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玖挑了挑眉,“你倒是聰明。”
“小女陵州金氏二房獨女金姚玲,見過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以及衛世子和兩位郡主。”金姚玲不卑不亢道。
榮梓愣了愣神,剛才衛玖下意識的将她護在了身後,但并不是說她氣勢不夠,她也是皇家郡主,耳濡目染來的皇家威儀又怎麼會低了她們。
她從衛玖身後出來,态度不鹹不淡道:“淮安太妃想找個好拿捏的,我見金小姐并不是沒有主意之人,這是太妃看走了眼嗎。”
“阿梓……”淮安郡王不贊同的開口提醒。
榮梓眯了眯眼,“怎麼,本郡主難道說錯了?”
金姚玲輕輕一笑,像是不在意似的說道:“郡主可能誤會了,太妃是親自去的金府提親,并沒有對我有何不滿,想來郡主可能聽信了上京城一些流言,誤會了去。”
金姚玲暗指她不辨是非,榮梓扯了扯嘴,嗤笑道:“流言不流言又同本郡主有什麼關系,将來要嫁到淮安郡王府的又不是我,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隻希望金姑娘記得我今日的話,畢竟,淮安郡王府的人是慣會演戲的。”
“夠了!”淮安郡王低喊一聲,“阿梓,你今日怎麼如此咄咄逼人,簡直蠻橫無理。”
不等榮梓說話,衛玖便忍不住生氣道:“你再說什麼屁話,怎麼隻許你們不幹人事,就不許阿梓說嗎,我還真是開眼了,收起你那王爺的威風,今兒在這兒的人,誰還沒個身份了。”
“怎麼,你母妃不做人事的時候你不阻止,流言蜚語出來的時候你不澄清,現在阿梓隻是說兩句,你便一副被踩了尾巴的公雞一般,在這兒倒是叫喚上了,你倒是知理,不知你知的是什麼理。”
滿上京城裡從沒聽過有勳貴小姐如此說話的,便是陵州也沒有世家小姐說話如此粗俗的,不止淮安郡王與金姚玲呆住了,連二皇子與七皇子也俱是一愣。
以前見面時隻覺得衛玖有些活潑,原來都是假的,她本性竟是如此潑辣的嗎!!!可怕!!!
淮安郡王被罵的面紅耳赤,嘴上道:“你你你……你說話怎麼能如此粗俗,簡直毫無禮數。”
“淮安郡王,阿玖不僅是郡主,也是孤未來的太子妃。”霍聞突然冷臉道:“阿玖說話質樸了些,卻也沒胡說。”
“而且,阿玖她不僅是平樂長公主親自教養的,也是父皇親自給孤選的太子妃,你說她沒有禮數,難得你是在質疑聖上、質疑平樂長公主,還是在質疑孤?”
聽到霍聞輕飄飄的将這麼一個大帽子扣下來,淮安郡王自然不敢承認,趕忙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你最好不是這個意思,若是再讓孤聽到你說太子妃不好,别怪孤不顧念與你之間的情意。”
淮安郡王心裡一陣寒顫,苦笑的說道:“臣記住了。”
衛言昙自然也是生氣的,等太子說完,他緊跟着補充道:“淮安郡王,你是王爺不假,可我們也同是皇室宗親,本世子剛來上京城,還不知道上京城的風土人情,但若是在我們西北,你已經挨打了,淮安郡王以後走在路上可是要小心啊。”
淮安郡王擡頭驚訝道:“你大庭廣衆的威脅我?”
“所以呢,你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狀呗。”衛言昙歪了歪脖子,嗤笑一聲,“而且,怎麼我阿妹她對别人都有禮,隻對你無禮,你要多反思反思自己啊。”衛言昙用力拍了拍淮安郡王的肩膀。
淮安郡王算是知道了,今兒個他們一群人便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遂不再說話。
衛玖哼了一聲,不理會淮安郡王,隻對金姚玲道:“金姑娘,你這麼聰明,就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做嗎,本郡主說的什麼你該清楚吧。”
金瑤玲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榮梓也跟着撇了她一眼,道:“而且,你不會以為,你夢寐以求的事,便所有人都跟着稀罕了吧,淮安郡王府又不是什麼很高的門檻。”
“咱們走吧,今兒個說清楚了便是了,省的以後再有人傳出風言風語來。”
“對了,阿玖你不是還想要那盞燈嗎,叫太子殿下給你赢回來。”榮梓笑道。
衛玖挽上榮梓的手,扭頭對霍聞道:“聽到沒有。”
霍聞寵溺道:“行行行,肯定給你赢回來。”
衛言昙被酸的沒臉看,“像是什麼好東西似的,至于嗎。”
“阿兄你不懂,這種赢回來的感覺就和買的不一樣。”衛玖一臉真誠道。
看着幾人走遠,金姚玲拉了拉淮安郡王的袖子,道:“咱們也走吧。”
說完便低下了頭,這就是京城貴女嗎,活的可真肆意啊!
陵州可沒有這樣的人,便是知府的女兒,也沒有這種底氣,權勢是真的好。
就算知道身邊之人并不愛自己,淮安郡王府并不是好去處,她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淮安郡王妃啊,她們看不上是因為她們本身便是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和她不一樣。
金姚玲笑了笑,往後的日子如何,好不好過都不重要,能實打實得到什麼東西才是真的,她們那些勳貴小姐什麼都有,自然就要渴望虛無缥缈的愛情了。
她不要愛情,她隻要權力!
她們不過是各有所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