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安看着完全不看氛圍的三兄弟,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金妮的眼淚仍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無聲地往下滾落。喬治輕輕揉了揉金妮的頭,和弗雷德一左一右将她牽住。
“我們現在往哪兒走?”羅恩焦慮地看了金妮一眼,問道。哈利指着前面帶路的福克斯,他們跟着它走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外面。
“呃……或許,我就不用進去了吧?”莉絲安僵住了,她在跳下水管時抛棄的理智重新回來了。
哈利敲了敲門,然後把門推開了。他們站在前面,身上布滿淤泥和粘液,哈利的長袍還被劃破了,沾着大片血迹,一時間,四下一片靜默。
突然,一聲尖叫——“金妮!”
韋斯萊夫人猛地跳起來,她通紅的眼睛顯示着她一直在哭泣,後面跟着韋斯萊先生,兩個人同時伸出雙臂,摟住了他們的寶貝女兒。這幅家人劫後團聚,溫暖的場景讓人動容。
屋子裡面,福克斯落在鄧布利多的肩頭,這位老人微笑着站在壁爐前,旁邊是麥格教授,她用手揪住胸口,大口大口抽着冷氣。
韋斯萊夫人狠狠擁抱了自己的雙胞胎兒子和莉絲安,又将哈利和羅恩緊緊摟在懷裡,“你們救了她!你們救了她!你們是怎麼做的?”
“這也是我們大家都想知道的。”麥格教授虛弱無力的說。她揮着魔杖發出了一個守護神,請弗立維教授過來。
哈利猶豫片刻,走到書桌旁,把分院帽、銀劍以及日記本放在桌上,随後開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他們聽。
房間裡鴉雀無聲,大家都聽得十分專心。莉絲安聽到他口中那些自己不曾知道的細節,她可不知道哈利聽見了很多次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受到海格的提示去禁林找過蜘蛛,她終于破解了自己那些未曾想明白的疑惑。但就算沒有這些細節,她仍然找到了密室,猜到了蛇怪。
哈利不停地講話,提到了福克斯,分院帽的寶劍,還有後面趕來的韋斯萊雙胞胎和莉絲安,接着,他遲疑了,他看了一眼金妮,又看向了鄧布利多。
“我最感興趣的是,”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伏地魔是用什麼辦法迷惑金妮的,因為據我的消息來源顯示,他目前正躲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呢。”
房間裡響起了衆人巨大的吸氣聲。
“什——什麼?”韋斯萊夫人用驚愕的聲音說,“神秘人?迷惑了金妮?可是,金妮不是,金妮沒有…是嗎?”
“都是這個日記本作祟,”哈利趕緊說道,抓起了日記本給鄧布利多看,“是裡德爾十六歲的時候寫的。”
莉絲安感興趣地看着那個日記本,她可從沒聽說過有一個魔法道具能做到這種地步,迷惑人心,甚至吸食人的生命。
“他可以說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鄧布利多看着那個燒焦的日記本,轉身面對十分困惑的韋斯萊夫婦。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湯姆·裡德爾。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親自教過他。他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師屆最邪惡的家夥混在一起,經過許多次危險的魔法變形,最後作為伏地魔重新出現,人們很難認出他來。幾乎沒有一個人把伏地魔同曾在這裡念書的那個聰明、英俊的男生學生會主席聯系起來。”
“可是金妮呢?”韋斯萊夫人說,“金妮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的日記本,”金妮抽泣着說,“我一直在上面寫字,整整一年,他不斷地給我回話——”
“金妮!”韋斯萊先生目瞪口呆,“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嗎?永遠不要相信任何能夠獨立思考的東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頭腦藏在什麼地方。你當初為什麼不把日記拿給我或你媽媽看看!那樣可疑的東西,顯然充滿了黑魔法。”
金妮仍然傷心地哭泣,“我不知道,我在媽媽給我的一本書裡發現它的,我以為有人夾在那裡,忘記了……”
鄧布利多插嘴道:“我們不能怪她,這對她來說是一場痛苦的折磨。學校不會對她有什麼懲罰的。許多比她年長、比她足智多謀的巫師都被伏地魔蒙蔽了。”
“那麼,你們三個又是怎麼找過去的呢?”鄧布利多看向莉絲安和韋斯萊雙胞胎。
趕來的弗立維教授同樣疑惑,對莉絲安說:“你也不是喜歡冒險的性格呀。”
弗雷德和喬治一人一句搶着說:“噢,是這樣的,莉絲安是我們很好的朋友,還是個極其聰明的拉文克勞。”
“她是最聰明的女孩!金妮不見之後,我們太擔心了,就想把莉絲安約出來,看看能否找到密室。她出色的大腦認為桃金娘可能知道什麼,她認為桃金娘的盥洗室可能就是密室入口。”
“事實上,她的猜想很正确,她猜到了密室的怪獸就是蛇怪。”
“我們找到盥洗室後,發現一個巨大的管道口,桃金娘告訴我們哈利和羅恩已經進去了。”
“所以我們不得不一起跳了下去。”
“莉絲安非常仗義,也跟着跳了下來。
“你們兩個!實在是太——”韋斯萊夫人又發出了尖叫,“這太危險了!你們可能讓莉絲安——還有你們自己!陷入困境!”
韋斯萊先生嚴肅的說:“至少應該有人先告訴教授!”
他們原本是讓自己去通知教授的,但自己完全忘記了。莉絲安咬着唇,張口說:“不是的,韋斯萊先生,我太沖動了——”
弗雷德握住莉絲安的手腕,搶先說:“我們太着急了,所以拉着她就往下面去。對不起爸爸,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教授。”
“他們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哈利急忙說。羅恩也趕緊接話,“對,我一個人可不能那麼快把坍塌的石頭挖出一個洞口來,更别提進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