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改,靈氣湧,秘境出,按照如今虛空裂縫出現的趨勢,作為大世界至多還能撐千年。”
陸天師微微歎了口氣,他站起身來。
繼續開口:“不知諸位可記得天幕中道尊殉道一事。如隻是虛空裂縫,何至于人人自危且打鬥不止?我以壽數為占,竟窺探不到半分真相,恐其中多有變動,諸君且做好心理準備罷。”
在場幾乎都是活了成千上萬年之數的修士。
他們早在天幕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無數的猜想,而如今陸天師直言天機不可洩露,也都清楚那場未知的惡變避無可避。
灰暗且帶着血色的未來将衆人籠罩,沉默也蔓延于樓閣之中。
過了許久。
方才有大能歎息道:“若能于變動初起前恢複界門,許可邀其他界修士相助。”
“恢複界門還得先通那仙路,渡劫期修士并不難尋,難的是過天門入仙界。”
“可我等修士真能過天門嗎?”
“唯命定之人方能解罷。”
“天幕出,天機改,千年後真能盼得天命者?”
……
師仙俞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眨了。
那邊大能們一開始讨論‘天命者’,就有不少人朝着他和許知瀾看過來。
難怪這次要把他這個小築基修士喊來。
合着都鋪墊這個呢!
師仙俞承認,大能們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他也明白什麼是天時地利人和,很多時候,某些事情确實也隻有某些人能做得到。
可,就很難辦啊!
且不提他和許知瀾二人願不願意,就那孩子來說,他是真不知道如何現世的。
“不妨一問許小道君與師小友?有何不同的見解?”
師仙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終于來了。
他沒有什麼見解,生不出就是生不出,哪怕他和許知瀾真的兩情相悅,他也沒有這個功能。
“那天命者既表現是有我二人血脈,可諸君盡知,我二人皆是男子。着實不知道何解。”
許知瀾依舊是神色淡淡,好一副修無情道的模樣。
聽到這話,師仙俞連忙堅定附議:“在下看法與許道君一緻。”
該說的都說了。
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大能們其實也沒想着這二人會給出什麼樣的好建議,他們都些自己的通天本事,自然都仔細去調查過許知瀾和師仙俞。
男子啊……
着實有些難辦,但不是完全沒辦法。
畢竟千年後确确實實做到了。
于是,諸位大能就此開始起琢磨商議如何造出命定之子。
其中詭醫發言最為積極,各種建議層出不窮。
然後就是丹宗那邊,說是要研究個男子生子丹。
以及某個不知道怎麼進場的萬魔宗,試圖想要研究血肉融合的生子方法。
還有妖族建議從靈修入手,天地感悟生子。
……
師仙俞麻木了。
他和許知瀾這麼大個人就站在這裡呢!
都不顧及顧及他們倆了嗎?
也是,生死利益面前,拳頭小的隻能老實聽吩咐。
不知道過去多久。
樓閣中各個宗門勢力的大能結束商讨,一一散去。
師仙俞也跟着許知瀾回到大雪落個不停的院子裡。
不知道是不是寒風過于刺骨,凍得腦子也有些不靈光。
某些服用生子丹後腹部隆起的駭人畫面不斷在他腦海裡浮現。
師仙俞一個恍惚。
竟在接過許知瀾遞來的熱茶時,忽然擡頭注視着眼前人那雙深邃眼眸。
語氣誠懇又真摯詢問道:“聽聞龍族身堅體硬無所不能,可能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