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山未來:……
月見山未來相信自己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琴酒絕對會送她一個槍支走火的回答。
沒辦法,她隻能拖着還在隐隐抽痛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赤井秀一沒有得到少女的回應,即使被槍指着腦袋都沒眨眼睛的他,此刻微微皺了皺眉。
“看什麼看啊,快走!”伏特加看不慣他磨磨蹭蹭的樣子,“要我再說幾遍啊?”
算了。
還是先不要再激怒琴酒了,他能夠感知到,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極限了。
赤井秀一掩眸,轉身跟着伏特加走出了大門。
不鏽鋼的大門被輕輕關上,鎖扣嚴絲合縫地卡住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月見山未來在心裡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FBI不用今天去黃泉比良坂了,她終于挽救了岌岌可危的主線劇情!
月見山未來拖着腿走到琴酒面前,看到銀發男人那張面無表情、被籠罩在煙霧裡的臉,額頭又開始有些隐隐作痛:……就是現在她得遭點罪了。
夭壽啊,她隻是想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怎麼就這麼難!
月見山未來跟小學生罰站似的站在銀發男人跟前,老老實實地等對方抽完一整支煙。
這期間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努力屏蔽呼吸,盡量不去吸有害的二手煙。
“站着幹什麼?”
見少女像個鹌鹑一樣站在他面前,琴酒原本帶着尖刺的訓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完全不相幹的問句。
而對方這畏畏縮縮、一副做錯事心虛不已的老樣子,讓他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煩悶起來。
明明他想要說的不是這個。
琴酒本想嚴厲地訊問她跟那個家夥的關系,想要看到她為此露出後悔的、驚恐的表情。
然而少女真的作出這幅垂頭心虛的樣子,他卻莫名的更加不悅。
不悅。不爽。不喜歡。
意識到自己的心緒似乎輕易地被對方所影響,琴酒的聲音不自覺冷厲了下來:“坐着說話。”
月見山未來:……
她現在腿抽筋,坐着更難受,還不如站着等這股勁兒散了。
不愧是原著大反派,精準地知道怎麼讓她更痛苦。
見少女遲遲未動,琴酒語氣中也帶上了不耐煩:“叫你坐你就坐!”
殺神發怒,月見山未來立刻屈服,快速地坐了下來。
沒辦法,和被伯.萊塔爆頭相比,一條抽筋的腿算什麼呢?
沉默亘橫在二人之間,牆壁上的機械挂鐘一格一格地前進,除了兩道輕輕的呼吸聲和吐出的煙圈,竟然沒有辦法證明這裡還有人存在。
“腿還疼?”
長久的靜默後,琴酒将第三根吸盡的煙在煙灰缸中摁滅,突然出聲道。
“……呃,是有一點。”月見山未來有點摸不清銀發男人的意圖,但還是決定先賣慘。
聞言,琴酒冷哼:“剛剛不是死都不怕,還怕疼?”
月見山未來:“……”
您從哪裡看出來她不怕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琴酒從懷中拿出煙盒,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月見山未來有些沒聽懂,以為是問自己什麼腿時候抽筋:“啊?就剛剛啊,脫鞋子的時候。”
“……我說的是你跟那個家夥,”少女懵懵懂懂的答非所問讓琴酒皺了皺眉,語氣中帶出點不耐煩,“你們有多久了?”
月見山未來:……
怎麼有種早戀被家長抓包的詭異既視感?
“呃,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啦……”月見山未來可不想跟那個美國佬沾邊,趕緊撇清道,“就是互相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
琴酒拿着煙的手停了停,他墨綠色的眼睛輕輕上挑,聲音聽不出喜怒:“……是嗎。”
“是的是的!大哥你要信我!”月見山未來趕緊點頭,“我真的跟他沒什麼關系!”
又是無言的沉默。
月見山未來緊張地等待着銀發男人的追問,從未覺得時間是如此漫長。
“昨天你們一起去看煙火大會了?”
琴酒淡淡地問。
月見山未來心裡“咯噔”一聲,然後快速思考了三秒,決定撒謊:“恰好在隅田川碰面了,幹脆就一起看了。”
琴酒看了她一眼,沒有去追究她話語中的漏洞。
打火機的藍色火焰微微晃動,映着他有些看不清神色的下半張臉。
過了許久,銀發男人突然吐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跟他斷了。”
月見山未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