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人、師、表!
顯然,歐琳的“上道”令缇娅很是滿意。氣氛輕松下來,兩人談笑風生,把酒言歡,賓主融融。
顧曜珩壓低嗓音問夏伊:“你是在擔心我嗎?”
夏伊瞥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
顧曜珩固執地說:“你就是在擔心我。”
另一邊,洛月華在低頭單手翻包包,晾着另一隻手背。
夏伊剛才看到了,那名哨兵侍從給洛月華斟酒時,裝作無意地碰了下洛月華的手背,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雖說哨兵輕浮,咎由自取,其實還不是受上面指使,否則一個小小侍從,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洛月華想必也明白這點,不願草菅人命,所以才叫停。
夏伊把一袋濕巾遞到洛月華眼前。
洛月華沒接。
夏伊直接把濕巾扔到了洛月華面前的桌子上。
洛月華猶豫了一下,終是從濕巾袋裡抽出幾張,用力擦拭手背,直擦到肌膚泛紅。
夏伊眼角餘光掃過,聳了下肩。
這是有潔癖?
應該還是心理上的厭惡感吧,換做自己,也會覺得惡心。
缇娅這招算是用錯對象了。
洛月華擦完手,把剩下的濕巾還給夏伊,夏伊以為她會說聲謝謝,結果人家張口就是:“别對我的哨兵眉來眼去!”
夏伊:“……”
她眨了眨眼,善解人意地提議:“要不我們換下位置?”
“不要!”
顧曜珩和洛月華異口同聲,猶如兩隻被踩到尾巴的炸毛貓!
夏伊默默低頭,專心吃飯。
——内部矛盾,你們自己解決吧,和我無關。
酒過三巡,夏伊借口上洗手間離席。
從洗手間出來,一眼便看到她的哨兵倚在走廊窗邊,雙手環抱,身姿英挺,猶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夏伊唇角輕輕揚起。
他總是這樣,事無巨細,細心周到。
比如他一定是早早就在等她,卻在她去洗手間時不現身,而是在她出來的路上。
她走到他身邊,靠着他的肩頭,一起看窗外的風景。
精神鍊接能夠傳遞很多信息,無需對話,他也知道剛才主桌上發生的事情。
窗外下方是中央廣場。
恰逢整點,懲罰牆上的大屏幕亮起,播報着滾動字幕的新聞:
【……本年度的議會決案順利通過,顧青菲議長在總結發言中強調:向導與哨兵的共生體制,是白塔的基本國策,絕不會動搖。】
屏幕發出的冷光映照着兩側挂着的哨兵屍體,還真是諷刺。
夏伊輕歎:“賽琳娜若是看到這一幕,定會難過。”
葉沉收緊了環着夏伊的臂膀。
兩人靜靜依偎了一陣,直到缇娅的副官找來。
缇娅的副官有好幾位,眼前這位似乎地位比較高。她叫安吉爾,容顔姣好,體态豐盈,端莊的向導長裙穿在她身上,搖曳生姿,透出一股制服誘惑的味道。
她淺笑盈盈地說:“抱歉打擾兩位了,夏向導離席太久,我特意來看看,是否有需要照應的地方。”
夏伊再次感到,自從進了這座塔所,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她于是和葉沉跟随安吉爾返回宴席,卻在經過一個側廊時,安吉爾閃身進入,并示意兩人跟上。
夏伊謹慎地停住腳步,探出感知,側廊深處的房間隐隐傳出奇怪的聲音,像是皮鞭擊打在肉/體上,夾雜着低啞的呻吟。
安吉爾回眸嫣然一笑:“白玫瑰和紅玫瑰,你喜歡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