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不清楚。”
畢竟最想見的那個人還沒有找到我面前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作為叛逃的ORDER,南雲如果找到了我那并不是什麼好事,他要麼當場将我殺死,要麼把我帶到殺聯會長面前再将我處死,又或者将我送進殺聯監獄一輩子不放出來——然而我們彼此都清楚,他斷然下不了這個手。
莉昂告訴我說坂本為了避開追殺我的任務自請調令到了東京以外的地區,甚至還去過國外一陣,麻樹本來還想找篁爺來殺我,但老爺子全程都在打瞌睡,也不知道是真的很困還是在故意裝睡當做聽不見這個任務。
現役ORDER成員裡神神迴和阿豹都不是我的對手,坂本和篁也不能用,所以追殺我的任務最後便落在了南雲的頭上。
我不知道他在接到這個命令時是怎樣的心情,莉昂說那家夥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接到了一個普通的殺人任務沒什麼區别。盡管我很清楚他不會不在意我,但聽到這樣的話時我還是難過得偷偷窩在被子裡哭了好久。
好想見他,但又不能見他,或許等哪天有月他們把殺聯革換後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面前了,但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最起碼得等六七年。
“如果真的這麼難受的話,要不我陪你去遠遠看那個家夥一眼?”
我一愣,沒料到樂竟然會給出這樣的提議,連帶着旁邊的牛頭和天弓也頓住了。
“不行,這太危險了,萬一那個ORDER把鈴木殺了怎麼辦?”
“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還怕保護不了她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畏縮縮了。”
“太危險了,哪怕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也不能放任你這麼胡來。”牛頭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鈴木你——”
話音戛然而止,幾人全部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完全不敢再吭聲。
溫熱的液體從眼眶落出,我後知後覺自己竟然哭了,于是趕忙用手将眼淚抹掉…然而怎麼抹也抹不幹淨,淚水還是不停地往下掉,到了最後幹脆捂着臉低低抽泣出聲。
真讨厭,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失态了啊。
牛頭:“……那、那我們努力保護好你,絕對不會讓你被殺聯捉走的。”
天弓:“别哭了,不就是想見那個男人嘛,鈴木你要是喜歡的話等見面了我們一起把他綁回來,就扔你房間裡,每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樂:“喂,你這麼一說反而讓她哭得更兇了啊。”
大家都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這麼久以來我唯一為他們做的事就是燒掉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孤兒院。說實話,這對我來說就是順手的事,當時燒的時候主要是覺得這樣做很方便,完全沒想到這個舉動在X這群人眼裡是份極大的恩情。
孤兒院的大家都是群特别溫柔的人,雖然對外總是鋒芒畢露,但一旦被他們接納便會感受到家的溫暖,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傷害到他們。
“這算什麼傷害啊,我們本來就隻是炮.友關系啊。”天弓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說。
雖然确實是這樣沒錯,但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也太羞恥了吧!
·
然而一周後,我真的如願見到了南雲。
隻不過事情的發展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因為牛頭他們是認真打着要把人給我綁回去當玩具的主意。本來我還在悄悄偷窺對方買章魚燒吃,誰知道下一秒身邊的三人就不見了蹤影,緊接着便是一陣電閃雷鳴,熊埜禦等人也全部竄了出來。
為了這麼點小事就鬧出全員出動的陣仗是要幹什麼啊?!
又氣又感動,但我還是很擔心南雲的狀況,關鍵時刻天弓在遠處射出了一劑麻醉針,據說是從南非那邊帶回來的材料,無論有再強的意志力和抗體都能被輕松捕獲。
南雲在昏迷過去前看到了我,于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成功了!鈴木你現在高興了嗎?剛剛我們可是刻意留手沒有往臉上招呼哦,你看!”
某人跟邀功一般在我跟前跳來跳去,活潑洋溢得完全就像是大型犬。
然而南雲最終的發落地也真的定在了我的卧室,誰懂當晚泡完澡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某人已經被扒了個幹淨、甚至還被龜甲縛在了椅子上的心情。
各式各樣的道具都擺在了床邊,而當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此刻正神色陰沉地望着我。
半晌,他主動開口了。
“所以鈴木你大費周章地把我綁回來隻是為了這種小事?既然如此的話,那你直接上來吧,我樂意奉陪你日日夜夜。”
我:“…………”
所以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