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吧,我感覺會瞬間死掉。”我還沒體驗做渡館師是怎樣的。
“裡格托市是前往伊索西裡研館學院的必經之路,我會在那裡等你哦,不見不散。”她做好決定對我說,然後果斷挂掉終端。
啊。
我這個月打起一百倍的精神去獵殺厄物,祈禱在遇到阿蕾缪蕾之前發掘出修汶值或是白鳥基因。想起她的挖掘鎬我就膽寒,那麼重的家夥挨着碰着要去掉大半天命,這種不必要的折磨還是算了算了。
“很努力呢。”卡謝蕾在一旁悠哉的品着咖啡,對我打雞血似的練習很滿意。
“休息吧,伽爾汀娜。你渾身的傷痕讓我心疼......”
凱宣琳姬在卡謝蕾旁邊坐不住了,騰的起身過來止住我打開下一個館的手。她一開始非常不樂意我離開,于是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了生悶氣,一副脆弱的樣子讓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所以每天都去和她一起睡安撫她。漸漸的她也理解,事情無法挽回就需要放手了。
開始在影院裡制作各種各樣難度中等的館讓我練習,等我一回來就焦急的關切我的傷勢。
“好的母親,我們一起喝會茶吧。”我用清潔造物處理了身上的血迹和塵土,走過去抱了抱她,感覺再讓她擔心下去就要發病了。
凱宣琳姬看起來很喜歡她們三人這樣悠閑的時光,卡謝蕾在看理事報刊,凱宣琳姬就靠在我肩頭休息,我也适當的享受一下溫馨的母女時光吧。
七月一日,我整理好行李準備前往伊索菈爾西昂城邦。
凱宣琳姬把旅行手劄交給了我,手劄的外殼呈手提箱狀,這是一件錨點造物,由書本形成的空間館,翻開的第二頁到第十頁都是白鳥克拉蔔司的自傳,裡面全是對自己的贊美和一句四個字的對造物的表揚。下一頁是目錄,可以定點翻到具體位置,裡面有一部分空間可以用來存放。手劄裡的内容是白鳥的遊記,裡面也提到了伊索西裡研館學院,但是之後的卻看不到。
“克拉蔔司一直記錄到她休眠之前,她最後的意識封鎖住了大部分手劄内容,需要你漫長的旅途才能了解完,讓它作為你旅行的目标吧。希望你能一直走下去,伽爾汀娜。”
凱宣琳姬用力地抱住我,她病弱的身體此刻卻有着很大的力氣。
“抱歉,我本來想給你其他造物的。”她指了指身後堆積一大房子的造物,即使讓我帶我要帶不走這麼多。“但是,卡謝蕾說這樣對你來說是過度幫助,反而不好。比較你的修汶值和白鳥基因.......”她一臉為難。
“沒關系,母親,我會努力的。”一點也不想努力啊,我收回打算拿走幾個造物的手。
卡謝蕾早早的離開了,隻有凱宣琳姬為我送行。她一直抱着我,直到我說車要晚點了她才不舍的放開。因為最近她的癔症又發作了,所以我讓她不要出來送我,她點了點頭,溫柔的說。
“放心吧,伽爾汀娜,即使不出門我也能看見你呀。”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啊?
坐汽車來到潘那裡裡柏的環大陸車站,這裡位于東南方向的一處島嶼上,島嶼名為菲兒海港區,靠近大陸環行軌道,所以十分的繁華,商業貿易經濟高度發展。
“啊,真豪華啊。”
我坐在車站的等候處,廣場内來來回回的不同國家不同種類的人,還有尖耳朵人,現在我了解到她是莫莫斯人,是一種頭上長有兔耳的種族。
車站分為兩個廣場,L館是普通人的乘車區,而渡館師則在G館。之所以分開主要是為了防止突發情況原地形成“館”,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例如,現在。
“啊!!”
