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東京如往常一樣繁華。
人來人往的商業街裡林立着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外立面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冷峻的金屬光澤,玻璃幕牆反射出城市璀璨的燈光和流動的車燈光影。大街上燈火輝煌,路燈散發着柔和而明亮的白色光芒,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晝。
降谷零此刻正站在一棟大樓的内部。
他低頭望向了地面,霓虹燈和車燈組建起流動的光帶,在城市的血管中來回穿梭。灰紫色的眼眸中反射出光暈,掩蓋住了他眼底的凝重。
降谷零十分清楚,在這樣的繁華背後正有一團深不見底的黑影伺機潛伏着,随時準備将這表面的繁華給摧毀。
"安室君,站那幹嘛呢?準備撤離了。"一道嬌媚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他不動聲色地松開手機,轉過身來看向那美麗的金發女郎,微微一笑道:"隻是在看東京的夜景,沒想到不用上東京鐵塔,也能看到這麼漂亮的景色。"
"東京就是很美啊,日本這個國家就是有這種魅力。"貝爾摩德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她精緻描畫的妝容即便是在完全昏暗的室内,也仍然美得驚人,"走啦,事兒辦完了。"
降谷零點點頭,沉默地跟上了金發女郎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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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米花大飯店的集體行動後,黑衣組織内又恢複了兩兩行動的本來模式。
貝爾摩德說到做到,真的把降谷零變成了她的新搭檔,而他的幼馴染則被換給了基安蒂。和他們同時進入組織的諸星大則被安排給了科恩。
朗姆又恢複成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二把手,即便是現在,降谷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
還有琴酒。想到這裡,他微微皺眉。
毫無疑問,琴酒是組織裡最危險的人物,他沒有絲毫人性,具有一定反社會的行為征兆。
上一次他逼迫諸伏景光殺死了五個平民,而這舉動幾乎摧毀了幼馴染的心理防線。
降谷零在第二天看到諸伏景光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一夜未睡。
可惡的琴酒!降谷零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将他繩之以法,一舉搗毀這個該死的惡性組織。
想到這裡,他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另一個美麗的身影:
蒂塔。
在他們将蒂塔的情報上報給公安高層後,後者立刻将她的危險程度提高到和琴酒一個等級。
尤其是在安排技術人員徹底排查了基站和短信中心卻絲毫沒有收獲後。
總之,現在日本各地警察高層都被要求使用雙手機。工作手機一律不允許接受短信或沒有提前通知過的郵件,私人手機則不允許有任何工作相關的信息留存。
這可引起了不小的動蕩。而且為了不讓黑衣組織發現他們的動作,也是為了保護降谷零等人,公安隻是隐晦地給幾個最高的老大說了一點情況,其餘人都不清楚内情。
可以說,"蒂塔"這個名字一時間成為了公安的噩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得到的命令之一就是想盡辦法接近這個人,如果有機會策反就策反,沒有就直接殺掉。
——即使讓這種天才成為一閃而逝的流星,也絕不能落在黑衣組織裡!
然而想法很豐滿,現實太骨感,想要接近蒂塔實在是難如登天。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隻是新納入的成員,連代号都沒有。雖然二人算是後起之秀,但組織明顯并沒有完全信任他們,怎麼會讓他們接近到核心的技術人員呢?
最重要的是,組織裡最危險的琴酒現在幾乎是天天都把蒂塔帶在身邊。就他所知,在這短短半個多月,他們就飛了一趟墨西哥,又輾轉到奈良和大阪,幾乎不帶休息,根本沒有給蒂塔一點兒單人行動的時間。
現在已經是八月初,降谷零才因為一個組織大型行動的機會得以見了蒂塔一面。
——還是對方坐在保時捷裡的匆匆一眼,而且他隻看到了她的側臉,以及她下眼睑濃濃的黑眼圈。
……總感覺蒂塔有點像是要過勞死的樣子,也許輪不到他們出手了?
抛開這種有些無厘頭的念頭,降谷零還産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他總覺得琴酒像是有意無意地将蒂塔和他們其他人隔絕開來——尤其是那個長發狙擊手,諸星大。
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敏銳的情報直覺如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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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山未來生無可戀地靠在保時捷的車窗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琴酒這麼熱衷于做任務!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要加班啊嗚嗚嗚——
然而這個冷酷無情的銀發男人直接無視了她的怨念,反而一本正經地說什麼"工作有助于轉移注意力,這樣她就不會去犯蠢了"等等。
月見山未來:……
她的确沒有時間去為那個該死的美國男人傷心了,但是她因為加班更絕望了啊喂!
她不要變成看不到希望的牛馬啊!她不要這樣不對等的交換啊!
月見山未來沉痛地閉上眼,将這筆賬狠狠的記在了某個FBI身上。
她在心底瘋狂呼喚系統:【系統,到底多久才刷新!再這樣下去我就做不下去了!】
系統:【你不要因為一點小挫折就放棄面前的一大片魚塘……啊呸,放棄你大好的未來啊!】
月見山未來:?
月見山未來:【你說了魚塘是吧是吧?你怎麼可以是這樣的系統!】
系統冷漠:【幹嘛,人家就是海王系統怎麼了。】
月見山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