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同你作對的，可能那時候我是有些嫉妒吧。”

“對不起，我走了，你好好養胎。”四公主笑着對衛玖揮揮手，似乎是放下了什麼心結，轉身輕快的離開了。

榮梓在四公主走後，不理解道：“皇後明明是她的親生母親，何至于如此對她。”

衛玖笑了笑，“這世上，不是每個母親都愛孩子的，有的人為了權力，對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又何況是孩子。”

榮梓搖了搖頭，“可到最後即便得到了權勢，卻也已經是衆叛親離了，值得嗎。”

“誰知道呢。”衛玖笑道：“我們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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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聞回來的時候，聽說了白天的事情，面色冷了下來，揮手叫下人離開，他看向衛玖，好半響，才對衛玖道：“你知道為什麼是紅花嗎？”

衛玖不知道為什麼霍聞情緒不對，但直覺與皇後有關，加上霍聞方才的話，她大概有了猜測。

“當初我母後的死，其實有内情，當時我母後懷着我時，養的極好，不知為何突然提前發動，血崩止都止不住，最後人就沒了。”

“我後來問過，當時母後的吃食上被摻雜了紅花，她們本想要一屍兩命，卻沒想到我命硬活了下來，母後卻沒了。”

“這紅花不是有意送來的，太後和皇後是故意的，她們早就知道我已經查清了母後的死因，隻是如今不能撕破臉罷了，所以她們送來紅花是挑釁，她們知道我不能拿她們如何，所以便故意來刺激我。”

衛玖上前，一把抱住激動的霍聞，安慰道：“阿哥沒事。”

“總會有一天能報仇的，先讓她們得意幾天，”衛玖恨恨道：“不就是挑釁嗎，也不隻有她們會，說起找茬來，從來隻有我這個小霸王挑别人的時候，什麼時候别人能讓我受這麼大氣，阿哥你等着，等我胎坐穩了，看我不鬧她們個人仰馬翻的。”

霍聞“噗嗤”一笑，點了點衛玖的頭，突然心情就一下子好了起來。

“小四走了？”霍聞扶着衛玖坐下，轉移話題道。

“明日便回皇寺了。衛玖笑道：“去那也好，清淨不說，還安全。”

霍聞笑了笑，“是啊，小六也該定親了吧，等她出嫁時，宮裡就又該熱鬧起來了。”

衛玖笑了笑，兩人心照不宣。

前些天，順昌帝想起來了五皇子和六公主，五皇子娶了工部尚書府的小姐，工部尚書是科舉入仕，出身寒門，是清流一派。

而六公主則是與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家的二公子定了親，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不過是一個正六品的官員，卻是刑罰體系中重要的機構，而皇後的娘家侄子正好是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

也不知道順昌帝在下一盤什麼棋，這次的指婚又有什麼用意。

上京城裡的人不清楚，太後也不明白，她們隻以為皇帝是想分權并借機敲打她們呢，可霍聞卻看的分明。

“小六出嫁後，父皇可能會借機調我出京。”

衛玖疑惑道：“什麼意思？”

“父皇等不及了。”霍聞指了指皇宮，“宮裡的明妃……父皇不想陪她們玩了，所以給她們一個機會，看看她們想幹什麼。”

“等我走後，你讓阿娘來陪你，在封了東宮，就說肚子不舒服不要出去，有東宮林禁衛，也能保證安全，放心，隻要死守東宮，等我回來就行。”

“你是不是和皇上有……”見霍聞搖了搖頭，衛玖便不說了。

“阿玖，我們是給她們一個機會，父皇演夠了，不想唱這出戲了，所以讓我來給他收尾，我不是同父皇合作，我也是在接受考驗。”

“隻不過她們是磨刀石，我是那把刀。”霍聞笑道：“可自古以來，刀磨好了，哪有不見血的呢。”

“刀得用血來開刃啊。”

衛玖知道輕重，點頭道：“你放心去吧，做好準備就行，家裡有我呢。”

霍聞歎了口氣，“正是因為有你，我才不放心。”

“我自然做好了準備，可誰也不敢保證是萬全的，我已經算到了你的安危，可關心則亂，我總不敢，想着多安排安排，萬一出了差錯呢……我總是不放心你的安危。”

衛玖拍了拍霍聞，沒好氣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阿哥，你就放心吧。”

“小沒良心的……”霍聞好笑道：“我關心你還有錯了。”

“那肯定是沒錯的。”衛玖笑呵呵的鑽到了霍聞懷裡，“但你别看扁了我，我可是西北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