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的手僵在半空,水滴從碗沿滑落,在井台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她知道自己應該立刻離開,偷聽别人談話實在太不得體了。
她正要開溜,卻聽見秦婉的聲音陡然拔高,“為什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理由。”嚴嵘的回答斬釘截鐵。
沈妙妙正一點一點地開溜,不想一個沒注意,腿碰到了水桶。“嘩啦”一聲,水桶翻倒在地,水花四濺。
天老爺,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沈妙妙僵在原地,水漬在她腳邊蔓延開來,映出她窘迫的倒影。
嚴嵘和秦婉的目光同時掃了過來。
秦婉紅唇微勾,語氣裡帶着幾分譏諷:“沈小姐,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沒有偷聽,我隻是在洗碗,是你們自己不注意,怪不得旁人。”沈妙妙直接怼她。
“你……”
沈妙妙扶好水桶,伸手示意道:“你們繼續聊,我收拾完就走。”
這個可惡的小村姑。
秦婉在心裡罵完,轉而笑吟吟地看向嚴嵘:“我們别理她……”
“秦婉。”嚴嵘神色冰冷地打斷她:“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把你丢出去。”
秦婉塗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精心修飾的眉毛擰成扭曲的弧度。
“嚴嵘!”秦婉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你要當衆給我難堪?”
嚴嵘眼神一凜,一把攥住秦婉的手腕。
骨節錯位的脆響讓秦婉疼得臉色煞白,卻硬是咬着唇不吭聲。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滾回你該待的地方,否則……”他忽然貼近秦婉耳畔,說了句什麼。
秦婉瞳孔驟縮,精心描繪的眼線被突然湧出的淚水暈染成可笑的黑色污漬。
這個總是優雅得體的千金小姐,此刻像被抽走脊梁骨般癱軟下來。
“你會後悔的。”秦婉顫抖着嘴唇擠出這句話,甩開嚴嵘的手沖向門外。
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沈妙妙此時從廚房走出來,不怕死地問道:“嚴總,你真的不去追秦小姐嗎?”
嚴嵘轉身,眼神如刀般鋒利地掃向沈妙妙。他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妙妙的心尖上。
“你很希望我去追?”他的聲音低沉危險,帶着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沈妙妙下意識後退,後背抵上了冰涼的牆壁。她假裝聽不懂:“她是你未婚妻,你就應該去追的啊。”
嚴嵘突然伸手撐在牆上,将沈妙妙徹底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他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裡震出來的:“沈大仙,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吧。”
沈妙妙被他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逼得呼吸一窒,卻倔強地仰起臉:“既然與我無關,嚴總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嚴嵘的拇指就按上了她的唇,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瞬間噤聲。
“因為……”他嗓音低沉,帶着幾分危險的意味,“我突然發現,我的私事,現在和你有關了。”
沈妙妙心頭一跳,慌亂道:“你在胡說入道什麼。”她想從他臂彎下鑽出去,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拽了回來。
沈妙妙這下更慌了,伸手就去推他:“你退後一點,我要去幹活了。”
嚴嵘非但沒有退後,反而又逼近一步,膝蓋抵在她腿&間,将她牢牢釘在牆上。他單手解開皮&帶,慢條斯理地纏在右手掌上,眼神危險得令人心驚。
“幹活?”他低笑一聲,突然用纏着皮帶的手扣住沈妙妙的後頸,“我付你的房租裡,就包括你服務好我這項工作,難道沈大仙沒看合同?”
完了,她确實沒怎麼仔細看。
沈妙妙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嚴嵘忽然低下頭,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尖:“我想和你做。”
沈妙妙渾身一顫,耳尖瞬間燒得通紅。她猛地推開嚴嵘,卻被他反手扣住腰肢按回牆上。男人滾燙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讓她心跳徹底亂了節奏。
“你瘋了?”她聲音發顫,“我爺爺就在外面……”
嚴嵘低笑一聲,指腹碾過她泛紅的眼尾:“合同第17條,乙方需滿足甲方一切合理需求。”他故意停頓,呼吸噴在她敏感的頸側,“包括zuo@愛。”
語畢,他一把将沈妙妙打橫抱起。
“放開我!”沈妙妙掙紮着捶他肩膀,卻被抱得更緊。
嚴嵘大步走向她的房間,進門後,伸腳勾住門猛地摔上。
沈妙妙被扔在床鋪上後,剛要起身,嚴嵘已經單膝壓上來,伸手扼住她的下巴。
“現在……”他俯身撐在她上方,眸色深得吓人,“我來教教你如何取悅甲方。”
“不要……”
下一秒鐘,她的呼吸就被嚴嵘霸道的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