他,含含糊糊地說,“這不還有20秒呢,少一秒也不行。”
二人接了個短暫的吻,紀榆耳骨上的钛釘處又開始發紅。
萬嘉旅輕輕地撥了一下,紀榆重新挂擋往前走,萬嘉旅興沖沖地看着他,“紀老師,我給你買個耳釘,你戴好不好。”
“别給我花錢了,”紀榆為難地說,“我,我真的不想要了。”
“嘿,”萬嘉旅說,“我又不給你買幾克拉的鑽石耳釘,就是意思意思。”
“唉,萬哥也就隻有這種方式了,又不像我的紀老師穩如泰山,從來都沒有什麼甜言蜜語要跟我說,”萬嘉旅撣了撣自己的膝蓋,“隻能在你身上多挂點東西,跟狗撒尿要地盤似的,讓你看見的時候,微微想你的萬哥一下下。”
“....不看見也...”紀榆摸了摸耳朵。
“也想我呀?”萬嘉旅擡眉,又開始倒打一耙,“啊...真是不害臊,一天天的就想着搞師生戀,你這個變态。”
“......”紀榆總是被他弄得不知道怎麼回答,轉頭看着他有點兒無奈地說,“被你發現了嗎。”
“呀,居然承認了,紀老師,”萬嘉旅黏過來說,“你其實可以更變态一點的,比如,綁起來啊...”
“綁起來幹什麼?”
“你傻呀,綁起來,做你想讓我做的事情比如...”萬嘉旅挑了一下眉,試圖比劃出來,一臉期待地看着紀榆。
“做試卷,你馬上要開學了,你的試卷還空着。”紀榆敲了一下他的腦瓜。
“有病吧你,”萬嘉旅翻了個白眼,推了他一把,“你會不會調情。”
“那...綁起來應該幹什麼。”
“我提示你一下,”萬嘉旅的手試圖比劃,“比如就是脖子上戴點什麼那種,對不對。”
“項圈?”紀榆問。
“你還知道這個?”萬嘉旅忽然沒興緻坐車,“路邊停車,我們走進去就行。”
紀榆挂了檔,低頭解安全帶。
“你沒說完呢,”萬嘉旅抓住了他的手捧着臉一臉期待地問,“項圈,然後呢?你讓我給你戴嗎?”
“你想...給我戴?”紀榆有點疑惑的問。
“當然了!”萬嘉旅解開安全帶,趴過來說,“誰會不想?”
“...那個戴了,是什麼意思呢。”紀榆問。
車裡熄火,車廂裡隻有一盞頭頂的照明燈,萬嘉旅的眼睛像小鹿,“大概意思就是,”他沉思了一下說,疑惑地說,“...主人?”
萬嘉旅說完啧了一聲又覺得不太合适,他糾結了一下自己貧乏的詞彙,覺得這個也太不尊重人了,他趕緊着補,擺着手,“也不是這個就是...一種...”
紀榆卻抓住他的手腕,掐圍在自己的脖子上,萬嘉旅的虎口摩挲到他喉結的滾動,他瞧着萬嘉旅的眼睛。
他一本正經,他目不轉睛,他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