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能當個随身房子用了,你看那破爛程度,頂多是個茅草屋。”貳拾也不在意,他本就學術不精沒什麼可粉飾的。
“那你借我一段時間吧,”瞳昭一聽貳拾說的那話便知道可能對方是來找她的,不過誤将各家各戶的牲畜都給抓走了,便對鄒旎道,“對方是遊幻狐來抓我的,等我幾天,我去解決。”
鄒旎納悶,邏輯不通啊,“怎麼抓你還抓錯了,把牲畜抓走了?”
瞳昭從懷裡掏出來一本書,上面飄飄灑灑、柔弱無骨地畫着五個字——《閻王三點手》,這是我答應那個祁霁的,你收好,這個秘籍很珍貴的,算是我還他的人情。
“你還他的人情,給我送什麼東西?”鄒旎有些不舒服,還有這倆到底再商量什麼。
瞳昭拿着乾坤袋回過頭給了鄒旎一個眨眼,“就當他欠你的。”
鄒旎冷了神情,拉住孤身一人要走的瞳昭,将那本她說的很珍貴的東西還了回去,“他和你之間的人情你和他去還,但是現在既然你和我們一起住着,事情也發生到了家門口,那我便管定了,先進屋,來商量個對策吧,你應該有主意了。”
安撫了丢失牲畜的人家,衆人回了屋,鄒旎先給了祁霁一計眼刀,後者扪心自問這幾天也沒做什麼啊,便一臉懵的受了。
“你的計劃是什麼?”鄒旎拉着瞳昭坐下。
瞳昭将乾坤袋放到桌上,“我很急,我的掌門等着我回去救命,我知道遊幻狐的秘技便是幻鏡,但是進入乾坤袋的人是不受影響的,也就是說他們門中弟子不受那幻境的影響,我拿着乾坤袋過去把村裡的牲畜救回來,我便溜回夢谷,救掌門。”
“用那枚丹藥嗎?”鄒旎問道,看到瞳昭點頭,“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抓牲畜的方法能抓到你?”
瞳昭“哦”了一聲,他們用的是“吸引”,就是隻要某個個體有欲望或者痛苦和悲傷,掌控人一召喚便會不由自主地跟着過去。
“但我身上帶着掌門的醒神丹,不受影響,但卻會暴露位置,恐怕就是這樣連累了你們。”
鄒旎擺擺手示意她不用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相遇本就是緣,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不過......我有一個主意。”
牲畜什麼的不用着急,鄒旎讓瞳昭先行回夢谷,救人要緊,剩下的兵分三路,其中一路先跟着瞳昭,掩人耳目,必要時候分開行動。
瞳昭将暴露身份的東西全部交給了宋岑,感激道,“大恩大德。”
宋岑穿上她的衣服帶上醒神丹與她分頭,負責觀察的鄭禾其果然看到南邊的林子裡有了異動。
鄒旎跟李夫人告了幾天假,帶上祁霁便出發了,“碎星谷在偏西南一點,夢谷在東邊,這倆距離還挺遠。”
祁霁沒心思跟她商讨距離遠近,“瞳昭說她将秘技拿來,你卻不要?為何?”
說起這個鄒旎才火大呢,“那她欠了你什麼人情,為什麼要我來還?”
“我沒有叫你還,我也沒有叫她還,這隻是一種協商手段。”祁霁不太理解鄒旎拿這個跟他犟什麼。
見鄒旎不說話,祁霁苦口婆心道:“《閻王三點手》集夢谷絕學于一體,他們起的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蒙蔽世人,她下次給你,你記得拿上,然後跟随裡面的心法練習,起碼不會在千鈞一發之際引頸受戮。”
鄒旎斜着眼看向祁霁,“你是不是......被上次的石榴花感動了?”
“我......随便你吧,愛怎麼想。”祁霁氣到七竅生煙,窩在劍裡面聽到鄒旎說。
“你可以拿那本秘籍直接當面送給我,但我不喜歡人情相要下對方通過讨好我來報答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祁霁靜靜聽着,“嗯”了一聲。
“如果你給我我會收的,但是要讓别人挾恩相報,首先他們并沒有承我的恩,其次,這樣好像将我和你混為了一談,我是個獨立的人,此間事了,我是要回家的。”
這是鄒旎第二次說她要回去了,祁霁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其實作為一個系統而言,他帶過很多的宿主并不是開玩笑,但是帶過就忘,他們捆綁在一起為了完成任務沒日沒夜的想辦法,直到在鄒旎這裡好像才有了歇息的機會,因為這位宿主突然想給天下流浪者一個家。
有些令人嗤笑的想法,可是鄒旎沒說,她隻是努力的每天做着,她在這裡時間不多,所以很努力,努力将一切事情做到井井有條,即使她走後,這裡也可以成為下崗修士們的一個家,她好像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人。