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以允許我不當老師嗎?”夏椰勇敢開口。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夏翰氣急敗壞失去理智,手中的戒尺狠狠地落在女兒背上一次又一次。
何妤沖上前阻攔:“夠了,椰椰不願意就算了,況且椰椰被排名榜首的知名大學錄取隻會給你争臉。”
“我問你,三尺講台你是站還是不站?”
“不站。”
夏翰沒想到女兒毫不猶豫幹脆利落回答兩個字,而這兩個字直接把夏翰氣暈過去,他接受不了一手培養的知書達禮、琴棋書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未發揚光大,就要淪落凡夫俗子為碎銀幾兩耕耘。
醫院病房裡,南宮瑆一邊陪夏翰下象棋一邊開導:“你看你何必大動肝火,把自己身體氣壞了對妻兒和學生有什麼好處?”
“私改志願,你能想象這是我女兒夏椰幹的事嗎?那麼善解人意百依百順的孩子怎麼可以叛逆初衷?”
“你看,你看,你又生氣了,正輸液着呢,消消氣,幸好我和喬養娃的心态是散養,任由孩子自由飛翔,否則這會恐怕和你一樣氣急攻心。”
“怎麼說?”
“你的幹女兒不進國青隊了,不打羽毛球了。”
“啊……怎麼會?閃閃刻苦訓練那麼多年!”夏翰大驚失色慌亂中落錯棋子。
“可不嘛,閃閃還是天才選手呢多可惜啊,換作别人一定是要死要活或者一蹶不振,而我和喬同時覺得我們女兒真酷,毫不留戀潇灑離開。”
“你倆有病!”夏翰覺得不可理喻,同時感到無比挫敗,兩個女兒平日裡乖巧懂事不用大人操心,誰知道一個個悖逆人生不識好歹。
此刻夏翰感覺一個女兒砍了他一刀,一個女兒刺了他一劍,而他卻不能自保反擊傷害孩子們,隻能唉聲歎氣養病。
哈哈哈,南宮瑆開懷大笑:“将軍。”
夏翰定睛一看棋盤,輸了!氣得直接躺在床上:“我看你是專門來氣我的。”
“那我讓喬過來開導開導夏老師。”
“罷了罷了,你倆所謂高尚的節操和另類的格局,隻會讓鄙人無法出院,我可不想茉莉·喬帶來更壞的消息。”
“好好好,那夏老師好好休息,我去看病人病理報告了。”南宮瑆起身收拾醫用餐桌上的棋盤,夏翰連連擺手示意他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