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莉絲安之前降落的地點,艾倫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呆呆守着穆迪和安德魯,看到來人,他又将穆迪扛起。大家幫着将安德魯帶回去。
“噢,梅林!”韋斯萊夫人驚呼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抱住莉絲安,“我們擔心壞了,弗雷德說你留下與穆迪一起了,可比爾回來說穆迪他……他和喬治一定要出來找你。”
萊姆斯為安德魯處理好傷口,“現在就是等他醒來了。”
安德魯被暫時安置在弗雷德和喬治的房間裡。
他們又在後門搭起一個臨時的小棚子,安放穆迪的遺體,舉辦葬禮後再将他埋葬。
“我們等了很久很久,你們一直沒有回來,就隻剩你們還沒回來了。”弗雷德一直緊緊抓着莉絲安的手,“比爾和芙蓉回來的時候說看到瘋眼漢從掃帚上掉下去……他們說有許多食死徒追着穆迪,我真擔心……”
“我沒有受傷,弗雷德。”莉絲安撫着他的臉頰,“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搖搖頭,用力抱緊她,無比慶幸地親吻她。
“我殺了三個食死徒,他們想趁着艾倫追跌落的穆迪時偷襲他。我覺得很憤怒。”過了一會兒,她悶聲說,三條生命确實在她手上結束了,塵埃落定,她有些茫然。
“幹得漂亮!那些食死徒該死!真可惜我沒能看到你的英姿!”弗雷德輕快地說,溫柔地撫摸她的後頸,“不愧是決鬥大師莉絲安,真厲害!你做得很好,莉絲安,非常好。”
莉絲安依賴地抱緊了他。
等她的情緒平複下來,他們才進入屋内。
西裡斯的手上又纏着繃帶,伏地魔一離開就去追金斯萊他們了,想來西裡斯他們都經曆一番激戰。他晃着胳膊,“和盧克伍德打鬥了一番,他的模樣可比我慘多了。”
莉絲安對他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莉茲,你的懷表可是救了我!”喬治提高了聲音,歡快地說,“不然我的耳朵可能就保不住了。斯内普的神鋒無影咒,萊姆斯說要是真的擊中,那我就隻能成為‘一隻耳’了!”他将懷表遞過來,“就是它壞掉了,真可惜,這可是你費心做的禮物呢。”
“沒關系,我可以再修複好,然後重新添加防禦符咒法陣。”莉絲安檢查了一番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很寶貝這隻懷表的。”喬治高興地說。
他們回家時已經是下半夜,莉絲安泡澡時直接睡着了,還是弗雷德發現她在盥洗室待得太久,進來查看才發現。
不出意料,她又做了一個有些沉重的夢,比神秘事務司那晚的噩夢要平和許多,但十分壓抑。夢裡她竟然在殺害那些食死徒後考慮要是靈魂分裂,幹脆制作一個魂器試試,在她将要對自己念出咒語時,她被吓醒了。或許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是對她産生了一些影響,又或許,這樣神秘深入的魔法研究對她充滿了誘惑。
腰間被一隻胳膊緊緊環住,弗雷德的另一隻胳膊摟着她的背,他把她抱得很緊,就算睡着了也沒有松開。雖然沒有明說,他很擔心她會因為那三個食死徒的死去感到不安愧疚。
莉絲安貼在他胸膛上,感受他的呼吸起伏,還有熟睡時緩慢的心跳。她不能、也絕對不會踏足那個邪惡的領域,那不是她所追求的。當求知欲變為極端的欲望,同樣充滿危險,同樣邪惡。
她不會那樣做的,黑魔法與她而言隻是一種在必要時可以使用的工具,而不是她癡迷的東西。
莉絲安往弗雷德懷裡拱了拱,他的胳膊立刻收緊了,“做噩夢了嗎?”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帶着初醒時的幹澀。
“沒有……也算是噩夢,我不太喜歡。”她說。
弗雷德安撫地拍着她的背,“沒關系,我會去你夢裡把所有讨厭的人和東西全打跑的,不管是現實還是夢裡,我都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莉絲安,我會保護你,直到我生命的盡頭。”
他說得很确定,非常認真,“喬治今天那麼驚險,我無法想象他受到傷害昏迷不醒的樣子,戰争中瞬息萬變,看看加裡吧,那道神鋒無影咒打中喬治的話,他肯定不會比他輕松。大家從沒想過會失去瘋眼漢,這實在是……你總想着要讓我們安全,也得保護好自己。你就在瘋眼漢附近,我真是無法想象伏地魔的咒語要是擊中你……以後我要一直和你一起,我不想再像今天,留你自己面對伏地魔。”
“好,我們一直都在一起。”莉絲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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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的葬禮之後的幾天,鳳凰社的成員仍然在陋居進進出出,傳遞消息。
從哈利住下來,韋斯萊夫人想方設法從他們口裡套話。希望知道他們三人離開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可惜,她沒能知道任何信息。幾次未果,韋斯萊夫人顯得很是惱怒,她想出了新的辦法:讓哈利和羅恩、赫敏三人為籌備婚禮忙得團團轉,幾乎沒有時間想事情,也不讓他們聚在一起,總是将他們分開。
莉絲安一直也不覺得她能問出什麼來,對這個結果倒也不意外。隻是她很疑惑,如果說萊姆斯會因為聽到是鄧布利多交代的事情不再詢問,可西裡斯,知道他們三人不再去霍格沃茨上學,而是要去做“鄧布利多交代的事情”後,表現得太過平靜,十分不尋常。
她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