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安重新在一邊坐下,緩緩喝起南瓜汁。
“不會是有人跟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過不去吧?”海格擔心地說,“先是凱蒂,現在是羅恩……”
“我想不是為了魁地奇,但這兩次事件之間有聯系。”赫敏輕聲說。
“何以見得?”弗雷德問。
“第一,兩次本來都應該緻命的,卻都沒有緻命,盡管這純粹是運氣。第二,毒藥和項鍊似乎都沒有害到原定要害的人。當然,”她沉吟道,“這樣看來幕後那個人更加陰險,因為他們為了襲擊真正的目标似乎不在乎幹掉多少人。”
還有一種可能是,幕後的人制定這樣拙劣的計劃,隻是因為害怕看到自己真的成功,可他毫不在乎這些東西是否會誤傷别人,隻是在試圖麻痹自己。這是個陰險又懦弱的人,比如馬爾福。
莉絲安沒有将這話說出來,醫療翼的門又打開了,韋斯萊夫婦匆匆走向病床。他們上次的探視隻是确定羅恩能夠完全恢複。現在韋斯萊夫人抓住哈利,緊緊地擁抱他。
“鄧布利多告訴我們你用糞石救了他。”她抽泣道,“哈利,我們說什麼好呢?你救過金妮……救過亞瑟……現在又救了羅恩……”
“不用……我沒有……”哈利局促地說。
“還真是,現在想起來,我們家好像有一半人的命都是你救的。”韋斯萊先生說,他嗓子眼有些發緊,“我隻能說,羅恩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決定坐在你的包廂裡,那真是幸運的一天,哈利。”
龐弗雷夫人又一次提醒他們羅恩床邊隻能有六位探視者時,哈利和赫敏立刻起身決定離開,海格跟他們一起,想讓羅恩和他的家人們待在一起。
莉絲安也準備跟他們三個離開,她還想問問哈利和赫敏馬爾福的事情,聖誕節過後她一直沒有機會與哈利打聽情況,他應該也在觀察馬爾福才對。
“你不用離開,莉茲。”弗雷德拉住她的手,神情嚴肅地說,“你也是羅恩的家人。”
“弗雷德,這麼晚了,莉絲安要回去休息了。”韋斯萊夫人小聲呵斥他。
弗雷德并沒有因為韋斯萊夫人的話松開手,仍緊緊抓着她不放,直直看着她。他一臉倔強,還在等她回答。
“沒關系,韋斯萊夫人。我願意留下。”
韋斯萊夫人坐在床邊,輕柔地撫摸着羅恩的臉頰,韋斯萊先生在她旁邊攬着她的肩。
累了一天的莉絲安很快就靠在弗雷德身上睡着了。
再次睜眼,天已經大亮,頭天的雨讓空氣裡還夾雜着泥土的味道。
羅恩還沒有醒來,揉了揉有些發緊的頭,莉絲安起身,“我去廚房給大家拿點吃的來。”
弗雷德跟着一起離開了醫療翼。
路上他們遇到一早就跑來的赫敏,她焦急地問:“他醒了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後,赫敏飛快跑向醫療翼。
“你怎麼看?”弗雷德看着赫敏離開的背影問。
“嗯?”一直在發呆的莉絲安回過神,“我想,這兩起事件應該是一個人做的。他的手法都太過粗糙了,雖然不管是項鍊還是毒酒的殺傷力都很高。這樣的計謀完全沒有想要傷害目标。我很懷疑他其實是想害鄧布利多,沒錯,這是很有可能的……”
弗雷德扶額,“我是說赫敏和羅恩。”
“他們怎麼了?”
“你沒看出來嗎,昨天羅恩喊了赫敏的名字。”
“可他現在還沒有和拉文德·布朗分手。”莉絲安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喊了赫敏的名字又怎麼樣呢?”
弗雷德哽住了。“那我們幫他一把,讓他抓緊看清自己的内心。”
“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弗雷德。”莉絲安不贊同地說,“他們有自己的節奏,不需要我們幹涉。”
“赫敏不是和你還是朋友嗎,你不想幫她一把?”看着不停追問的弗雷德,莉絲安覺得有些奇怪。
“瑪麗埃塔和秋也是我的朋友呀,我也沒有幹涉她們是分手還是和誰交往。這樣的事情應該順其自然,由當事人自己決定。”
“你就隻知道N.E.W.T.s和學生會主席的事務。”
“沒有,還有觀察馬爾福。”說起這個,莉絲安來了精神。
“我悄悄給他們幾個下了追蹤咒,其實要是能直接攝神取念更好……但馬爾福練習了大腦封閉術,而且想要找到機會對他攝神取念難度有些大。不過沒關系,不出一個月,我肯定能弄清楚馬爾福在做什麼。還要感謝帕特裡克,他真是盡力在給我多一些幫助,一個人做了好多的活。”
“他是很不錯,”弗雷德翻着眼睛說,“好像隻有他知道你們忙了很久有些口渴,還要紳士的送你回宿舍。”
“因為我和他抱怨有些餓了。後面他就離開了呀,他隻是忘記了我們的關系。”
“他會忘記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提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