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夏椰睜眼左側空蕩蕩。
倏地,耳邊響起南宮閃囑咐的話:要習慣一個人,要習慣閃閃不在椰椰身邊。
眼淚不聽話滾落下來,不甘心的夏椰下床拿起桌上的手機查看留言,發現她昨夜給南宮閃發的已到家三個字是未讀狀态。
瞬間,夏椰宛如泥塑木雕心若寒冰,小閃為何不擔心椰椰走夜路?她們可是情同手足的姐妹啊!她們從出生那一刻在一起整整十七年,怎麼可以說分開就分開,連個道别的旅行都沒有。
夏椰無法接受情深似海的點滴可以一秒逝去,她撥打南宮閃的電話号碼,手機聽筒裡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夏椰重重地坐落在椅子上,這時黎璇打開房門:“椰椰起床了。”
見椰椰已起床黎璇改口:“早餐在桌上,快點啊,不然涼了,我先去澆花,一會送你去學校。”
夏椰回嗯卻支撐不了自己,站不起來。
夏椰變了,變得沉默寡言笑容盡失,父母問怎麼了?她說沒什麼,可能快高考了,有些緊張。
何妤摸了摸女兒的頭安撫道:“你的月考次次年級第一,會被漢典師範大學選中的,就算考砸了,我們就上高等學府其他專業,不要有壓力。”
椰椰必須被漢典師範大學選中,必須薪火相傳,夏翰顯然不滿意何妤撫慰的話語,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現在是關鍵時期,多說一個字就是給女兒施壓,所以夏翰隻能溫柔以待保持緘默。
高考倒計時,最後一天上學。
晌午,夏椰來到圖書館大樓天台上,一個人站在圍欄旁目視遠方,靜默而又憂傷。
忽然甯靜的空間被嬉笑聲打擾,夏椰轉身看到兩位女生喜笑顔開手牽着手朝她這邊走來,頓時心如刀割淚腺翻湧眼淚滑落下來。
兩位女生沒想到天台上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松開了手,尴尬地看着彼此,眼神交彙要不要換個地方,誰知道當她們轉看夏椰時,夏椰已悲痛得直不起腰蹲下身來。
兩位女生同時上前關切地問:“夏椰你怎麼了?痛經嗎?”
夏椰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語道:“沒事,就是心突然很疼,很疼。”
“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我去叫南宮閃過來?”其中一位女生是南宮閃同班同學,她站起身來問道。
如此近距離怎會聽錯,她剛剛說的是:要不要她去叫南宮閃過來!全校師生都知道夏椰和南宮閃是姐妹倆,她們不分彼此形影不離,她們雙方父母是彼此的幹爸幹媽,她們從小學就被認定姓氏不一的一家人。
夏椰目瞪口呆大腦卻瘋狂運轉,小閃不是轉學了嗎?不是早就飛到國青隊所在的城市上學了嗎?不是交代椰椰要習慣一個人嗎?怎麼會在這裡?在這裡怎麼可以忍心讓椰椰習慣一個人?
南宮閃同班同學着急地轉身卻被夏椰抓住了裙角,她直言正色地問道:“南宮閃現在在教室裡嗎?”
“是呀,在教室裡,在刷題,最近我們班就數她進步最快,秒殺了不少高分同學,可把老師高興壞了,有的同學還拜托南宮閃不要那麼拼,一個體育生考那麼高分幹嘛。”
南宮閃同班同學叙說南宮閃最近情況,夏椰一個字也沒聽到,因為在她聽到在教室裡四個字足以驚訝到令她懷疑人生,小閃一直在淩至高中,一直住在華玺天府,而她們吃住是分開的狀态?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不合理,這不正常啊!
夏椰越深想越覺得事出有因,她冷靜地追問:“請問南宮閃除了上課學習有沒有其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