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再看一場,西原千理更在意關心赤葦京治會不會覺得太累,打得盡不盡興,畢竟一開始也說了,不是那種正式的比賽,隻是朋友之間的娛樂項目。
最終是那個名叫黑尾鐵朗的拉着衆人又打了一場比賽,說是不允許一整場都在耍帥的人赢了就跑。
其他人倒是沒有意見,隻有一位被稱作“孤爪”的人在小聲抗議,可惜抗議無效,還是被拉起來打排球了。
運動量遠少于學生時期的人們意外的還算适應,沒有被累趴下,其他人還挺生龍活虎的談論一會要吃的烤肉。
按照他們先前的約定是輸的一方請吃烤肉,就算打了兩場形成各赢一局的場面,今天份的烤肉還是由最先輸的那一隊請客。
第二場比賽,和衆人開始熟悉起來的西原千理也體會了一把運動社團經理的工作——其實隻是将提前準備好的電解質水送到他們手邊,這種體驗對于西原千理來說也挺新鮮。
現在正在比賽的這撥人大部分是來自枭谷學園和音駒高校的,兩所學校的學生時常就有交流活動,雖然都是沒怎麼見過的學長,但西原千理也不覺得很陌生,大大方方的和他們打招呼。
而佐佐春以前就經常去看他們的比賽,畢業後還成了體育記者,出現在很多排球賽事中,枭谷學園前排球部的隊員們都對她還算眼熟。
倒是西原千理很面生,知道她也是枭谷畢業的,俱表示驚訝,大呼巧合。
“這樣說來,學妹以前沒來看我們排球部比賽真是太可惜了,你說是吧,赤葦?”自我介紹叫木葉秋紀的男人說着,沖剛換好衣服出來的赤葦京治揚了揚下巴。
換回一身襯衫的赤葦京治又恢複到西原千理往日熟悉的模樣,斯斯文文的帶着黑框眼鏡,和方才在球場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赤葦京治在她身側站定後點頭道:“久等了。”
然後才回答木葉秋紀的話:“現在看也不晚。”
“诶——不會覺得很遺憾嗎?”木葉秋紀歪着身體搭上赤葦京治的肩膀,目光鬼鬼祟祟的瞥了一眼西原千理,再對着赤葦京治擠眉弄眼。
西原千理仔細思索了一下,認真的回答道:“可能是會有一點,但是就像赤葦前輩說的,現在看也不晚呀,而且現在的赤葦前輩肯定比以前還要厲害了,所以也沒有那麼遺憾啦。”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像是在閃閃發光。
木葉秋紀露出“不得了”的眼神,敲了敲赤葦京治的肩膀,看見赤葦京治的樣子更是高高地挑起眉毛,在西原千理看不到的角度用口型說着“你臉紅了哎”。
一邊内心刷起“赤葦這家夥到底哪裡找來的迷妹?!好羨慕!”的酸溜溜彈幕。
“……”
好歹當過那麼久的隊友,赤葦京治幾乎能從木葉秋紀的眼神裡猜到他在想的什麼,原本還老實的讓木葉秋紀依靠,現在則不動聲色的一抖肩膀,讓他的手臂滑下去。
木葉秋紀一個踉跄。
從第三方視角看就好像是木葉秋紀自己沒有站穩才險些摔倒。
木葉秋紀:“?!”
西原千理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還關心的問:“木葉前輩沒事吧?”
佐佐春更是直白:“木葉前輩是不是打球打累了,要不坐下來休息一下?”
“……沒有,我沒事。”
木葉秋紀咬牙,又補充了一句:“哈哈,不用在意我。”
他内心的彈幕又變成了“可惡的赤葦!”。
看在有學妹在場的份上,木葉秋紀在心裡努力說服自己要原諒赤葦京治。
“你們聊得很開心嘛!”黑尾鐵朗和其他人都收拾完畢走過來,“差不多可以走了,去吃烤肉!今天就讓我們音駒畢業生請你們,佐佐春和西原小姐也一起嘛,今天可要感謝你們來應援呀,不然這些人還提不起勁呢。”
“這是當然的啊,你不說我也會拉上她們,這可是我們枭谷的學妹,”木葉秋紀瞪他:“還有,明明是你們輸了,不要說得像是特意請客啊!”
“有什麼關系嘛!下次你也可以這麼說回來啊。”黑尾鐵朗大方的擺手。
木葉秋紀無語:“……我說黑尾啊,這段時間你的臉皮是不是又厚了?!”
黑尾鐵朗不服氣,嚷嚷道:“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臉皮又厚了,我明明——”
不知道為什麼,西原千理總覺得黑尾鐵朗理直氣壯的樣子有點眼熟。
在兩人鬥嘴的中間插進來一個半死不活的嗓音:“小黑明明一直都這樣。”
“喂——研磨,不帶這樣的吧!我們才是幼馴染,你怎麼向着别人說話?!”黑尾鐵朗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身邊的人。
“我覺得孤爪先生說的也沒錯啊。”佐佐春一副吃瓜樣子也插了句嘴。
“佐佐春怎麼你也這樣!”黑尾鐵朗無能的氣急敗壞了一會,最後叉腰擺出無奈的表情:“算啦,我大人有大量,才不和你們計較這個。”
西原千理感慨:“大家關系真好啊。”
在畢業後的幾年還能保持這樣的關系,實在是很少見,現如今學生們畢業後大部分都各奔東西,彼此間或許以後都不會再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