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也沒有發生任何不對勁的事情,非要說,那就是他壓縮丹田需要的淬煉精度得比正常修士多太多。
這方面師仙俞也是考慮過的。
他是四靈根。
在修真界來說,屬于那種外門弟子努力修行一輩子才能勉強築基的天賦。
不同的是,他的四條靈根都是上等靈根,無比粗壯,靈醫宗長老都親口表示隻差一絲就到天靈根的程度。
也就是這麼點不同。
總算讓他成功在人才濟濟的修真界裡,勉強當個資質普通而不是低下的修士。
即便如此,師仙俞也因他這靈根問題,修行需要的努力必須做出更多。
不管是吸納的靈氣還是别的什麼,都得要做到極緻才能突破。
當年也有大宗門長老連歎可惜。
說他若是五靈根,還能走那相互制衡相互成就的自然道法,指不定還都能成天靈根。
師仙俞沒辦法改變自身資質。
隻能結合各家所學,包括那上古五靈根道法,都從萬寶閣裡換來,為的就是努力平衡着體内過多又過于旺盛的靈根。
難道,還是他這靈根所需靈氣太多的問題?
師仙俞研究不出個什麼。
他師父又閉關,不好打擾,早前結識的修士們又怕給對方帶去不便。
最後,隻能去問許知瀾。
就着這個問題,師仙俞難得見齊了道尊一脈,還是在許知瀾這塌了一半的大廳裡。
道尊依舊是之前看起來嚴肅結束後又感覺不失溫和的模樣,坐下就開始泡茶。
其他幾個弟子倒是東張西望個不停,也再三打量着師仙俞,許是顧忌着自家師尊和師兄,都乖乖坐着,沒說别的廢話。
一番溝通交流後。
師仙俞隻覺得耳邊嗡嗡嗡響個不停,非常吵,還一個比一個大聲。
他默默接過道尊遞過來的茶水,看着耐心傾聽徒弟們發言的道尊以及神色淡淡的許知瀾。
更覺得當師父不容易了。
茶是真要不停倒,不然徒弟們吵起來,潤喉會不及時。
難怪許知瀾喜歡泡茶,原來是跟道尊學的。
就這樣吵吵鬧鬧三日。
大廳終于是被吵得塌了,喝茶的地方隻能改到院子裡。
所幸天黑之前讨論的結果也出來了。
衆人一緻決定,讓他再去劫雷下繼續淬煉丹田。
至于劫雷怎麼來的。
當然是,‘借’。
師仙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見道尊同意,也沒再說些什麼。
直到……
宋祁安帶着他和許知瀾,偷偷摸摸到了某個不知名修士的結丹雷劫範圍外。
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四師弟去打聽過了,裡面是個魔修,幹的壞事可不少,嫂…師道友你不必同他客氣,劈死他算是咱們的功德呢!”
宋祁安笑着露出了大白牙,一副為民着想,正氣凜然的模樣。
大概是想到了些什麼。
催促道:“快些進去,莫要浪費天雷了,三師妹那邊還等着我們呢!”
師仙俞看了眼黑漆漆的雷。
他很想說,不怕劈死裡頭的正主,就怕劈死他這個蹭雷的啊!
還有!剛剛許知瀾這個二師弟是想叫他嫂子吧?他分明都聽到了!
師仙俞也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沒有多加墨迹。
直接就邁進劫雲裡。
隻聽到一聲‘誰人害我’。
他什麼都不管,盤腿便借雷淬煉丹田了。
等他結束後。
魔修已經被師兄弟二人收拾好,匆匆忙忙就趕路去到了許知瀾的三師妹柳行夏身邊。
……
這位師妹給她準備了一隻築基大圓滿妖邪。
冷着一張臉,劍架在妖邪脖子上,逼着對方突破,不然就打死。
不知為何。
他們明明是再正道不過的修士,在妖邪哭泣聲中,竟有幾分逼良為娼之感。
師仙俞就如此蹭了幾天的雷劫,許知瀾的每位師弟師妹都給他準備好各種各樣的‘築基惡修’。
不能說丹田裡沒有進展。
就是太慢了,且大概是他被雷劈的次數多了,天雷似乎都有點不太想在他身上浪費力氣。
而這時,修真界中忽然出現好些已許多年未有動靜的秘境蹤迹。
自從鴻光界自封後,秘境出現得也越來越少。
現在各秘境現身,好些道虛空裂縫也都随之出現,二者間怕是有不小關聯。
道尊一脈本就志在修補虛空裂縫。
因此,許知瀾那幾個師弟師妹也不再四處抓惡修,開始忙了起來,即便是許知瀾都時不時帶着師仙俞去修補近一些的虛空裂縫。
奔波途中,師仙俞還聽聞修真界中出現了‘一夥逼迫築基修士突破且擴大其雷劫’的惡人惡事。
太惡了。
都逼得惡人開始告狀。
如此忙碌了好些日子。
師仙俞和許知瀾剛回到萬道宗,都沒坐下喝口熱茶,就被道尊召去了樓閣中。
今日天氣不太好。
霧意朦胧。
且天幕也未出,忽然召集,就很奇怪。,特别是樓閣中依舊是各方大能彙集。
師仙俞正忐忑着。
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靈醫宗那位據說是一心隻向詭醫之道的大能就走到了他的身前。
語氣殷勤:“你便是師仙俞吧?我徒孫同我提起過你,今日一見确實與她描述那般可愛,這是見面禮。對了,你和許小子最近感情如何?打算要幾時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