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朋看見她出來,快步迎上前:“妙妙,我們可以走了嗎?”
沈妙妙輕輕搖頭:“大牛哥,很抱歉。聚會我不能參加了。”
韓朋的眼神有說不出的失望。他皺了皺眉,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解:“妙妙,為什麼?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婷婷他們都很期待見到你。”
沈妙妙低下頭,心裡有些愧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大牛哥,真的很抱歉。家裡有些事情,我暫時走不開。你幫我跟婷婷他們說一聲,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去。”
韓朋顯然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他看了看西屋的方向,眉頭皺得更緊了:“是不是那個姓嚴的又為難你了?妙妙,你别怕,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沈妙妙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的事,你别多想。隻是家裡确實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我不能丢下不管。”
韓朋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透出一絲擔憂:“妙妙,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朋友,我會幫你的。”
沈妙妙心裡一暖,點了點頭:“謝謝你,大牛哥。我會的。”
韓朋歎了口氣,雖然心裡有些不甘,但也不好再強求。他拍了拍沈妙妙的肩膀,語氣溫和:“那好吧,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有事随時找我。”
沈妙妙點了點頭,目送韓朋離開。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她才松了一口氣,心裡卻依舊沉甸甸的。
沈妙妙走進廚房洗碗,試圖通過忙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沈愛國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孫女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妙妙,怎麼了?剛才韓朋來過了?”
沈妙妙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嗯,他來找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但我沒去。”
沈愛國皺了皺眉,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難得同學聚會,為什麼不去?”
沈妙妙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爺爺,我走了誰給你們做飯吃?”
“沒事,我可以吃泡面。”
沈妙妙有些好笑:“那西屋的兩個人呢?”
沈愛國一下子就接不上話了。對哦,他怎麼就把那兩位給忘了?早知會惹上這樣的大麻煩,當初他和妙妙就不應該貪财打他們的壞主意。
接下來的幾天,沈妙妙一直小心翼翼地應付着嚴嵘。她盡量避免與他正面沖突,但嚴嵘的态度卻越來越強硬,時不時地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
“沈大仙,把我的衣服洗了。”
什麼?連衣服都要她洗?
沈妙妙掏了掏耳朵,沒聽錯吧?
她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不悅,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嚴大老闆,我好像不是你的傭人吧。”
嚴嵘冷笑了一聲,淡淡地提醒:“沈大仙,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處境?”
這個鳥人!
沈妙妙氣得兩個腮幫子一股一股的。
就在這時,沈愛國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對峙的場面,心裡一緊,連忙上前打圓場:“嚴總,妙妙年紀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見識。衣服我來洗,我來洗。”
嚴嵘掃了沈愛國一眼,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沈老爺子,您年紀大了,還是好好休息吧。這種事情,還是讓年輕人來做比較好。”
沈愛國被他的話噎得一時語塞,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他看了看沈妙妙,又看了看嚴嵘,心裡一陣無奈。
沈妙妙不想讓爺爺擔心,她深吸了一口氣,彎腰拿起嚴嵘換下來的衣服,走向水井。
她蹲在水井旁,手裡搓洗着嚴嵘的衣服,一邊洗,一邊在心裡罵:“王八蛋、臭不要臉……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她越想越氣,手裡的動作也不由得重了幾分,仿佛把衣服當成了嚴嵘,狠狠地搓着。
突然,她感覺到手裡觸感有些不對勁。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男性的内褲!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将手裡的東西甩了出去。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沈妙妙又羞又氣,真想跑過去質問嚴嵘要不要臉。
可冷靜下來後,她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格和嚴嵘硬碰硬,隻能忍氣吞聲。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怒火,用兩根手指捏起那條内褲,迅速把它丢進了洗衣盆裡。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居然要給他洗這種東西!
就在這時,沈愛國走了過來。
“妙妙,洗得怎麼樣了?”沈愛國關切地問道。
沈妙妙連忙把手裡的東西藏到洗衣盆下面,努力鎮定地說道:“爺爺,快洗完了。”
沈愛國點了點頭,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他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沈妙妙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孩子。都是爺爺的錯,是爺爺沒有本事才會帶着你坑蒙拐騙。哎……”
沈妙妙愣住了,她沒想到爺爺會這麼說。她心裡一陣酸楚,握住爺爺的手,輕聲說道:“爺爺,您别這麼說,孫女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回頭孫女外出打工,掙的錢都是您的,您就可以金盆洗手享清福了……”
老王偷聽完他們的話,一五一十地都向嚴嵘說了。
嚴嵘聽完,緩緩吐了一口煙圈,語氣譏諷道:“呵,外出打工?沒有我的允許,她哪都去不了。”
老王默默地垂下眼睛。
沈妙妙啊沈妙妙,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