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牙……是為了給我打造武器?”
“哼。”
雪理将刀抱進懷裡,拉着殺生丸的袖子。“别走呀,既然是你送我的刀,那就給它起個名字吧。”
殺生丸停頓了半晌,就在雪理準備放棄的時候,他說話了。
“永遠。
“嗯?”
殺生丸并不是感情外露的妖怪,相反他非常内斂,若是他表現出一分喜歡,那内裡肯定不止一分。
他認真對雪理說:“就叫永遠。”
你的未來,永遠有我。
雪理笑着撲進他的懷裡,“好,未來和永遠。”
奈落的城堡黑漆漆的,往常應是燈火通明,按理說還不到休息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
進了房門,明明妖怪可以夜視,明燭還是嘟囔道:“好黑啊。”
角落妖風一過,亮起了如豆大小的火光,屏風上隐隐約約印出某個妖怪的剪影。
“奈落,我回來了。”
“……”屏風後的人影頓了一下。
“給你看看我的刀,超級好看喲!”明燭拔出刀,不甚熟練地挽了幾個劍花,瑩瑩的刀鋒亮如寶石。
咔嚓,屏風被劈成兩半,露出後面不甚高興的妖怪。
“……這絕對是意外。”
“呵。”
又開始了,陰陽怪氣。
她把刀柱到奈落眼前,近得好像馬上就能割破喉嚨,“就問你漂不漂亮?”
“無聊。”
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難道是她最近忙于找雪理,冷落了他?
呵,男人!還不是要她哄。
明燭看着他漂亮的眉眼,連生氣都好好看。她仔細地将刀放好,随後攬上奈落的脖頸,輕哄:“你怎麼了呀?”
奈落熟練地抱緊靠過來的、屬于女性的柔軟身體,依然嘴硬,“沒什麼。”
“哦,那我走了。”掙開腰間的雙臂,明燭啪的扔下手裡的手鍊,轉身就走。
然後被密密麻麻的觸手卷住按在地上。
“去哪?”
“怎麼,現在想要離開我了嗎?”
“可惜啊,你以後都踏不出這裡一步!”
猩紅的瞳孔緊緊盯着明燭的臉,不肯放過一處表情。
“放開我。”柔軟的觸手力度剛剛好,既不會勒的肉疼,也不會讓她掙脫。
“放開你之後呢,你要去哪裡?是我奈落去不了的地方嗎?”
角落的燈光在牆上投出巨大的影子,奈落的身軀甚至維持不住人身。
他的手緩緩撫上明燭白皙的脖頸,猩紅的眼中滿是陰霾。
“我明明那麼……”後面沒說出口的字戛然而止。
奈落的一隻觸手卷起她扔在地上的手鍊,送到眼前,“真是偏心啊,明燭,我不值得擁有你的一部分嗎?還是說……”
他看見了晶瑩剔透的珠子上刻的字。
“所以你,是在生什麼氣嗎?”
“你有我還不夠嗎?還想要我的刀!?”
“……”
“可以放開我了嗎?奈、落。”
放開是不可能放開的,妖怪似乎更加瘋狂了。
“是你說的,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觸手退去,奈落的黑發烏壓壓散了一片,他将明燭裹在懷裡,好像巨龍盤着他的珍寶。
“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其他所有都不重要,我隻要有你就可以填滿這空洞無底的胸口。
後來,奈落用自己的身體,給明燭造了好多好多武器,首飾。
龍鱗匕首被他收了起來,已經不需要用它來寄托了。
他撫上手腕的晶瑩剔透的珠子,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他已經擁有了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