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絕呢?”莉絲安含笑問他。
“那你今晚都跳不成了,”弗雷德搖頭晃腦地說,“因為每一個來邀請你的人都會被我趕跑。”
“真霸道呀,這位先生。看來我隻好同意了。”莉絲安搖搖頭,将手放到他手心。
“有恃無恐。”弗雷德對莉絲安眨眨眼睛。
他們滑進舞池,随着音樂的節奏擺動。
“這竟然才是我們第二次一起跳舞。看看這幾年我們都做了些什麼呀,太浪費了!”弗雷德大聲歎氣,“我想天天跳舞!”
“哪來那麼多舞會,你要是這麼喜歡,可以去麻瓜的酒吧,天天都能跳。我們家附近好像就有,就是街角那家店。”莉絲安想了想,為他指出一條很可行的方案。
弗雷德大笑起來,拉着一頭霧水的莉絲安來到舞池邊緣的一根金柱子旁。他弓起背,額頭抵着莉絲安的,溫熱的呼吸流轉在兩人之間。
“你可真是個呆瓜,我隻想和你一起跳舞。”他明亮的眼睛對上莉絲安的,“我喜歡你這樣稱呼,我們的‘家’,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屋。這樣的話真令人心動。”
弗雷德含住莉絲安的嘴唇,熟悉的氣息入侵了周圍的空氣,溫柔而缱绻。“我怎麼能這麼喜歡你呢!”他低聲說,又開始描繪她的唇齒,伴随舞曲的節奏,或舒緩或明快,或輕柔或激烈。
樂隊再次換曲後,莉絲安軟軟靠在他懷裡,提不起力氣。“這可是婚禮,”她小聲抱怨,“我還是想跳舞的。”
弗雷德愉悅地笑起來,“如你所願。”他帶着她重新回到舞池,引導她随音樂轉動。
連續三曲後,莉絲安搖搖頭,她已經跳不動了。兩人回到桌邊,從旁邊的侍者手裡拿過三明治吃起來。
喬治帶來兩瓶香槟,将杯子倒滿,塞到弗雷德和莉絲安手裡,“來吧,我最親愛的家人們,好好慶祝一番!”他看上去已經喝了不少,眼神比以往更加明亮,情緒也更加興奮。
“喬吉,你可得小心,要是你醉得不省人事,我就把你扒光扔到村口去。”弗雷德壞笑着對自己的兄弟說。
“小瞧人了吧,弗雷德。”喬治大笑起來,“我什麼時候醉過。倒是你,還沒喝什麼酒,就已經有些醉了。”他對莉絲安擠擠眼睛,“多謝你呀,莉絲!”
“那我就把喝醉的你們兩個一起扔到村口吧。”莉絲安露出調皮的笑容。
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夜越來越深,浮在半空的金色燈籠照亮了天棚,狂歡的氣氛越來越濃,越來越沒有節制。越是壓抑的時候,人們越需要一點歡樂,一點希望。莉絲安此刻深刻體會到這句話。
兩杯香槟下肚,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臉蛋變得紅撲撲的,斜倚在桌邊,眸中倒映着金色的燈光,比平時多了些慵懶的妩媚。
弗雷德毫不客氣地打發了那些前來邀請莉絲安一起跳舞的人,伸手摟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他把莉絲安的杯子挪得遠遠的,“可不能再喝了。”
莉絲安笑盈盈望着他,“我的意識很清醒,隻是剛剛跳太久有些累,不想動啦。”
她的眼睛裡又出現了海洋中的漩渦,弗雷德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沉淪。他心中一動,突然将莉絲安拉起來,大聲招呼着另一邊的喬治,“來吧,喬吉。”
莉絲安充滿疑惑地看向他。
弗雷德單膝跪地,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枚莉絲安從沒見過的戒指:“莉絲安,我們結婚吧!”
各色花瓣在他們頭頂灑落,沒有奇怪的風吹來,非常浪漫,喬治這次沒有再出差錯。
莉絲安呆呆看着他,好半天才問:“不是求過婚了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那次不算。”弗雷德揚起笑容,“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這時候。”
“快答應吧,莉絲安!”李·喬丹大喊着。他和金妮、秋、塞德裡克、哈利、羅恩、赫敏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秋已經開始流下感動的淚水了。
莉絲安把手伸過去,有些茫然地看着那枚戒指被戴在自己手上。
周圍的歡呼和掌聲響起。
弗雷德開心地将莉絲安擁入懷中,親吻她的臉頰。
“我一直以為你是在開玩笑,那之前的怎麼辦呢?”莉絲安問他。
“那可不是玩笑。之前的就當訂婚戒指好了,不重要。這個專門好好設計了一番,還請埃琳諾幫忙找了工匠,一拿到我就滿意得不行,果然,貴有貴的道理!”弗雷德輕快地說。
莉絲安揉揉他蓬軟的頭發,小聲哼哼,“你和媽媽竟然背着我做了這麼一件事。”
“想瞞住你可太容易了,萊維斯頓小姐。”弗雷德得意地昂起頭,“任何事情,如果沒有特意提醒,給你放到面前你都不一定能注意到。”
他收獲的是莉絲安氣呼呼的眼神。
“我們離開吧!”弗雷德大聲發出邀請。
“去哪?”莉絲安問。
“一場倫敦的冒險。”弗雷德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