第七個窗口發出尖叫,原本在窗口後的工作人員突然消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點點壓碎,椅子上隻留下一堆粉末,空洞蔓延形成一個館。由于後面的空間是聯通的,所以第一個窗口到最後一個被全面封禁,港區渡館師小隊立刻趕往這裡,對非職業和遊客渡館師進行隔離開至安全區。
我本來是在第六窗口找工作人員簽字,乘坐學生班次的,剛把票遞過去,她整個人抖了一下,立刻伸手按向旁邊的按鈕,窗口封閉,緊接着裡面發出咔吧咔吧的動靜,我看着她的手臂形成扭曲的形狀。她的修汶值應該是錨點類,為了防止未知厄物的碾壓,她将頭頸部和心髒位置放入空間裡,身體其餘部分碎為粉末。
我連忙退開跟随其他人離開這裡,等到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我待在人少的地方打開手劄,裡面居然有講到克拉蔔司曾經也遇到這種情況,甚至她稱這是咔吧厄物,但是具體内容都是講裡面的風景和财寶,畢竟厄物危險什麼的對神明可不起作用。
好吧,看來得自己進去一探究竟了,正好可以借此發掘修汶值,到時候在檔案上也可以美化一下。
“嗨嗨!”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我條件反射的一把向後抓住往前摔,可那人卻穩住腳步,一手抵住我的肩膀閃躲開。
“唉唉幹嘛呀?!”
兩個外貌有點像九禹風格的女性,一位比旁邊的高一個頭,看表情應該是拍我的人,另一個看起來生人勿近的樣子。
“幹什麼?安靜點。”
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滾開。
“你好啊,我們也是要去伊索西裡研館學院的哦。”
高個子女生自來熟的靠過來了些,另一個就坐一旁看起卷軸一樣的東西。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和其他人打交道,太麻煩了,而且眼前這人看起來很健談的樣子。
“呃,你們好。”我還是打了個招呼。“話說你怎麼知道我也是要去伊索西裡研館學院的?”
“看到了哦,一張票還有表格,而且去學院的都是在第五第六窗口簽字的。剛剛你跑太快我沒追上你啦。”她笑了笑又靠過來了些。
“我叫鏡心,我和她都是九禹人。”她朝我伸出一隻手。“那邊的是我朋友,過來過來!“鏡心對她朋友招呼了聲,“她叫相裡别辭。”
相裡别辭一臉不耐的走過來,冷淡的道了聲好。
“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知道知道了,啊,你怎麼稱呼?看起來像是蘇羅蘇爾坎人還是潘那裡裡柏人,嗯.....也挺像伊索菈爾西昂城邦人诶。話說,尖耳朵是什麼種族的?好酷啊我一直都很喜歡羅蘭比人,她們的耳朵圓圓的長頭頂上特别大。”
“我叫伽爾汀娜,是潘那裡裡柏人。”自動忽略種族問題,希望她不要在意。
“小伽你好!”
她問完我的名字又去打擾她的朋友,她們看起來關系很好,鏡心伸手戳了戳相裡别辭的臉,“對了,你怎麼不去幫忙啊?”
“我打算進去。”
我自覺的挪開距離,避免聽到她們的私事,但是鏡心一把把我撈了回去,相裡别辭也沒有抗拒我在這的意思,反而是對着我說。
“我是打算進入這個館,這樣有利于後面考試的成績批判。”
我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樣也少一個競争對手。
鏡心是開出了我的不解,解釋到。
“哎呀,相裡她就是這樣的家夥,一些原因她變得有些,嗯,老好人的性格?可能是修汶值的問題吧。”
本來我是想一個人去的,現在也多了幫手,對我來說有益,但是老好人性格有時候是個弊端。
“那什麼,敵人受傷你也救嗎?”
“隻要我沒看到,那麼與我無關。”
“所以我遇到這種情況就把她眼睛遮住。”鏡心幫忙解釋。
原來可以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