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摸底考試，這周出成績。

萬嘉旅看着自己的成績有點懵逼，怎麼紀榆沒給他上課之前他靠瞎蒙都比現在他認真考的時候還更好一點啊。

「你看看你教的是什麼啊，老子考得更爛了。」

萬嘉旅拍了照片過去順便罵他。

紀榆看着萬嘉旅的成績實在是摸不着頭腦，前面的選擇題就算了。

這後面怎麼能算出來4＜1的？

三角形的内角加起來為什麼是170度？

海拔上升200米怎麼算出來氣溫能下降50萬攝氏度？

燒一壺水要多少電費為什麼會是798元，它的電阻怎麼會到五萬多歐？

樣品物質為5g，雜質含量高達114g...

紀榆捏着筆，他不太明白。

他捂了一會兒臉，舔了舔嘴唇，萬嘉旅還在大放送：

「你在教什麼東西啊，」萬嘉旅噼裡啪啦地回複消息：「你這個破老師讓你當的，除了會跟學生談戀愛之外你就什麼都不幹」

「趕緊來給我認罪，我上節課讓物理老師罵死了。」

萬嘉旅剛發完消息，手機響了，萬嘉旅有點兒想不起來這号碼是誰的。

他接起來“喂”了一聲。

對面是有點嘈雜的動靜，接着就是一個男人粗犷的聲音，“你是他兒子是吧？這賬都欠了個把月了你爹你還要不要了。”

萬嘉旅反應了一下，有點兒聽到紀榆他爹的聲音，哎喲哎喲的。

「讓他死吧」差點想說出口，又覺得有點兒不合适。

“等會兒啊，我看看是我哪個爹，晚點兒給你回過去。”萬嘉旅說完挂了電話。

萬嘉旅咬着手指在紀榆的對話框裡來來回回，還是沒說出口。

“多少錢啊？”萬嘉旅又給剛剛那人回過去了。

“給我個卡号。”

“你叫他接電話。”

“他出公差，沒事别給他打電話。”

“挂了。”

紀榆他爹欠的也不多，總是幾千塊錢這種，每個月就得來兩回，萬嘉旅用舌尖舔舐了下牙，感覺實在犯不上，回頭他的紀老師又要憋在心裡不舒服了。

“誰電話啊，”麻薯翹着二郎腿，“口氣這麼差，掉臉子了呢還。”

“沒誰。”萬嘉旅翹着椅子腳往後仰，“一些傻逼。”

萬嘉旅對着卡号轉錢，剛點了轉賬跳出來一條紀榆的微信。

「嘉嘉，是我的問題，你不要生氣。」

誰的問題萬嘉旅能不知道嗎，但是紀榆一軟，萬嘉旅就更軟了，剛剛他爸那點兒糟心事他閉着眼睛就把錢給轉了，幾千塊錢都夠幹什麼。

萬嘉旅鼻子出氣，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麻薯連英語都不及格，撞了一下萬嘉旅說，“嘿，學妹又來了。”

萬嘉旅還沒說話，麻薯就用力地搖手，“進來玩啊。”

萬嘉旅低着頭不去看學妹。

麻薯說，“那上次你們倆出去說啥了？”

“沒說什麼。”萬嘉旅撥弄着自己的試卷，上一回，學妹就是眼睛紅紅的，萬嘉旅也不好意思繼續說話了。

然後學妹親了他一口跑了。

嘶...

這他媽的，萬嘉旅真是服了。

說來萬嘉旅現在也不喜歡玩咖了，實在沒意思得很，幾個都是一套的流程，酒吧，喝酒，夜宵，開房，上床，偶爾能穿進去幾次逛商場，再配合上兩次打麻将，接着就是過個節。

而且萬嘉旅有時候還會在節日當晚被分手，原因麼大家心知肚明。

萬嘉旅也沒說要釣着學妹的意思，打算送個小禮物跟她說清楚，但是又怕她哭，一哭真沒招。

下課的鈴聲一打，萬嘉旅跟麻薯就去樓下打球了，宋世煜沒睡醒，說一會兒來找他們，他們晚點再去食堂，現在人不少。

二人剛玩了一會就看見球場後門開門進來了個車。

趙騁下了車，他來替領導的接孩子，在隔壁的初中部。

“騁哥？”萬嘉旅拍着球，換了籃球衣，頭上戴了根黑色的發帶就過去了，春寒料峭的，還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