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往前走了一步,盡量挨着鏡心她們,中間的相裡别辭幾乎整個人挂在鏡心身上。
“好臭,電梯也太慢了吧。”
“走樓梯不安全的嘛。”
“這有什麼不安全的?”相裡别辭問保安。
“哎呦,反正你們注意着點嘛。”
電梯的顯示屏亮着三這個數字,還有三層,那隻眼球主人的全身估計都跑出來。
在沉默的中隻有電梯上行聲,突然保安開始嘀咕。
“咦,眼睛又開始癢了,沒帶眼藥水呀。”
保安站在右前方,我們三人站在最左邊,見對方突然講話,下意識的看過去。
保安用畸形的手指搓着眼睛,或者說是眼球,把眼前上下搓動,甚至露出背面的血紅,哎呀一聲,眼球拖着神經落了出來,越拉越長,掉在髒兮兮的地上。
“哎呦,咋又開始癢了,我有點看不見,待會到六樓你們可以去幫我拿一下眼藥水嗎?在六樓有個雜物間。”
保安立在對面,耷拉着兩隻眼球轉過來,地上的瞳孔還直直的凝視我們。
“啊,好啊哈哈。”鏡心的臉上冒着冷汗回應對方。
哐的一聲巨響,電梯狠狠地抖動了一下,保安一個沒站穩,啪叽一腳把右眼球踩爆,不明物體還飛濺到相裡别辭的鞋面。
“我真是......趕緊想辦法出去。”此刻她的臉被惡心到皺成一團。
電梯停止運行,顯示屏數字寫着四樓,還不停閃爍着,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電梯不斷發出滴——滴——的警告聲。
“上面!”
暗處的厄物終于藏不住了,它們的眼球與神經從各處縫隙裡伸出,試圖找機會将我們絞殺,與此同時還攜帶着人體組織碎片掉落下來精神污染我們。
“呃,好惡心啊。”鏡心閃開一隻眼球的襲擊把保安往裡面推開,自己靠在控制面闆。“我的修汶不适合現在這種情況,阿辭你上。”
“知道了,主要位置,幾處?”
相裡别辭的袖口鑽出幾條翠綠的藤蔓,自手臂蜿蜒盤旋而出,藤蔓随心意四散開來沖向眼球和神經,與它們互相纏繞。
“裡面左上和右上是密集處......哎我*!”幾條神經從掉落按鈕的空洞裡拼命擠出,快速的纏上鏡心的腰,眼球惡狠狠地直沖對方的眼睛,試圖鑽進去取而代之。
“相裡你對付裡面的!”目前她的修汶更适合發揮。
我拿出阿蕾缪蕾之前的短刀劃向纏住鏡心的神經,它們瘋魔般越殺越多,一些眼球急不可耐的往我身上鑽,纏上脖子想将其絞斷,我胡亂往上面割上幾刀趕快解決,那邊的鏡心被更多的纏上幾乎要窒息。斬斷落在地上的眼球還在不停地蹦跶,還想跳起來攻擊。我一腳踩上去,又立刻翻轉手腕刷啦幾下把控制面闆裡鑽出的神經盡數切斷。
鏡心扯下身上殘留的神經與眼球,再次觀察起來,我看她的眼睛變成灰色,瞳孔中心多了一個紅點,緊緊的聚焦在電梯的各處,看來是與視覺有關的修汶。
“咳咳,怎麼這麼多?!”
“還真是源源不斷,看來下面積累了不少。”相裡别辭還在操控着藤蔓伸進電梯後方進行消殺,但是還是有厄物從各個縫隙鑽出來。
哧——的一聲尖銳的響聲,電梯以為一直停止運行,此刻的警報聲越來越大,幾乎要聽不到其他人的說話聲,更要命的是本就微弱的燈光也變得忽閃忽閃。
“大家靠過來些,我還可以看清楚周圍。”鏡心依舊打算給我們報厄物的位置,但是她突然疑惑的開口。
“等等,保安呢?”
原本跌倒在裡面角落位置的保安此刻卻消失了,這麼小的空間在瞬間能去哪?
“對了伽爾汀娜,你的修汶是什麼。”相裡别辭問我。
我剛剛一直使用短刀戰鬥,而對使用修汶的她們不公平。
“不好意思,我沒有修汶值。”
“啥?!”鏡心聽起來很驚訝。
“所以我是靠物理戰鬥的。”
“好,那你看看能不能把前面這個鐵鏽牆壁打開,可能是那些神經太多纏住電梯了,要快點。”
真好,沒有歧視物理人士。
阿蕾缪蕾做的這把刀十分鋒利,對于前方這面嚴重生鏽老化的鐵皮,輕輕松松就割開。電梯裡發出刺耳的聲音,緊接着一大推眼球和纏繞的神經蜂擁而至,還有各種人體組織散落一地。我忍不住抓了抓脖子,有點濕漉漉的,一想到四處鑽的眼球神經,立馬緊緊捂住。
瞬間,相裡别辭丢出一顆種子,種子迅速長大變成一隻豬籠草,豬籠草張開滿是螺旋齒的大嘴進食着眼球們,然後還詭異的打了個滿足的嗝。
接下來也沒看到有什麼眼球神經什麼的跑出來,應該是消滅完了,身體一顫,電梯又開始運行,顯示屏的數字也慢慢動起來。
“哎呀,阿辭還是小伽啊,推我幹啥。”鏡心不知被誰推了,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燈恢複正常,即使依舊昏暗,但是大家還是看到了,控制面闆前面保安就那麼自然的出現在那裡,好似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蹲下把拖在地上的眼球撿起來,重新塞進眼眶裡,外面還是挂着幾條血紅的神經。
“哦喲,終于到了嘛。”對方轉了過來面向我們,右眼沒安好還隻有眼白。“眼睛裡頭還是有點不舒服嘞,待會先去雜物間幫我拿一下眼藥水喲。”
電梯叮的一聲,顯示屏上寫着六這個我們終于盼到的數字,電梯門哐哧哐哧的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