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坐了過來,“他今天都沒有來找你。”
“前兩天在對角巷見面的時候我們又吵了一架。”瑪麗埃塔把毛巾扔在了椅子上,拿起梳子梳理那頭濃密漂亮的鬈發。
“他說我媽媽是無腦站在魔法部一邊的傻瓜,而聽從媽媽建議的我是個徹頭徹腦的笨蛋!”
瑪麗埃塔太過用力扯着打結的頭發,梳齒都斷了,她的臉一下漲紅,喊道:“他自己才是——還有他的父母,他們全都是鄧布利多的信徒!他居然那樣說我媽媽!那樣說我——”
她把手裡的梳子狠狠摔到地上,眼睛通紅,面容因為憤怒有些扭曲,眼淚跟開閘的河水一樣流淌。
“我對他太失望了,他真讓我傷心。”她閉上眼睛,企圖讓自己平緩下來。
“對不起,瑪麗。我不該問的。”莉絲安很難過,六月到現在,她最好的朋友都因同一件事受到深深的傷害,伏地魔就是罪魁禍首。
瑪麗埃塔搖搖頭,啞聲說:“我本來也會告訴你們的,這不怪你。老實說,發洩出來我感覺好多了,那天在對角巷裡我帶着氣回家,又不敢在爸爸媽媽面前表現出來。這幾天一直感覺很憋悶。”
秋歎着氣,輕輕拍拍她,“他肯定會後悔的,不,他現在一定在後悔。你們是那麼相愛的,他會知道說出這話多傷你的心,後面反應過來也會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
“我不會輕易原諒他的,他肯定也不願意來跟我低頭。”瑪麗埃塔剛止住的淚又掉下來,“他可真是個十成十的格蘭芬多,沖動、莽撞,沒有腦子!”
“你以前認為他勇敢無畏,正義十足呢。”莉絲安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現在他的優點變成缺點啦,果然,生氣的女孩不是好惹的。”
“噗哧——”瑪麗埃塔和秋都笑了出來,莉絲安眼睛彎彎,為她擦眼淚,“這才對,你得開開心心,讓他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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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吃過早飯,弗立維教授就沿着長桌一個個為六年級的學生發放課表。今天的速度很慢,因為他需要核對大家的O.W.L.s成績。
斯内普教授隻接受在O.W.Ls考試中拿‘O’的學生。瑪麗埃塔隻有‘E’,不能繼續選擇魔藥課。
她選了五門課,草藥、黑魔法防禦術、魔咒、變形術、天文學。她想進入魔法部,還想去一個不錯的部門,所以需要拿到的N.E.W.T.s證書至少需要三張,而且還要是‘E’以上。
秋則是選擇了要成為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治療師需要拿到的五張N.E.W.T.s證書的課程:魔藥、魔咒、草藥、黑魔法防禦術、變形術。
莉絲安在秋的課程基礎上,多了古代如尼文、算數占蔔和煉金術。瑪麗埃塔和秋看着她的課表,“你又是我們之中課最多的,把自己的時間填充得滿滿當當。”
“比前幾年的課少,我已經很滿足了。”莉絲安看着課表上空出的許多地方,倒是很滿意。
提高班的課程内容比起前幾年高深了不少,但是莉絲安覺得很有趣,她喜歡一切有趣的知識,能夠極大滿足她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第一節的古代如尼文課上芭布玲教授為她們介紹了更多的古代魔法,布置了兩篇遠刻在在阿爾巴尼亞的古代魔法遺迹上的古代如尼文翻譯,還有一篇論文和一長串閱讀書單。
下課後,莉絲安仍然處于興奮狀态,她直接跑到了圖書館開始寫作業。下午的煉金術課更讓她愉悅了,因為這節課上的大部分内容,埃琳諾在家的時候已經教授過莉絲安。
莉絲安已經翻完了課本,估算了一下這一年的教學進度,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很輕松度過。
煉金術下課後,莉絲安來到了變形課教室,秋和瑪麗埃塔已經在裡面坐好了。
秋的臉上還有未消散的怒氣。
“這是怎麼了?”莉絲安很疑惑,秋一向都與人相處很好,而且大家都很喜歡她,很少有人會惹她生氣。
“她的粉絲身份被質疑了。”瑪麗埃塔指了指秋胸前佩戴的徽章,“那個羅恩·韋斯萊。”
“你們兩個怎麼會碰到一起的,你去找哈利了?”莉絲安問。
“我想和他談談,但是他的兩個朋友一直在旁邊。韋斯萊說我隻是因為塔特希爾龍卷風隊獲得了魁地奇職業聯賽冠軍杯才跟風喜歡他們,戴上徽章。他真不會說話,比他哥哥們差遠了。”秋抱怨着。
“他的哥哥隻是因為莉絲安的原因一直對我們比較客氣,”瑪麗埃塔一針見血指出,“雙胞胎那些煩人的惡作劇和面對不對付的人的态度惡劣到我都看不下去。”
她們的桌子被人敲響了,瑪麗埃塔不耐煩地擡起頭,看到了麥格教授那張嚴肅的臉。三個人脖子一縮,低頭老老實實當鹌鹑。
麥格教授從三人桌邊離開,走到講台上。
“從這學期開始,我們要試着使用無聲咒,我們會簡單的複習前幾年學過的咒語,練習無聲咒的使用,這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她嚴厲的表情讓所有人都噤聲聽講,“之後,我們要學習人體變形,這是非常高深的變形術,你們必須保證自己精确施展出咒語,還要清晰地在腦海裡想象出将要改變的部位,否則很可能會造成轉換失敗,更可怕的是一些不可逆的失敗轉換。”
麥格教授讓她們從用無聲咒将茶杯變成動物開始。莉絲安迅速将茶杯變成了一隻鳥,為拉文克勞加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