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教堂庭院的鐵制栅欄門被保羅打開。
萌卡一行人跟随着保羅的腳步緩緩進入了教堂前的院子裡。
“保羅先生,請問停馬車的地方在哪裡?”
詹姆斯和卡爾巴最先開口。
得到保羅的指引後,兩人默不作聲的去将馬車停到教堂後面的馬廄裡。
他們兩個似乎總是形影不離。
萌卡青撇了一眼兩人的背影。
這兩個人,很有可能隐瞞了自己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黑門卡肯定也知曉。
但不知道以後問黑萌卡的話,她會不會說。
萌卡一邊思索着,一邊觀望起院内的風景。
教堂的外貌十分别緻,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小小的城堡。
就連教堂前的大門,也是用金屬打造。
教堂的門前,與院前栅欄門相通的道路兩旁,有兩片小小的園林草地。
草地裡插着許多用細木棍編制成的架子。
架子之中,有一名看起來十分憨厚魁梧,卻嘴角流涎的黑人胖子拿着工具。
萌卡仔細觀望起眼前的這個人。
這人看起來不像是經常幹農活的樣子。
他的動作十分生疏,手上應該有繭子的地方不僅沒有繭子,反而還有幾處新傷。
他在菜地裡撒着略帶腥臭的紅色肥料。
就在萌卡看這個人的時候,這人扭頭好似心虛似的,偷偷摸摸的看了萌卡一眼。
不巧,正好與萌卡對視。
他随即稍顯慌張的趕緊扭頭。
這行為讓萌卡覺得有些古怪。
敏銳的直覺告訴萌卡,眼前的人心裡有鬼。
然而,萌卡并沒有直接去找這人探話。
她隻是裝作好奇的走到那些肥料旁邊,用手指沾了一點。
輕輕一聞,萌卡敏銳的在這腥臭的味道裡察覺到了一絲血腥的氣味!
“這肥料裡怎麼有一絲血的味道?”
萌卡内心十分警惕,臉上卻故作好奇的問道。
“啊,那肥料裡添了鵝血。”
見此情景,保羅忙湊了過來,細心解釋道:
“教堂裡養了些大鵝,就養在教堂後面,停馬車的那個馬廄旁邊。”
“他不會說話嗎?”
萌卡裝作一臉疑惑的指了指正在翻動肥料的男人。
“啊,叫做勞力。”
保羅眯着眼睛笑道:
“他原本是附近的流浪漢。
因為時常到教堂裡幫着幹活,所以和我有着十分不錯的關系。
幾個月前的夜裡,他喝醉了酒。
在來教堂的路上,不知道是被什麼重物砸到了腦袋,摔倒後失足落入湖裡。
雖然我聽到動靜之後,很快便将他救了上來。
但他依舊昏迷了半年多。
醒來後,他神志不清,成了個傻子。
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于心不忍,便收留了他。讓他在教堂前院的這兩片草地裡種葡萄。”
“原來如此~”
萌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剛準備走。
可她忽然眼珠一轉,又問道:
“他們沒有父母?或者,沒有家嗎?”
保羅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随後提醒萌卡:
“畢竟流浪漢嘛。有父母,有家,那不就不叫流浪漢了嗎?”
萌卡點點頭。
保羅的說法倒也算邏輯自洽。
就算萌卡剛才突然針對某一個點進行發問,他也沒有露出破綻。
姑且就算他是沒有說謊吧。
但是,萌卡不由得開始疑惑起來。
從目前萌卡對保羅的觀察來看,保羅還算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這樣的人,究竟做了怎樣的事,才會讓黑萌卡覺得他道貌岸然呢?
還來不及細想,保羅已經推開教堂的大門帶着一行人走了進去。
在剛才小小的插曲之後,保羅帶着一行人走進教堂,參觀起教堂的全景。
進入教堂的大廳,無數水晶裝飾和講述着各種神話的彩繪構成了教堂别具一格的天花吊頂。
衆人一邊震驚于裝飾的華麗,一邊穿過一排又一排用名貴的木材精心制作的長椅。
長椅盡頭,一個被鑲嵌在牆壁上,十分巨大的耶稣十字架下,擺放着一張長桌。
桌上幾十個燃燒着的白蠟燭,緩緩流下的蠟淚,一層又一層的将整潔的桌面團團掩蓋住。
桌前,一個滿頭白發,身穿紫色羅莎長裙的中年女人在此忏悔。
保羅說,這個女人叫娜塔莎,是吉普賽人的女祭司。很擅長各種靈魂法術。
周圍的人因此對她敬而遠之。所以她沒有朋友更沒有戀人。
是這個亡靈法師,大概率就是日記本當中記載的那個了。
萌卡思索着。
介紹完娜塔莎,保羅繼續帶着衆人向教堂深處進發。
就在擺滿蠟燭的長桌兩邊,各有一扇刻着精美浮雕的木質大門。門後,是通往二層的半旋樓梯。
上了二樓,兩側的樓梯連接着一個T字形的長走廊。
這裡有十六個獨立的大房間。走廊盡頭的左邊是公共餐廳,右邊是保羅和勞力的房間。
從保羅房間旁邊的小樓梯再往上走,便隻剩下一個用來堆放雜物的小閣樓了。
至此,整個教堂參觀完畢。
保羅開始為衆人物色各自的房間。
萌卡自告奮勇的将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希望幾人的房間可以安排在一塊兒。
保羅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