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歎了口氣,說道:“這位大俠,您有所不知。最近鎮上确實發生了一些怪事,人心惶惶。有些人就趁機散布謠言,說什麼黑店、鬼怪之類的,其實都是無稽之談。我們這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這時,之前那位中年男子又走了回來,他看着陸寒松和陳舟,說道:“兩位客官,我看你們也是習武之人,不如留下來幫幫我們吧。這石泉鎮上的怪事越來越嚴重,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陸寒松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暫時留下看看。不過,我們得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一直默不作聲的店主說話了,他走到陸寒松面前他才瞧見他的腿似乎有點坡,店主姓李名四海,是這一帶有名的古玩鑒賞家,年輕時因事故傷了腿,但絲毫不影響他對古玩的鐘愛。
“事情是這樣的,”李四海神色凝重地說,“半個月前,一個年輕人拿來一面古老的銅鏡讓我鑒定。我一看到這面鏡子就知道不是凡物,上面刻有精細的花紋,背面還有‘幽冥’二字,感覺有些不祥。我本不想收購,但年輕人堅持說急需用錢,我隻好勉強收下。”
陸寒松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李四海接着說:“誰知道,自從這面鏡子擺進店裡以後,怪事就接二連三地發生。每天夜裡,我都聽到後院傳來奇怪的聲響,還伴有微弱的呻吟聲。昨晚更是離奇,我的小兒子突然變得狂躁不安,嘴裡不停地喊着‘走開!走開!’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聽到這裡,陸寒松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這面鏡子果然非同尋常。他正決定親自去查看一下,李四海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吸了一口涼氣“這面鏡子後來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血霧林,要知道那個地方可是鬧鬼的,我這個茶館開了有七八年了,自從腿不好以後便再此地經營。來來往往的人什麼沒見過,可那個林子自從鏡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哪裡人就開始失蹤了.”
陳舟聽着這個故事後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你還說你不是黑店,近來的失蹤都是因為這面鏡子。它出現在了血霧林你還說不是你幹的好事。”陸寒松聽了店家講的離奇故事後心中推算出了大概,這時候李四海着急地辯解“哎呦喂,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不是自讨苦吃嗎,你們來的時候沒看見街上的人越往裡走越沒有人嗎?”
陳舟點了點頭,接着那位中年男子開口說話了“血霧林以前并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雪紅林。這林子裡面的樹都是梅花,因此雪落千山淨,冷豔紅之繞。後來莫名一段時間出現了紅色的霧氣,久而久之便因此得名。”“對了,在下上清派葉桉柳。我奉師門之名遊曆在此,聽聞此地發生命案特來此協助衙門調查。”說着葉桉柳掏出一張紙,上面清楚地寫着因當地官吏失職暫由也桉柳暫代推官一職。陸寒松有些不知所然,好好的案件當地衙門不管也就罷了,巡按禦史也讓一個江湖門派中的小孩代理,這叫什麼事。
葉桉柳似乎看出陸寒松地疑惑與不屑,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自信與從容:“陸兄有所不知,上清派雖為江湖門派,但向來以匡扶正義、除暴安良為己任。此次命案非同小可,當地衙門又确實存在疏忽之處,故而師門才派我前來協助調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于推官一職,不過是臨時之便,以便我更好地查案而已。陸兄若有何高見,還請不吝賜教。”
陸寒松聽了葉桉柳的解釋,心中的疑惑與不屑漸漸消散了一些。他仔細打量着眼前這位年輕的江湖人,發現其言談舉止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或許,這次合作并非毫無價值。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同前往血霧林吧。”陸寒松提議道。陳舟也點了點頭。三人并肩而行,踏入了那片被紅色霧氣籠罩的神秘之地。一路上,他們仔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尋找着可能的線索。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紅霧翻滾,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着他們。陸寒松不禁打了個寒顫,而葉桉柳則神色不變,隻是更加警惕地環顧四周。
“看來這血霧林果然名不虛傳,處處透着詭異。”陸寒松低聲說道。
葉桉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前行。他們穿過了一片茂密的梅花林,見到了一座看似普通的石碑。然而,陳舟的目光卻在這裡停留了下來,這個空地四周隻有一塊石碑,并沒有見到所謂的鏡子陳舟不禁抱怨道“這哪裡有什麼鏡子,那個人也是胡說。我看着最近的失蹤案八成就是他搞地鬼。”陸寒松正靠近石碑,一探究竟,但是突然樹林裡面傳出一聲巨響。
三人回頭望去一張恐怖的鬼臉赫然出現在那聲源附近。
頓時四周出現了紅霧,逐漸彌漫開來。陸寒松趕忙捂住口鼻說“大家小心紅霧有毒。”陳舟與葉桉柳對視一眼便一同趕到石碑面前仔細觀察,上面什麼也沒有,轉到後面映入眼簾的是一首詩:風聲鶴唳弄魂斷,影動不歸血滿月。梅林香殘映月寒,古道人稀行迹絕。沒有題名,經過雨洗風吹字迹早已斑駁,但葉桉柳臉色一變,“這不是早已失蹤的無影坊宗主所作之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