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烤出來的馕熱氣騰騰,焦香酥脆,别提多好吃了。賀遷安手裡捧着着牛奶馕,黃子弘凡對手中的辣皮子馕豎起大拇指,“你高低得嘗嘗,真的爆炸好吃!”
他這麼一說,賀遷安肚裡的饞蟲完全受不了了,“給我嘗一點點,再吃一個吃不下了。”
黃子弘凡本來是想揪一小塊給賀遷安的,但有點燙手,而她一動不動得盯着他……手中的馕,顯然是等不了。
“直接咬吧,當心燙。”他把馕直接遞到了賀遷安的嘴邊。
在避嫌還是吃馕之間,賀遷安猶豫了幾秒,最終選擇吃馕。這都送到嘴邊了,她再不吃,這怎麼好意思呢?就勉勉強強給他一個面子,避嫌嘛,後面的環節反正也能避。
賀遷安咬了一大口,結果燙得她直接跳了一曲踢踏舞。
“都讓你當心了,燙到了沒有?”
[發糖了發糖了]
[同吃一個餅,這不是小情侶是什麼?]
[哈哈哈哈,燙到了吧]
[安安好可愛啊!]
[黃子又被lp可愛到了吧]
[路人不懂就問,他們是情侶嗎]
[沒錯沒錯,就是的]
[姜餅人的眼神好有愛啊]
[這個姜餅人叫黃子弘凡,是個非常優秀的歌手,歡迎了解一下哦]
新疆的太陽不是一般大,戶外打牌的遊戲還沒剛開始,賀遷安就已經想結束了。
黃子弘凡注意到她興緻缺缺的樣子,貼在她的耳邊,低語:“累了嗎?”
瞥見他突然放大的容顔,賀遷安的腦子瞬間閃過兩個字“避嫌”。
她往後想要拉開安全距離,結果重心一個不穩,差點沒摔下去,還好黃子弘凡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
“慢點,你個毛丫頭~”
[毛丫頭~]
[完全控制不住嘴角]
[這糖也太甜了吧!]
[這還不在一起,天理難容啊]
[旁邊這位帥氣的小哥哥是誰呀?怎麼感覺每次發糖都有他呀]
[他是黃子和安安的證婚人]
[黃子的眼神,我無了]
[安寶安寶]
[言子喻,你争點氣啊!]
賀遷安已經穩住了身子,但黃子弘凡還是沒有松開握住她的胳膊,她本來沒有注意,誰知道他又捏了捏。
她剛準備吵他,可一扭頭,他的眼神是那樣難以形容,有戀,有愧,有心疼。
“你真的太瘦了,胳膊上就沒有幾兩肉。”
賀遷安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關心,聽出了他的自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見慣了他歡笑的樣子,他情緒稍微低沉一點,她都有點揪心。
她故作嫌棄地拍下黃子弘凡的手,“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現在有幾斤幾兩吧。再說我是為了工作,而且我光吃,但是不長肉呀,羨慕吧~”她故意得瑟地對他吐了下舌頭。
黃子弘凡總算又揚起了笑容,眼裡的寵溺很明顯,“羨慕羨慕,我可太羨慕啦!”
“子喻啊,要不來我們這隊吧,有沒有感覺自己在那有點亮啊?”
沙溢打趣的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賀遷安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紅。
她明明已經在避嫌了呀。
看來避嫌這事也是需要天分的。
[哈哈哈哈哈,安安等下要鑽到桌子底下了]
[我要舉報這倆公費談戀愛]
[這旁若無人的甜蜜模樣呀]
[我真的覺得他們肯定已經在一起了]
[言子喻的眼神,我要笑死了]
[黃子也太純愛了吧,安安隻是瘦一點,看他心疼的樣子]
[安安也很心疼黃子呀]
[愛都是相互的]
[這要是沒有在一起,我直播吃鞋!]
為了避免自己被這熱情的太陽曬成黑炭,也怕再被打趣,賀遷安戳了戳黃子弘凡的胳膊,提議:“咱們要不快點結束這一趴吧?”
“好啊。”他答得沒有一絲遲疑。
達成共識之後,賀遷安和黃子弘凡徹底瘋了,無論人家出了什麼,他們都是“質疑”!
兩局之後,兩個人就已經一人抱着一個大馕啃了起來。
孤軍奮戰的言子喻:我真的服了。
“一張牛奶馕。”
賀遷安和黃子弘凡相視一眼,像是被觸發了什麼機關一樣,同時拍桌站起指着對方異口同聲:“質疑!”
“不信是吧,那不好意思了,請吧,吃馕吧。”
在兩個瘋子的襯托下,言子喻平靜地像是一個木偶人。
“選左邊的直接淘汰!”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可憐的言子喻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隻能苦兮兮地捧個大馕回來了。
而賀遷安和黃子弘凡卻非常激動地擊掌,歡呼:“耶!”
其他幾人看着賀遷安這麼瘋瘋癫癫的樣子都無比的震驚,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
“遷安啊,你真的沒事吧?你是被黃子給傳染了嗎?”
[沙溢: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嗎?]
[好了好了,又一個仙子徹底下凡了]
[黃子,快把我乖巧可愛的安寶還給我!]
[不知道還以為他們赢了呢]
[能說嗎,他們好瘋啊]
[言子喻:我不應該在這裡]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
[兩個人好有默契啊]
到了後面追逐拍照的環節,三個人窩在角落裡商量對策。
“這樣吧,我拿最小号出去打野。”黃子弘凡看向賀遷安,“你拿最大号,等完成打卡任務之後,你就随便找個地方窩起來,反正你也跑不動。”
這真話吧,聽起來就是有點紮耳朵。
“什麼意思啊?”賀遷安一下一下杵着黃子弘凡的胸膛,把假話說的鑿鑿有據,“什麼叫做我跑不動,我隻是單純的不想跑而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