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嘲諷幾句犬夜叉後就帶着明燭飛走,他站在圓形的結界中間,明燭盤腿坐在角落,時不時朝他翻個白眼。
奈落打又打不疼,殺又殺不死,攻擊他簡直是白費功夫。
真是越想越氣,憑什麼奈落處處控制她,限制她自由,限制她打架,還控制她昏迷,她不好過,憑什麼讓他好過?
幹脆大家一起都不好過!
冰晶沿着結界填充整個空間内部,好像一個海膽漂浮在在空中。
奈落絲毫不在意冰劃破他的皮膚,留下一條血痕。
“犬夜叉那招你擋不住,會受傷的。”
“結界打開。”尖銳的冰刺抵上他的喉嚨。
他盤腿坐在明燭旁邊,“神無她很想你。”
“我要出去。”荊棘纏上他的脖頸勒緊。
“還有緒美、慧子……”
明燭揪着奈落的毛領子,眼中滿是愠怒,“你聽不懂我說話?”
奈落擡着下巴仰視她,脖頸線條流暢,連接到側臉。
“是我哪裡不好嗎?”
“奈落,我給過你機會,兩次。”
明燭要的是坦誠,是信任,可是奈落都沒有。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聽什麼,還拿什麼鬼蜘蛛敷衍我。”
奈落垂下眼,有什麼好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但是如果不好好解釋的話,下一次說不定就抓不住她了。
“因為你……抛棄了我。”
“抛棄?”明燭嗤笑,“奈落啊,你覺得是我把你抛棄了嗎?”
“五十年前,為了别人,你把我抛棄了。”
“……”
“我為你守了五十年,你眼也不眨的掏了我的心。”
“……那還不是你先騙的我。”明燭松開手,纏着的荊棘退下,脖頸留下勒過的紅痕。
奈落握着明燭的手放到他的臉上,看上去楚楚可憐,漂亮的眉眼滿是委屈,“你應該為我負責。”
“你要和我算賬是吧,行,我們好好算算。”明燭抽回手,開始在腦海裡組織語言,雙手抱胸呈一個防禦姿态。
奈落搖搖頭,他想到一個辦法。
“想出去可以,”奈落點點嘴唇,是對她的試探,也是對自己的,“吻我。”
冰刺以迅雷之勢将奈落絞得四分五裂,但很快,他的身體又恢複原狀。
“你殺我幾遍都沒用,我不會死。”
奈落裡面的衣服在吸收無雙時破碎了,如今狒狒皮也破破爛爛,從肩膀處滑下堆在腰腹,隻蓋住下半身。
“交易而已,很難嗎?”
明燭以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看着他,“你有病?”
奈落束起的頭發散亂,鋪了一地,“做不到的話,就和我回去。”
他倚靠在冰上,清楚地知道,明燭不會答應他這不可理喻的要求。
“還是說,你不敢……唔——”
“哼,我有什麼不敢的!”明燭捏住奈落的下巴,把他撲倒在地,“想親是吧,我讓你親近個夠。”
做為妖怪的結合體,奈落雖然有理論知識,但是沒親過人,即使如此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吻,隻是簡單粗暴的啃。
幸好他是個妖怪,明燭這撞人的力道,換成人類頭早碎了。
明燭氣喘籲籲地将人推開,卻不想被人扣住了腰。“結界。”
奈落攬她坐在自己腿上,沒有恢複嘴上的傷口,猩紅的瞳孔迷離,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脖頸,與她耳鬓厮磨,“不夠啊,明燭。”
明燭歪頭躲過,她嘴都破了還不夠?幹脆咬死他算了。
“信不信我咬死你!”
奈落突然反守為攻,從耳側吻至下颌,手托在她腦後,溫柔缱绻地親吻舔咬她的下唇,一遍又一遍地試探,他沒有深入,隻是淺嘗辄止。
身體貼近,明燭推搡他裸露的胸膛,咚咚咚的心跳,比她的快上許多。
奈落依照約定打開結界,明燭離開的時候放下狠話,隻是臉紅紅的毫無威脅力。
“奈落,你給我等着!”
等他回到城池,神無神樂在旁邊彙報。
漂亮俊美的男人換下破爛的狒狒皮,靠在窗邊。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好像根本沒聽見神樂在說什麼。
神樂氣笑了,奈落什麼毛病,老娘辛辛苦苦做完任務給他彙報,他在這給她走神!
“知道了,下去吧。”奈落大手一揮,放她們出去。
既沒恐吓訓斥,也沒不屑甩臉子。
出門後,神樂一肚子疑問,她不是受虐狂,但是天天犯病的上司突然正常,任誰都抓耳撓心的好奇。
她問神無,“奈落今天很高興?”
神無不知何時在頭上的别了兩朵花,她看着懷裡捧的鏡子,輕輕應和了一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